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白苜蓿狐疑的看著那個白毛,一時間不知道對方葫蘆賣的是什藥。如果對方真的好說話,就不會恐嚇她,也不會扯一些霸王條款。
五條悟笑笑不置與否:“我不介意換一種方式還債。”
“什方式?”
“沒錢自然是用身體來償還了。”
“!”
白苜蓿驚覺,下一秒就雙手交疊做出防禦姿勢。
“我說了我賣藝不賣身!”
她就知道!雖然“霸總卡”的效果一般,但有些經典橋段雖遲但到。
五條悟看眼就知道對方想歪了,便覺有些好笑。
“我可從沒說過是那種皮肉交易。”五條悟說著換了個姿勢,再次取出手機,邊熟練敲打按鍵邊開口,“你給我造成最大的損失是擅自祓除我目標任務的咒靈,既然要還債,自然和這個有關。”
“所以你想讓我做什?”
白苜蓿有點察覺到對方想讓自己做什,隻是在沒確定前她還是想得到對方親口證實。
事實正如她所想,然而對方證實她猜想的做法不是口述,而是——
“啊啊啊啊啊,我恐高啊!!”
在被人像小狗一樣夾在腰旁飛出窗戶,雙腳離地的失重感和腳下不斷變化的場景,白苜蓿的叫聲可以說是和跳樓機一樣忽高忽低。
大概拎她的人也嫌這聲音太淒慘,大發慈悲從夾著改為半摟著。白沐蘇無處安放的四隻爪子這才化成八爪魚狀牢牢抓住對方身體,狂跳的心也冷靜不少。
剛剛那個男人在她問出那句話時二話不說就把她從床上拎出去,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你要帶我去哪?”
“自然是帶你去證明你的價值。”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四周已墜入黑夜,唯有腳底下那萬家燈火泛出的星星點點以及遠方的萬丈霓虹自成微光,微微照亮男人的側臉。
說起來有些慚愧,認識的這幾小時以來,還是現在才有時間打量男人的長相。不得不說,“霸總卡”在他身上沒有違和感不是沒有原因,那些描述言情男主外貌的詞匯都能套用到他身上,棱角分明的下顎線、高挺的鼻梁、側麵的唇線也很好看。
隻可惜眼睛被蒙住看不見,不清楚對方到底長什樣子。都說眼睛對一個人的外貌影響很大,也不知對方是不是真的像霸總那表述的‘深邃眼眸’、桃花眼巴拉巴拉的。
……
白苜蓿不得不承認,這人確實長得挺好看,但這不影響他真的、很、狗!
白苜蓿不是沒想過對方讓她還債的方式是除靈,但沒想過對方在除靈上能玩那多花樣。
一開始,他把她帶到一個荒郊老屋,那是一隻三級咒靈的窩點。
三級咒靈的難度不大,她好歹和咒靈打了一年交道,係統給的日常任務基本上都是三級咒靈,所以大概五六分鍾,她就靠著某次不太非得到的武器“十手”把咒靈暴力祓除。
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太天真了。
還沒等她喘口氣,她又再次被拎起去下個地方。
二級咒靈。
……
傷過人的二級咒靈。
……
準一級咒靈。
……
一級咒靈。
某處大橋底下,麵對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一級咒靈,白苜蓿:“……?”
請問有事嗎?
從出門時間算起,加上他們路上大概花費的時間以及除靈的速度,現在估計是淩晨三四點。
最可惡的資本家都不至於讓人工作到這晚,這家夥怎比資本家都可惡。
不知道任何事物都需要可持續循環嗎?又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這可不是一名合格的資本家啊喂!
白苜蓿轉頭看向一旁靠在牆邊托腮觀戰的五條悟,眼神無聲詢問。
大爺,這都第五隻了,還是一級咒靈,是想送我去死嗎?
像是讀懂她的心聲,對方開口:“這是今天最後一隻了,乖,去吧,打完回家睡覺。”
聲音很溫柔,就像對情人的呢喃,仿佛他們不是在除靈而是在郊遊,她也不是因為一級咒靈求助,而是因為腳酸抱怨。
白苜蓿還想說什,對麵那隻一級咒靈就直接猛衝上來。
一般來說,級別越高的咒靈,心智也越成熟,大概察覺到黑衣白發男人的強大,所以毫不猶豫選擇白苜蓿這個看上去就很好吃的小可憐。
二級到一級是個質的飛躍。
依照白苜蓿自身的實力隻能應付下二級,這也是她為什對上一級咒靈時都要召喚銀時幫忙。
當一聲。
手企圖擋住咒靈猛衝攻擊的十手瞬間從白苜蓿手中飛出砸在一旁的地上,而白苜蓿本人憑借驚人求生的本能在咒靈打掉她武器的下一秒連滾帶爬的滾到一邊,躲開致命一擊。
手掌上傳來的刺痛讓她止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擦傷了。並且剛剛武器被震掉時留給雙手的後勁讓她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
白苜蓿大口大口的喘的氣。
她果然還是沒有對抗一級咒靈的力量。
眼看那隻咒靈調整姿勢準備猛撲上來而自己沒有武器半身。
她好像沒有能對抗的武器了,她能使用的人物卡就一張,看對方的狀態是忙碌,不可被召喚。有用的雪女技能也在上場準一級戰鬥中用了,那……
在主人公思考時時間靜止、敵人不動隻會出現在電視劇,現實才不是電視劇,不可能給她休息思考的機會,還沒等她想到解決方案,那隻咒靈張著血盆大口朝她撲過去。
她今天就要交代到這了?
就這戲劇性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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