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褚昭昭到伊斯坦布爾度假的空隙,奚允函也給自己放了三天的假期。
邱新月和奚忌也就在上海待了三天,之後便直接回了杭州。
奚允函本想留父母在上海多待幾天,奈何手頭上的另一個新的藝人要到湖南長沙參加一檔綜藝活動,她不放心要跟著一起去。
她要出差,邱新月也說自己得回家給家的綠植澆水,奚允函就送了他們到車站,再直接驅車到機場。
等她從長沙出差回上海,已經過了五天。
她拖著行李箱站在家門前時,目光不自覺地朝對門看去。
李成執家門前本來擺著一張地毯,此時門前卻空空蕩蕩的。
是拿去清洗了嗎。
距離吃飯那天已經過了近兩周的時間,李成執就像是完全從她的世界消失了一樣。
他本來是一個不太喜歡發朋友圈的人,可有一段時間他總是會發一些日常的圖片。
可是現在,他的朋友圈已經改成了三天可見。
而近三天,他什都沒有發。
奚允函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拖著行李箱解鎖開門。
搬到她家對門的半年,李成執其實並沒有過多地參與她的生活。她晚上加班的時候晚,他有時候就會給她準備宵夜。
她後來也知道了,最開始他說遲敏阿姨給她燉的雞湯,其實也是他自己下廚煮的。
奚允函癱坐在沙發上,腦袋後仰,整個人無力地靠著沙發靠背。
她一閑下來,還是會忍不住想到他來家吃飯的那一天。
李成執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和邱新月女士談天說地,把她媽媽逗得十分開心。
邱新月話語間明暗地撮合他們,奚允函一晚上都沒怎說過話,李成執就用其他話題來帶過。
每當奚允函陷入回憶,手機就會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喂。”奚允函接起電話,右手捏著自己的鼻梁骨,語氣透露出她心情的煩悶。
“回上海了。”
奚允函聽到熟悉的聲音,翻開手機屏幕,上麵果不其然是母上大人的備注。
“嗯。”奚允函放下捏著鼻梁骨的手,音調沉悶。
“出差很累嗎。”
“還好。”工作了這些年,比起早幾年親自跑動跑西的強度,她現在也是一家小娛樂公司的老板了,倒不那累了。
若不是工作讓她這辛苦,又會是什原因。
奚允函心清楚明白,但還是自動地忽略了這個答案。
邱新月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難得語氣這平和地和她說話。
“小函,是不是媽媽催你催得太緊了。”
奚允函挺直腰背,一時沒能想到媽媽突然這深沉的原因。
“媽,是出什事了嗎。”奚允函皺著眉頭,擔心他們在杭州出了什急事。
邱新月語調輕鬆:“沒事。就是看你最近工作挺累的。”
奚允函總覺得她媽媽在瞞著她什,追問她到底怎了。
“小函,成執都和我說了。”
奚允函從他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時,心頭一跳。
“他,說什了。”奚允函聲音越說越小聲,似是心虛。
“他說你每次工作都很晚,很辛苦。”奚允函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也說了,你們不合適,讓我們不要繼續逼你相親了。”
奚允函沉默了一會兒,胸口酸澀,像是被醋熏了。
“媽。”
奚允函累極了,這些年她太過逞強,為了跟邱新月證明她的選擇沒有錯。在上海吃了再多的苦,哭了再多次,都沒有主動和她傾訴過。
就害怕,如果她說了,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我挺好的。”奚允函的視線落在遠處的餐桌,“李成執他很好,是我配不上他。”
“你這孩子,瞎說什呢。”邱新月聽到女兒說自己不配,同樣感到心酸。
她反省自己,是不是一直都給孩子太大的壓力了。
“媽,我真的沒事。”
“累了的話,就好好休息。記得吃飯。”
奚允函好久沒有這想哭了,哽咽著嗯了一聲。
“媽,有個電話打進來了,我先接一下。”
“好。”
奚允函找了借口將電話掛斷,手掌捂住雙眼,抿唇忍住落淚的衝動。
她最近的情緒太反常了,她必須要找點事情來充實自己。
她才剛到家,拎起沙發上的包,在家還沒待夠十分鍾就出門了。
“奚姐,你怎來公司了。”
前台的柳鱈然瞧見從電梯走出來的奚允函,霎時從椅子上站起來和她打招呼。
“嗯,我就是來看看。”奚允函朝她笑了笑,徑直朝辦公室走。
“奚姐,你有一個快遞。”柳鱈然從桌底下翻到她的快遞,小跑著叫住她。
奚允函接過她雙手遞過來的快遞,朝她頷首道謝。
“謝謝。”
柳鱈然盯著她的背影,總覺得今天奚姐的狀態不太對勁啊。
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
柳鱈然一步一回頭,走到宣傳組梁妙的桌邊,倚靠著她的座位隔欄,悄聲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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