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任務永遠千奇百怪,白苜蓿上次接到的任務還是幫伏黑姐弟樓下的那個老奶奶找丟失的狗。
奇遇任務給的獎勵差別也很大,有時候是人物召喚券,隨機掉落一點幸運值,但有時候像現在這樣,隻有一張白票票和十點經驗。
不過……
白苜蓿看了眼任務名稱。
這種事情和獎勵多少無關。
“怎了?”見白苜蓿遲遲不進門,七海建人問道。
白苜蓿看了眼七海建人,有些發難,想了想還是說:“七海先生……我有點事情想去處理一下。”
七海建人微微蹙眉,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
“不管什事情,七點之前必須回來。”
“是!”
得到許可後,白苜蓿背著自己破舊的書包就往係統標注的方向跑。七海建人在門口駐足許久,直到那個人影消失在人群中才掀開簾子進入拉麵館。
“請來兩份拉麵……不,先一份,麻煩二十分鍾後再做一份。”
……
砰——
一個穿著常服的少年被狠狠地摔在街巷的牆上。後背傳來的刺痛感讓方才被人踩過的手背都沒那痛了。
可是少年現在腦海想的不是疼痛,而是回家後如何向母親解釋身上的傷。
少年低頭看了眼袖子。
從袖口處有一道很長的裂縫蔓延到手臂。
啊……又壞了一件衣服。
衣服是母親前不久因為換季剛買的,他想著今天想看的電影剛上新,為了所謂的儀式感和算是對生活的一種尊重才穿的。
結果第一天就破了。
好煩。
為什欺負他的人不會出意外?
不是說惡有惡報嗎?那這些人為什還沒嚐到他們的惡報?
“啐。我說吉野,你那是什表情?是看不起我們嗎?”
領頭的一個大高個朝地上啐了口,一把拎起那個名叫吉野的少年的衣領,然後伸手就是一拳,結結實實打在少年的側臉上。
當然看不起,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這樣的人渣能如此厚顏無恥的活著,但他開口是另一句話:“如果……沒什事情的話,可以讓我回家了嗎?”
任何施暴者都喜歡看到被施暴者露出恐懼害怕的表情。但麵前這個少年無論幾次都是這一副死人樣,看人的眼神也讓人不喜,仿佛在他眼中,他們不是活人,而是個……
大高個怒氣難發,猛地又是一拳,直直將少年嘴打出血,臉頰下一大塊紅腫。
“喂喂,建一,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一旁唇上穿釘,梳著時髦發型的男生開口,表情和他說的話不同,沒有擔心隻有戲謔。
被喚作建一的男生自然是那個拎著少年衣領的大高個。
“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剛剛踢人最狠的還是你這兔崽子。”
“那也不是我想的。”那人聳聳肩,一臉無辜,“誰讓……我們的吉野同學的表情太令人窩火,一不小心就沒控製好力道嘛。”
此話說完,三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少年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三人,那三人在他眼和死人沒什區別。
三人笑完,轉頭看向他,那一刻在他眼,那三人早就沒了人的模樣,而是一張張扭曲的咧嘴大笑的麵具。
“勇太,你說我們怎教訓他?”
“上次已經喂他吃過蟲子了,這次要不……讓他學學狗叫?”
“哈哈哈哈哈好主意。”
“這家夥就和狗一樣……”
那邊聲音不斷,但傳進少年耳力的聲音格外模糊,仿佛那聲音在很遠的地方。
如果真有神明就好了,邪神更好,還能把這群家夥都拖進地獄。
隻可惜……
這世界上沒有神明。
隻有惡人。
“警察先生!對!就在這邊!我好像看到有人在聚眾鬥毆!”
一道撥高嗓音的女聲於此時突然穿過那群人的嬉鬧聲直直的撞進少年耳。
而那三個人不知怎,聽到這聲音突然慌了神。
“有警察來了,先走吧走吧,這次再去一趟派出所我爸肯定要打死我。”
“走走。”
“媽的,算你運氣好。”
幾聲催促,三人立馬跑沒人影,隻留少年一個人靠在牆壁上呆呆望向四方的天空,因為劉海的原因,他能看到的天空向來都是一半清楚一半模糊。
他留著半邊劉海,並不是什高中生希望自己酷一點的心理,隻是右額上殘留傷痕,他為了不讓母親擔心,特意留的。
傍晚的巷子格外昏暗,但少年依然清楚的看到突然出現在視線的臉。區別他平時所見的那些戲謔、冷漠、厭惡、憤怒,那是一張盛滿擔憂的臉。
“還能站起來嗎?”
問話的自然是白苜蓿。
她剛剛跑了兩個街角才找到具體方位,一轉角就看到施暴現場。其實以她現在的武力值,撂倒三個男高生不是問題。
別看她菜雞一隻,那是麵對不能以科學常理解釋的咒靈時的,對於普通人,她絕對是個格鬥好手。
但……
白苜蓿看了眼巷子,麵傳來充滿惡意的嬉鬧聲。以暴製暴確實是辦法,但不是最好的辦法。
思來想去她用了最常規的手法——叫警察。
不過她不是真叫,且不說她不知道警察廳的具體位置,就算知道也不能立刻製止施暴行為。
她用了卡牌。
r卡:假傳聖旨(一次)
這卡能增加話的可信度,用這種卡,那三個混混就會信她的鬼話,半點不會懷疑。
嗯,結果看來,效果不錯。不愧是柯南常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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