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在言秋和行遠的監督下,老老實實的坐在床榻上凝神靜氣,調息內力。
他也想盡快恢複,不然他比那個做賊的飛花行動還要受限。
不一會兒藏鋒回來了,他變裝後偷偷去打聽消息,但也沒打聽出什有用的線索,這人名叫劉就是五城兵馬司的一個無名小卒,平時也沒見跟誰走的親近,這人辦事仔細勤快,倒是有個姓魏的副指揮使挺賞識他,可雖然賞識,但也沒給他太大的官職。
“賞識又不給官職,這是什道理!”言秋突然道。
行遠也覺得奇怪,起身道,“言秋師父,你在這兒看著阿畔,我跟藏鋒去軍中看看。”
言秋點了點頭,囑咐他們注意安全,遇事不能像江畔一樣硬來。
待他們走後,江畔引導體內真氣運行了幾個大周天後緩緩的睜開眼睛。
一睜眼,便看見言秋坐在不遠處喝茶看書。
他輕喚了一聲,“師父!”
言秋板著臉抬眼看他,將書扔在矮幾上,沒好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習武之人內力耗盡是什後果?”
江畔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他也的確不知道。
“最後力竭,筋脈寸斷而亡。”言秋目光注視著他繼續說道,“昨晚那飛花若是與你繼續纏鬥下去,你不僅半點便宜都討不到,最後還得將自己折進去。孰輕孰重,你難道拎不清嗎?”
江畔低下眼眸,吞了吞口水坐在那沒說話。
言秋輕歎了一聲,壓抑著內心的情緒緩緩道,“雖然我們雲溪閣自創派以來都以正派自居,你鏟除奸邪為師也不能說你做的不對,隻是你能不能在先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再量力而行。”
“我下次會注意的,師父。”此時江畔覺得自己除了認錯,沒什好說的。
言秋也不想揪著這件事不放,但這事的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他必須讓江畔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撤,羽國又不是沒人了,必須你出麵才行!我知道你有秘密,我也從未幹涉過,可你對羽國的事這般上心又如此不計後果,到底是為什?”
江畔的所作所為,言秋一直看在眼,隻要他不出大錯,言秋本不想拿到台麵上來。
江畔走下榻,他掀起衣襟在言秋麵前撲通一聲跪下,上身跪的筆直。
“徒兒知錯,還請師父責罰。”
他這一跪,讓言秋頓時啞口無言,這明擺著他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而秘密始終都是秘密,江畔不想連累其他人,尤其是他這位師父,前世他幫了自己太多。
言秋哼笑一聲,“罰你?我能罰你什?”
江畔低著頭沒有說話,房間內安靜了半晌。
“罷了!你自己心有主意,我說再多也無用!起來吧!”最後言秋無奈的妥協道。
江畔抬頭看向言秋,跪著往前上了兩步,眼中急切又誠懇,“師父,徒兒真的知道錯了!懇請師父原諒!”
言秋哪見過江畔這樣,知道他這話說的誠心,心中一軟,片刻之後伸手扶他起來,陰沉著臉道,“好,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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