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韓國直飛伊斯坦布爾的航程大約需要十個小時。
她在飛機上始終保持著比較亢奮的精神狀態,便是戴上了眼罩也沒能睡著。
伊斯坦布爾與北京有五個小時的時差。
雖然他們到酒店的時候天才將暗,可時針早已轉到七點,北京時間約十二點。
不光是褚昭昭,程垚的精神鬆懈後便也犯了困意。
“先去睡會兒吧,一會兒再叫客房服務送餐。”褚昭昭拉著程垚的手,眉眼疲倦。
程垚一隻手被她牽著,另一隻手輕撫上她的後腦,笑著答應。
“飛機飛太久了,我想先去洗個澡。你呢,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褚昭昭此時隻想好好地躺在床上小憩一下,倒也不覺得餓。
可若是程垚想先去吃頓飯再回來休息,她也是能再強撐會兒精神陪他。
程垚明顯地察覺到她神色倦怠,反握住她的手:“先睡會兒,我也有點累。”
褚昭昭勾唇淺笑:“那我先去洗個澡。”
程垚看著她走到臥室拉上門,也到自己的臥室去衝洗了身上的汗。
褚昭昭洗完澡,頭上包著棉毛巾敲響程垚的房門。
“怎了。”程垚見她頭發還沒擦幹就來找他,眉梢上挑,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沒找到吹風機,你這有嗎。”
男生的洗澡速度要比女生來得快些,他剛剛用吹風機吹完頭發。
“我這有。”程垚轉身去浴室取吹風機,褚昭昭就這站在門口等他。
程垚手握著吹風機,就要遞給她時,又將手抬高,讓褚昭昭接東西的手落了個空。
“嗯?”
程垚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房間內,讓她坐在沙發椅上。
“我幫你吹。”說著將插頭插入插座內。
他先將吹風機放在一邊,寬大的手掌將他頭上的毛巾拆下,用毛巾包裹住她的發尾按壓吸收水分。還細心地用毛巾把她前額發際線的部分也用毛巾輕壓擦幹,才拿起一側的吹風機。
吹風機調溫到中檔,幫她慢慢吹幹濕發。
“你這是在哪學來的手法。”
程垚的手勁收著力,一點兒也沒扯到她的頭發,吹風機的溫度也適合,沒有燙到她的頭皮。
這樣好的吹發技術,就是說他是洗發店的技師,她都相信。
程垚將吹風機的風擋調小了一檔,聲音這才清晰些:“我以前好奇,給我媽媽吹過。”
這是程垚第一次提他家的事情,褚昭昭沉默片刻,沒能迅速接上他的話茬。
程垚輕笑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怎了,是不是聽說了什。”
褚昭昭舔了舔唇,又順勢咬住下唇:“我沒聽說什。”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聲,像是心虛。
“我……好像從沒見你在公開場合提過你父母。”她轉頭抬頭看他。
程垚擔心吹風機燙到她,先將吹風機關了。
“其實也沒什,他們感情不和就分開了。這種事情也不稀奇,我從小跟著我舅舅長大的。”程垚臉上勾著笑,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褚昭昭眨眼打量他的神色,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這有什的,以後我爸媽就是你爸媽。”
程垚被她逗笑:“這快就打算以身相許了嗎。”
褚昭昭蹭地站起身來,與他麵對麵站著,注視著他的雙眼。
“程垚,如果你有什想說的,都可以和我說。”
程垚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隻覺得她為自己擔憂的模樣十分可愛動人。
“真的沒事。我舅舅對我很好,每次逢年過節,我媽媽也會來看我。”程垚並不覺得父母離異是什特別天大的事情。
於他們而言,相處得不開心,不如分開。
強行為了孩子捆綁在一起,每日爭執,對孩子未必是好事。
兩人都自在,孩子也可以不必為父母之間的情感之事擔憂。
褚昭昭看他不像是說謊的模樣,這才放心地頷首,將他的手抓在手心。
“還吹嗎,頭發。”
程垚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一定服務到客戶滿意。”
程垚摸著她的發絲,褚昭昭的頭發經過漂燙的幾番折騰,發尾生澀。頭頂心生出的黑發與經過染黑的頭發有細微的分界,上部分的發質要好得多。
“好了。”程垚幫她吹了十多分鍾,將頭發完全吹幹。
這十幾分鍾的吹頭發體驗太過舒適,褚昭昭的眼皮子在上下打架。
“困了就去睡吧。”程垚把吹風機的電線卷起來,收拾好放回原來的櫃子。
褚昭昭跟著他,站在浴室的門外,眼神飄忽地望著他。
“還有什問題嗎。”
褚昭昭抿唇羞澀,朝上迅速地瞥他一眼,兩隻手的手指攪在一起。
“程垚。”她眼神朝下,不敢直視他,“要不要,我們一起睡。”
說完,褚昭昭趕忙又解釋了一句:“就是單純睡覺。”
程垚笑出聲,語氣輕佻:“好啊。”
他一把將她公主抱起,將褚昭昭驚嚇得摟住他的脖子,瞪大眼睛張著嘴,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的下顎線。
他抱她的動作輕鬆又強勢,但將她放在床上的動作很輕柔。
“睡吧。”他掀開被子,用被子把她完全包住。
褚昭昭捏著被子的邊緣:“那你呢。”
“我去拉個窗簾,關個燈,一起睡。”程垚走到窗邊把窗簾拉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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