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苜蓿對五條悟腦子七歪八歪的想法一無所知,深呼吸好幾口才做好心理建設。
手心一掐,嘴唇一咬,擠出一個快要哭的表情。
一張口就是雷死人的嗲味。
“悟~~你不是說是來找人家的?怎現在對別人感興趣了?怎,現在見到了新的姐姐就對人家喜新厭舊了?”
這話似水似秋波,沒有任何殺傷力,卻就像給這個逼仄的狹小空間投了個深水炸彈,直接把魚塘的魚炸翻。
知道對方想玩新花樣但不知道是這種花樣的五條悟:“……?”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聽到了個什東西的伏黑津美紀:“……?”
以及還沒放學就被突然出現的監護人抓起來‘指導’一番,結果剛回家就看到那監護人似乎正和他的房調情的伏黑惠:“……?”
白苜蓿感覺到空氣明顯的沉默也泛起尷尬。
這位大哥怎不配合她的演戲?
按理說走‘霸文’的霸總遇到這種經典橋段中的經典質疑梗,不是走“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路線,就應該走“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懶得解釋了,女人,我膩了”路線。怎他跟個二傻子一樣接不上台詞啊。
難道是她名字叫錯了?
她應該沒叫錯吧,人物關係檔案確實寫著‘五條悟’幾個字。
其實白苜蓿一開始的計劃隻是想打斷五條悟的‘霸總施法’。
當時情況緊急,白苜蓿已經來不及細想對方是怎在那短的時間內獲得津美紀的好感,以至於能大搖大擺走進廳坐下聊天。
總歸是兩人彼此間已經建立了某種好感關係。
那她就不能用強硬的手段讓津美紀把對方趕出去。所以最爛也是最高效的方法就是用魔法打斷魔法。隻要她把boss的仇恨值死死的拉住,boss的眼就不會有其他人,伏黑津美紀也就不會有機會卷進無良卡牌帶來的狗血劇情中。
隻是……
喂,大哥……不要不開口啊,這樣搞得她一個被迫不正常的正常人很尷尬啊喂。
難道是恢複正常了?
不應該啊,卡牌的時效可是有24小時的……等等,萬一真的失效了,那她現在這個做法豈不是在雷區蹦迪?
想到這,白苜蓿如坐針氈,下意識想從五條悟大腿上起來。
“哈哈,不好意思,我就是看你們太無聊,想著過來熱熱場……”
話說到一半,身子也剛起到一半,白苜蓿突然被一股大力重新帶回那個懷抱。
事情發生得過於突然,白苜蓿差點沒因此咬斷自己的舌頭。
被大力帶回去,白苜蓿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座靠在男人腿上,順帶腰兩側也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固定住,耳邊低沉的聲音響起,帶來的氣流吹得她耳朵癢癢的。
“小耗子,你引人注意的方式可夠特別的。”
白苜蓿:“……”
我不是,我沒有。
白苜蓿想解釋些什,還沒開口就被走過來的伏黑惠掐斷在嘴邊。伏黑惠的表情很是複雜:“五條老師……如果你被這家夥威脅了就眨眨眼。”
“?”
眨眼?帶著眼罩怎眨眼?
白苜蓿神情微妙,伏黑惠像是這種會開玩笑的人嗎?當然不是,這家夥天天臭著一張臉,外人麵前“我就是酷哥別惹我”,自己姐姐麵前“將叛逆進行到底”,這樣的人居然會開玩笑?
別怪伏黑惠這說。
看著還有一年多就要成為自己老師的五條悟沒形象地摟著女人,伏黑惠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強烈直覺。
該說是咒術師天生的直覺還是第六感,他總覺得五條悟和他一樣,中了什奇怪的東西。
還記得兩個星期前這個女人趴在他窗邊偷看他洗澡,被他一腳踹下窗台後就遭到這個小肚雞腸的女人的報複,讓他在學校過了一段極其尷尬的生活。
說到這有必要解釋一下,早在第一次見麵時他就知道白苜蓿不是個普通人。
那天他和津美紀因為一些事情吵架,所以他拒絕放學和津美紀一起回家,這就導致津美紀在路上遭到咒靈攻擊,等他急忙趕到時咒靈已被祓除,被一個明明身上零咒力卻能看見咒靈的人,以某種奇怪的方法祓除。
之後津美紀看她可憐並且有恩自己便收留了她。
一開始伏黑惠對她很是警惕,和咒靈打交道的沒幾個是正常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充滿許多未知數的黑戶,放在身邊簡直就是個隨時會炸的炸彈,直到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他才慢慢接受這一個很奇怪的房。
但這不代表他就對她卸下心防,特別是那莫名其妙經常泛光芒的能力,無論是那次突然出現在洗澡間的白光,還是害他之後在學校頻繁引人注意手冒出的白光。
雖然沒有過分的惡意,但……
“小兔崽子,你不是想默默無聞過完初中生活嘛,……”
那天對方左手吊著石膏,右手白光乍現,對他一臉惡人笑之後,他就總覺得身體哪不對。
他在學校有些不良,因為他會教訓其他不良學生。他的本意算帶點‘以暴製暴’,而不是混成一方霸哥。
“喂喂,難不成你是!”
“對,沒錯,我就是浦見東中學的伏黑惠。”
“伏黑惠!那個傳說中單挑無數不良的孤狼——伏黑惠!”
“那個傳說中的……”
“你就是那個……”
“我看你好熟悉,難不成你就是……”
這樣的對話在一周內發生了無數次,就仿佛他身體被按了個開關,隻要和不怎認識的人撞上,雙方都會機械的重複這樣的對話,導致最後方圓十的學生沒一個不認識他。
當他氣得去找白苜蓿對峙時,對方一臉無辜甩甩自己快好的石膏手臂道:“我隻是一個弱小的傷員,我什都不知道。”
太像了,和眼下的場景。
雖然五條老師看起來和他當時的情況不太一樣,但那股莫名的氣息他怎可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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