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上三竿,行遠他們三人輕手輕腳的從窗戶爬進了江畔的房間。
言秋第一時間來到江畔床前,俯身去摸他的脈門。江畔麵色如常,呼吸平穩,脈搏沉而有力。
“他沒事吧?”行遠伸頭湊了過去,小聲問道。
言秋長舒一口氣,抖了抖袖子,坐在矮幾旁給自己倒了碗水,招手對他們二人道,“他沒事,都過來坐吧!讓他再睡一會兒。”
既然言秋都說沒事,那人肯定沒有什大礙。
他們三人便圍坐在一起,等江畔醒來。
藏鋒不解,“他為何會這樣?難道是昨日與那賊人打鬥受了內傷?”
言秋搖了搖頭,看著幔帳內江畔的身影道,“若是我與你家公子掰手腕,你覺得是你家公子贏還是我贏?”
行遠和藏鋒同時啊了一聲,他們不明白言秋為什突然說這個,他們對視了一眼,藏鋒老實回答道,“當然是你贏,你是大人,比我家公子有力氣。”
言秋看向行遠,“江畔昨日與那賊人打鬥,他們是否勢均力敵?”
“何止勢均力敵!阿畔還更勝一籌呢!”行遠回憶起昨日的場麵,不禁稱讚道。
言秋聞言,臉上有些陰沉,他又問,\"他為何會更勝一籌?你想過嗎?\"
行遠愣了一下,是啊!先天條件相差那懸殊的情況下,江畔居然還能壓對方一頭,他好像明白了什,差點驚呼出來,“他是在用內力跟對方打!”
言秋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江畔打架居然這拚命。
行遠繼續追問,“那你不幫幫他嗎?就讓他這一直睡著?”
“不用擔心,他能自救。況且通過這件事讓他長長教訓也好,免得日後出去跟人打架這般不知死活。”言秋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番話。
人家做師父的教導自己的徒弟天經地義,行遠雖然擔心但也隻好閉嘴。
沉默了一會兒,言秋又道,“你有時間關心他,還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
行遠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啊!”
“那你眼底的淤青是怎回事?”
行遠聞言,抬手摸了摸眼睛,“不過是沒睡好!等抓住了飛花,補補覺就好了。”
他確實是沒睡好,昨日見過那血腥的場麵,午夜夢回時的噩夢,怎可能睡得好。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阿畔說的真準,人還不是他殺的呢,若是他殺的,豈不是一整夜都在被鬼魂索命。
此時,床上的人坐了起來,沒有行遠練劍的聲音,這一覺睡得可真好!
江畔伸了伸懶腰,盡管內力已經恢複了一些,但昨日耗損嚴重近幾日還是不要隨意使用為好。
他一側頭,便看見三個人的目光隔著幔帳齊刷刷的看著他。
江畔掀開簾子問道,“你們是怎進來的?”
他記得昨天晚上明明插門了!
藏鋒指了指窗戶。
行遠解釋道,“怎叫你都不醒,我們以為你出了什事,所以進來看看。”
江畔聽完哦了一聲。
言秋起身朝他走了過去,行遠忙在言秋身後對江畔無聲的比劃道,‘你師父生氣了!’
江畔看完一愣,目光緩緩的移向言秋有些陰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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