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鬆院的後麵是一塊空地,由於長時間沒有人來打理,現在長滿了荒草,天氣漸冷,已經開始步入深秋,荒草也被霜打的枯黃了一半。
她隨手指的那塊地方也長滿了雜草,比著四周的雜草,沒有半點特殊的地方,像是真正的就隨手指了一個地方忽悠人。
蕭白見祁璟沒有反應,就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我說的是真的,就在這兒,我把它埋起來了,你要不信我現在把它挖開給你看!”
蕭白說的實在是太過於認真,邊說還邊拿起她剛剛用來挖坑的小木棍就要把玉璽挖出來證明自己。
她指的這個地方是沒什特別的,可這真的賣了一塊玉璽。
那什,這不是怕她走以後被哪個路過這的人發現給她挖走了嘛。
也幸虧別人看不見她,原本是一個仙氣飄飄的清冷美人形象,現在卻半蹲在地上彎腰撅臀,毫無包袱的在那刨坑。
蕭白埋得還挺深,廢了她一番功夫才把玉璽從土給扒拉出來。
她轉過身來,一手舉著玉璽,一手拿著挖土的木棍展示給祁璟看。
“你看,就在這,我還能哄你不成!”
祁璟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嘴角忍不住抽動起來,蕭白還在舉著玉璽,眼前的這個埋玉璽的情景莫名的有點熟悉。
那次他們遇見了蛇,他還做了一件惹蕭白特別生氣的事情。
想到這,他開始笑起來,不像是之前淡到幾乎看不見的那種嘴角微微上翹,而是很開懷的咧著嘴巴,露出牙齒,眼睛也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這是蕭白第一次聽見祁璟笑出了聲音,他的聲音低沉,笑起來格外有磁性,蕭白丟了棍,忍不住掏了掏酥麻的耳朵。
果然她剛剛的擔心是對的,她不想讓祁璟看見這副情景可能就是知道他會嘲笑她。
說來她這個埋玉璽的方法還是和匕首學的,別的不說還挺好用的。
可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戳中了祁璟的哪個笑點,能讓他笑得這開心。
蕭白第一時間在心敲響了警鍾。
她站起來,伸出手把玉璽捧給祁璟,也笑道:“有這好笑嗎?”
祁璟的臉上洋溢著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笑容,與剛剛陰鬱的表情完全不一樣。
蕭白看著他笑得彎彎的眼睛,所有懟人的話都憋在肚子,實在不好說出口。
行,就這樣吧,笑就笑吧,左右她少不了什。
大周國玉璽沒了的事情還是被大臣們發現了。
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齊國使者的來訪。
之前曆國派林蒙前來刺殺這件事情除了當時在場的目擊者以外,祁璟下了命令封鎖消息,所以目前還並沒有傳到曆國去。
曆國雖緊張可也沒有虎到直接讓人來詢問林蒙的消息,至於和林蒙前來的福公公也在逃跑的當天被抓,一起關在了庭司監。
巧了,就從國土麵積上來說,與周國接壤的國家從北至南分別是趙國,曆國,齊國,楚國。
其中趙國現已變成周國,曆國這個和事佬早早的就派遣了使臣來周,至於楚國,楚國實力勝於周倒是沒有什好擔心的。
現在,就剩下齊國沒表明態度了。
在曆國派遣使臣林蒙前往大周的時候,楚國也派遣了有名的謀士做說客去往了曆國以外的其他三個國家。
而齊國麵對楚國提議的聯合抗周滿嘴的讚成,隻等楚國說客一走,轉頭就派出了一支隊伍前來周國。
順便,還帶來了齊國的第一美女,韶月公主。
使臣來訪朝堂之上需要兩國在交互文書上蓋下玉璽印章以此來表現兩國友好之情。
壞就壞在,之前大周的玉璽被蕭白吃了。
這些日子一來祁璟每每用到需要印章的時候用的都是趙公公找匠人重新刻的一塊木製的假玉璽。
由於時間比較匆忙連龍紋都沒有刻,隻一塊光禿禿的木頭塊。
而在眾目睽睽之下,還麵對著齊國來的使臣,總不好再拿出那塊裝樣子用的蠢木頭。
文書已經呈現在祁璟的麵前,上麵蓋了齊國的玉璽印章。
滿朝的文武大臣以及齊國的使臣都盯著高高坐在王位上的祁璟。
包括那位帶著麵紗的美豔公主。
蕭白在一旁看著也是十分著急。
好了,她對於祁璟的愧疚感又加重了幾分。
然後,祁璟動了。
他把手伸向了腰間的荷包,淡定的取下荷包,拿出曆國的玉璽。
一直看著祁璟動作的蕭玠在他開始動的那一那眉頭就開始狂跳,一股極為不詳的預感在他拿出曆國那塊詭異玉璽的時候到達了頂點。
這個瘋子,他不是要——
祁璟淡定的拿出荷包的玉璽,放在紅色的上好印泥上輕輕用力。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