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遠聞言剛要發信號,卻被江畔出手製止。
“先別發信號!”
行遠不解,“為何不發?”
對方可是武功高強的盜匪,既然發現蹤跡,就應該通知其他人過來一起抓人。
“飛花此刻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現在發信號豈不是打草驚蛇。”江畔提劍跨上欄杆。
行遠忙拽住他,“你要幹嘛?”
“我下去看看,你去找我師父,通知大家來這片城區搜捕,我們以信號彈聯絡。”
江畔說完,掙脫了行遠拽著他衣襟的手,飛身下了角樓,眨眼間身影隱在了茫茫黑巷之中。
行遠心中惴惴不安陷入了兩難,去找言秋,又擔心江畔一個人無法應付,可若是對方真的武功高強,自己的那兩下子也不見得能幫得上忙。去追江畔,又怕沒法通知其他人過來增援,江畔一樣有危險。
真是叫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猶豫了片刻,他索性把心一橫,提上劍飛快的跑下角樓,找了一個守城的士兵亮出令牌,讓他通知大家悄悄地往這個城區集合,自己則去找江畔。
他邊尋找邊納悶,按理說巡邏的隊伍一共十人,無論與那飛花是正麵遇上,還是被他偷襲,總應該鬧出點動靜來吧!
那可是十個大活人啊!怎就悄無聲息的沒了呢?甚至連信號彈都來不及發一個!
難道這個飛花的武功真的如此了得嗎?
他正想著,突然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他腳下飛快,順著味道飄來的方向,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死胡同內,隻見江畔正側對著他蹲在地上檢查屍體。
行遠跑了過去,便看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個人,他們的脖頸幾乎和頭都要斷開了,露出了森森白骨,一地的血液還未來得及滲透進土壤,漆黑的夜幕之下看上去一片烏黑。
飛花今夜居然大開了殺戒!手法還這殘忍!
行遠第一次見到這樣令他震撼的場麵,視覺和嗅覺上的雙重衝擊,讓他的胃翻江倒海,幾欲作嘔。
此刻他終於理解江畔剛剛說的話,這世間的確有太多東西比鬼還要可怕!
他將手按在自己的心髒處,平複了一會兒,再抬頭看向江畔時,他手上正拿著一個東西。
行遠極力的控製自己,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的問道,“這是什?”
江畔看了他一眼,本想責備他為什不聽他的話,非要跟來,可聽到他的聲音,心腸又軟了下來,如實答道,“一個被打開帽塞卻沒發揮作用的信號彈。”
江畔起身,將信號彈收了起來,拉著行遠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低聲問道,“他們身上還有溫度,那個飛花應該還未走遠。你既然來了就別亂跑,可有人去叫增援?”
行遠點了點頭,“我讓人去叫了!”
江畔嗯了一聲,看著他慘白的臉,估計今日這場麵他被嚇得不輕,不過這樣也好,總比他第一次就麵對戰場上堆屍如山的景象強多了。
江畔與行遠並肩走在街上,邊走邊聽四周的動靜。
突然,頭頂斜上方傳來一聲瓦片碎裂的聲音,江畔的反應迅速,足下輕點飛上屋頂。
屋頂上那人黑巾蒙麵,身形修長,見自己被發現無處遁形,索性與江畔對麵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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