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僅僅是好奇而已,畢竟傳聞中的侯府二公子崔家的嫡子隻是一個隻通文墨的書呆子而已。
有人說崔家門戶之家太深,將可以稱為青年才俊的長子棄之如敝屣,而將毫無才具的廢物作為家族延續。
“既然小侯爺如今來都來了,自然也應大展身手!”
崔崇融入了內家拳的理念,所以他的身體並不如其他人那樣肌肉虯結,身形明顯。
他那寬大的袍子的遮掩下,使得他看起來依舊是身形消瘦。
如今的皮肉並不鬆弛,反而十分緊繃且比起正常的練皮的武士層次身體更強。
不僅僅發力遠勝過他們,而且身體可以扛住兩百斤的拳力,可以拉開一百五十斤的白牛弓。
他若是真正的步入武士的層次,他的底蘊比起練骨的武師可以相比。
景行雲從手下人接過一張強弓,這是軍中最為常見的用弓,一般多用於檢驗軍中武官的實力所用。
也可以對比武經中的比序,知道自己處於何種層次有更清晰的了解。
他明知道崔崇是一個柔弱無力的書生,不拿一旁的軟弓,而是將架上的強弓拿了過來。
景行雲接著說道:“拉開強弓需得一百二十斤的力量,在武經中可以稱為虎力,順義侯年輕時可是文武雙全,侯府定然不會是虎父生出犬子吧!”
崔崇眼神中的不悅神色一閃而過,這般咄咄逼人的姿態令他著實心不適。
一旁的錦衣中年人元至目光捕捉到了自家小侯爺的殺氣一閃而過的眼神,心非但不懷疑反而歡喜。
果然崔家骨子都不是什良善之人,即使混在羊圈可狼終究還是狼。
他的嘴角上揚露出滿意的笑容來,他認為以往的二公子隻是被一群讀書人圍在身邊就真的將自己當作了那個忠君愛國讀書人了。
他沒有猶豫和回絕的話語,就從景行雲手中接過了強弓。
既然你想要見我出醜那我便遂了你的願,崔崇在心中想到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強弓。
景行雲眼神閃爍,原以為對方會氣憤的回絕自己,可他並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到一點點惱羞成怒的表情。
崔崇接過這張除去弓弦皆有上好的銅料打造的強弓,僅弓身就重二十斤常人舉起來都費力。
他沒有接過箭矢,而是將弓弦拉了成了一個滿圓來展示自己的力量。
然後放下了手的強弓說道:“這個實在太輕,我用不慣”
景行雲目光淩厲的看著崔崇,這樣的力量軍中的武官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僅憑力量就足以和武師相比了。
難道崔崇已經到了練膜壯骨的地步了?他心中產生了疑惑。
身邊的身著錦衣的元至眼神中也有驚訝,他知道大蟬寺的牛魔大力法作為練皮之法中最頂尖的功法。
若是論打牢基礎天下無其他能出其右,可是他一直都在崔崇身邊一點點看到他身上的變化,這是如何做到肉筋膜未圓滿就有如此力量。
崔崇也能告知到自己身體內的力量變化,他明白身體內的畢方血脈也在改造這具身體,就像當初一樣。
如今的崔崇已經不能說是容器了,曆經兩個世界甚至那具身體都未曾保留下來,畢方已經融入了他的靈魂。
而畢方也在侵蝕這具身體,他的血液如同滾燙的岩漿一樣火熱,他的身體早就已經不能同人類相比了。
“好,小侯爺果然神力那試試這張弓如何?”
景行雲突然覺得眼前的崔崇並不似之前那樣討厭,不僅僅勇武身上還有一股自信。
而不像是以前那般張口就是聖賢大道理,甚至崔崇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何與景行雲所交惡。
隻是每次麵對對方的挑釁,有時候會與對方說引聖人語錄說大道理或者主動避讓。
景行雲主動將自己的佩弓遞了過去,躬身黝黑古樸上麵有玄色紋路,這是精通所打造的弓身。
而弦身是他父親當年在荒山中所獵的巨蟒筋所造,後來因為理國公武學進境的原因,才留給了自己的兒子。
有三石的力量他接過勁弓,接到手中時感受著那沉重的力量和撲麵而來的煞氣。
這恰恰激發了他骨子的狠勁,他使出全身力量弓弦隻是輕輕拉起一點弧度。
想要拉開這張弓大概需要一百八十斤的力量,他如今的極限大約是在一百五十斤左右。
那身體丹田流淌如水的法力,一瞬間被他蒸幹身體一瞬間滾燙了起來,肌膚之下的血液又變成了躍躍欲試的火苗。
他這是激發了身體內畢方的力量,那原本沒有動彈的玄弓竟然一瞬間被拉了一個滿圓。
“蹦,蹦”
隻聽見幾聲暴響,箭矢像是撕裂了空氣一樣一瞬間九隻箭先後射了出去,百米之外的箭靶上紅心穿透而過。
先後九箭將箭靶直接射的四分五裂,景行雲的箭矢也不是普通的貨色,不是軍中那木質的箭身和鐵質的箭頭。
整支箭矢都是鐵所打造的,無論是銅還是精銅都是十分奢侈的金屬材料,無論是鍛造兵器還是法器都是上好材料。
即使公侯之家也不能那樣揮霍,看到幾發連射無一不射中靶心。
甚至最後一發直接射穿了靶心,以至於讓整個箭靶都炸裂開來。
崔崇在使用了法力後便有些後悔,畢方之力能夠大大激發體製的力量,可這樣的增幅太過顯眼了。
他覺得跟在自己身邊的神秘錦衣中年人的實力深不可測,一定會引起對方的疑慮。
洪雪嬌眉眼都帶著笑意:“崔小侯爺外麵都傳聞你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如今看來分明是酣睡的老虎!”
她說是酣睡的老虎,是在說外界的人都被他的外表所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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