“他為什不接電話,他在幹什”
“不知道,你沒看到,他走下車就不見了,然後突然出現在報刊亭”
“我們要不要跟著一起下去”
“你想死嗎?要跟你自己跟”
“之前那女人不是也和司機說話來著,現在可成那樣啦”
小情侶男慌忙的用手指了指窗外,怪異的人頭人身還是詭異的標準九十度。
眾人都不太敢看,但大家都知道,那女人似乎還活著,車廂內還有她驚恐的求救聲,一聲一聲的喊著,似乎貼著每個人的耳邊,溫柔的在詢問。
活的,生不如死的活著的。
車廂內又是一陣靜默。
陳大低低冷哼,鄙視的慢慢挪出人群圈子。
習慣性的搓著下巴茂盛的胡須,剛剛那小子突然出現的狀態讓他很好奇,雙手空空如也,但又像抓著什東西在把玩?
他能過五‘本’也不僅僅是靠著賣新人,好吧,他也是有原則的在賣。
當然,自賣自誇,洞察力也是他絕對的保命牌。
先不說,之前的五‘本’,都是有規則可摸索,人數也是固定有上線。
可這‘本‘,奇葩的!!讓人非常的!!無語,沒有規律沒有規則不說,固定人數還沒有上線!!!
破窗的人死了,補換了兩人回來;動計時器的沒了,一下又來了兩;打開窗戶吹風的拜拜了,又隻來了一個人;和司機搭話,又來了兩;
敢情死一個還不一定隻補一個,死一雙也不一定補一雙?
感覺,每一步都是坑啊。
陳大眼神沉了沉,想到和司機搭話的人,頓時又十分不解的看向窗外的程岩。
他看人一向很準,從那小子一醒來,他就感覺不太對。
說不上來,那點不對,這次人數太跳躍,他也有心無餘力。
隻是,搭話的一個半死不活的在外麵當歪脖子樹,另一個活蹦亂跳的在‘書’的底線上來回摩擦。
勇氣可嘉!!
果然,足夠奇葩。
邊想邊向著窗邊,又挪了幾步,目光上移,無聲的盯著吊環娃娃。
這些玩意
真的越看越滲人
——
這邊程岩可聽不到那些焦急的廢話和陳哥的苦思冥想。
他站定在報刊亭前,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小小的報刊亭。
方方正正的報刊亭有一個格外秀氣的招牌,幹幹淨淨的木質招牌,刻著圓潤的‘北村書屋’四個大字,筆畫稚嫩的非常可愛。
延伸出來的木質支架上零零閃閃的放著幾張舊黃的報紙,上麵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破爛生鏽的玻璃窗上黑紅一片,透過烏漆嘛黑的玻璃,麵同樣也是烏漆嘛黑的一坨。
程岩百無聊賴的依靠在支架上,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報紙上的新聞,耳邊煩人的電話鈴終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探起身,越過支架,非常清楚的看到大紅色的座機電話,電話周圍還是黑乎乎的什也看不清楚。
這就是有會員和沒會員的區別?
沒本事放,有本事打碼?!
程岩搞怪的嘖笑出聲。
他懶洋洋的越過支架,把電話一把扯了出來。
神奇的座機,竟然沒有電話線?!
無語的來回翻看還在叮叮叮作響的電話。
沒看出什所以然,撇撇嘴,重重的摔到支架上。
隨意的拿起話筒,正準備放到耳邊的那一那。
充滿腐朽的空氣中竟然飄來那一絲惡臭的肉味。
一個恍神,勾搭的他手下一個不穩,電話啪的掉下去,直接掛斷了。
——
“他在做什?”車廂眾人尖叫出聲,驚慌失措的擠成了一團,深怕車外的人一個不小心的舉動,牽連到自己。
“他在掛電話”陳大靠在老位置上,盯著吊環娃娃沒眨眼,餘光看到窗外一幕,又再次深吸了一口氣,這走向,t馬的!
眾人“····”
電話“·········”
程岩才顧忌不了這多,他現在腦袋瓜子嗡嗡的,雙眼出奇的亮。
雙手撐著支架,也不管能不能承重,一個連滾帶爬,手腳麻利的從破爛的玻璃窗翻了進去。
是肉!
絕對是肉!
就算他臭了,也是肉,沒錯了!!
他已經快要完全遺忘肉的味道了。
啊~腐爛的肉呀~
原來聞起來是這樣的。
程岩陶醉的閉著雙眼,不停的用鼻子,在狹小黑暗的空間中,嗅來嗅去。
腦海回想的是,當鬼的那些最快樂的時光,飄蕩在最喜歡的漢堡店。
每天清晨都能看到,肉質鮮嫩的雞排,一個個排隊做著馬殺雞,醃製入味,吸盡味料的過程最是考驗他的耐心,下油鍋那濃鬱的香味讓沒有嗅覺的他垂涎欲滴。
咬一口,脆嫩酥香,肉滑溜醇厚,再配上微細的金色薯條,一口下去,嘎脆。
再爽上一口,肥仔快樂水,他就看著別人吃,也能感動的快流淚。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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