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正常來說,白苜蓿現在應該尖叫起來然後大喊“變態”,又或者學著伏黑惠那樣把偷窺者一腳踹下去。
但事實是,她剛剛泡完澡就包了浴巾,該遮的地方都遮的嚴嚴實實,對方真沒看見什不該看的東西。而且就算你說他在偷看人洗澡吧……他眼睛都被包裹著嚴嚴實實,跟個瞎子似的,白苜蓿真不好意思和疑是殘疾的人計較。
再者,就算她想踹人,可……那人是以很不科學的姿勢浮空在窗台前,她想踹也踹不了。
所以不知道該擺出什姿態來的白苜蓿隻能傻愣愣的盯著對方,直到頭頂的泡沫再也支撐不住,流體狀劃過額頭流進睜著的那隻眼睛。
“啊疼疼疼疼疼……”
被洗發水刺激得眼睛發疼,白苜蓿閉上眼睛,雙手摸索水龍頭的位置,打開水龍頭接水洗眼睛,抱著都洗眼睛了索性把頭也洗了的念頭,白苜蓿把頭湊到水龍頭底下衝了起來。
眼睛不再刺痛後,她微微睜開眼睛,在模糊的視線,窗外那個人影依舊沒動,特別是以她現在的視角看來,對方在空中做倒立運動。
“……”
不是,這人是不是看不懂氣氛?她剛剛不發言不就是主動退一步,好讓彼此都不尷尬嗎?
但凡有眼力的人都應該get到這一點識趣走人,給對方留點體麵。
“那個……大哥,你知道我在幹什嗎?”為了確保對方不是腦子缺點什東西,白苜蓿禮貌開口,隻因低頭洗頭的緣故聲音甕聲甕氣的。
也不知這句話戳中對方什笑點,那人低低笑了笑,然後開口:“怎,害羞了?”
白苜蓿:“……”
這話聽著怎那熟悉?似乎不是‘霸文’體係的,倒像是‘普信’體係的。白苜蓿生怕對方下一句就是“怎,偷窺你的人是我,不滿意?”
這樣想著,白苜蓿腳趾抓地,連帶後頸的一層絨毛都微微戰栗,倒不是說她太雷這類發言。
主要是吧,這是她搞出來的,要不是她手抖,這人也不會變成這樣,本來疑是瞎子就夠慘的了,現在還被莫名其妙搞成渾身上下都散發‘王八之氣’的土狗霸總。
如果對方是個普通人,白苜蓿頂多吐吐槽,心生淡淡的歉意,但對方不是啊!對方是能給她漲44點幸運值的男人啊!
係統都明確強調這是暫時增加的,時間一過就會消失。
然而消失並不可怕,畢竟她在這不到20的幸運值上適應度還算不錯,這段時間她也是這過來的。
關鍵是——好感度會倒退啊,連帶著幸運值。
世界上當然沒有隻增不減的好事,如果本世界的關鍵人物對她好感度過低乃至負數,她會扣幸運值。
所以麵前這位大哥不一定是塊糖,還能是□□。
萬一等他明天正常了,回想起今天的種種,然後好感度直接跌破負無限,她好不容易才正的幸運值不直接又負了回去?
想到這,白苜蓿整個人一抖,餘光看見那人開口,似乎準備又要口吐‘王八之氣’的狂言,白苜蓿大叫打斷:“不要!”
不要!
不要再說出會讓你我都後悔的話了,收手吧,啊sir!
對麵聽到她這突然一聲大叫,表情也微妙起來,似乎他的‘霸總體係’更不上她的反應。
白苜蓿見狀心直叫不好,她怎能對一個‘霸總’說出‘不要’、‘不行’這類拒絕的話,那可是‘霸總’耶,最聽不得‘不’這個字,萬一下一秒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怎辦?
不行,接下來她絕對不能再讓他說出一些等清醒過來會報複性毀滅世界的話,距離卡牌失效時間還有17個小時,這段時間內他頂多和她玩了場還算正常的貓抓老鼠遊戲,接下來的‘浴室調情’她一定要阻止!
一定要趕在對方變回正常後對她的好感度不會跌破負無限!
看著對方還在思索她那句‘不要’的話,白苜蓿腦子飛快轉起來想應對對策。
首……首先是讓對方離開,然後,然後再好好解釋一番。
有什地方能讓對方失去對浴室的興趣?
霸總對哪感興趣啊……
看著對方仿佛終於想明白她的話準備開口和她調情,白苜蓿腦子一抽,一個場景快速從腦海閃過。
“要不你先去我房間?”
可以說剛說出口就想咬舌自盡的程度,白苜蓿急忙解釋:“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大哥,要不您先找個地方,等我洗完澡和您好好解釋一下……呃,您突然變得奇怪的原因……”
白苜蓿說話聲音越來越虛,因為她看到對方的表情從微愣到了然,甚至有股“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的自信樣子。
“好呀。”對方嘴角微勾,“我覺得你的房間就很好。”
說著也不給白苜蓿解釋的機會,在她伸出爾康手的前一刻人影就消失在窗邊。
人是走了,但帶進了一絲沾著秋意的風,風貼著白苜蓿露在外麵的肌膚轉了轉,激得她打了個寒戰。
白苜蓿也不顧得那多,水龍頭嘩啦啦開刀最大,快速將頭上殘餘的泡沫洗淨,然後開始胡亂擦身子和穿衣服。
別啊,這又不真是她的家,是伏黑姐弟的家啊,萬一那家夥身上的‘霸總之氣’人畜不分,直接抓起無辜的津美紀就上演一出‘白月光替身文學’啥的她真的會謝。
白苜蓿穿好衣服,頂著一頭還在滴水的濕發就急衝衝的跑了出去,果不其然看見那位霸總正坐在沙發上和對危險一無所知的津美紀促膝相談言正歡。
也不知在聊什,津美紀被對方逗得捂嘴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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