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不會原諒你。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不吃薑糖 本章:第31章 我不會原諒你。

    楚卻澤主動退學了。

    祁有歲作弊的風波鬧的沸沸揚揚,??到最後以楚卻澤主動承認是自己在祁有歲的筆中放了資料為結束。

    其中有人不信,認為是祁有歲威脅楚卻澤,??才讓楚卻澤主動背了黑鍋;也有人信了,??認為楚卻澤在平時就對祁有歲表現出不同尋常的占有欲,能做出這種行為也實屬正常。

    然而,真相到底如何,??恐怕隻有當事人楚卻澤和祁有歲知曉。

    此刻,時間回溯到祁輕筠帶著祁有歲來到鑒定中心取報告的那一天。

    也許是早就知道祁輕筠可能是自己的父親,所以在祁有歲看到報告單上有關父子關係成立的可能為999999時,??麵上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握著報告單的手指用力了些,肩膀有些顫抖,而站在他身邊的楚卻澤一臉見了鬼的模樣,活像祁輕筠才是自己的親爹,片刻後一個站立不穩,直接坐在了地上,抱著膝蓋,竟然在眾人麵前失聲痛哭起來。

    那哭聲有多少懊惱、悔恨和愧疚,??祁輕筠父子都不得而知。

    他們隻知道,??在此後的一個星期,祁輕筠父子倆人就再也沒有見過楚卻澤,??一個星期後,柳成碧來到班上,宣布了楚卻澤主動退學的消息。

    祁有歲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瞳仁還有些暗沉,??下意識回頭瞥了一眼身邊的空座位,??隨後又收回視線,??打開筆帽,??麵無表情地在練習卷上寫了幾個字,但細細看去,卻發現那些字根本都不能稱的上是字,歪歪扭扭扭曲打結地纏在一起,像極了他煩躁的思緒,左衝右突,卻永遠徒勞無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出口。

    自從楚卻澤離開學校之後,祁有歲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沉穩了不少,也許是經曆過大喜大悲,又或許是準許他任性的人早已不再出現,他心態也不像從前那樣驕縱任性了,認認真真本本分分地開始學習,就連柳成碧主動來問他要不要繼續參加文藝匯演,祁有歲都搖頭拒絕了。

    經過上次的事件之後,祁有歲和人相處還有些抵觸,不同於以前的不屑,而是有些恐懼。

    祁輕筠將祁有歲的變化看在眼底,雖然兒子開始認真學習是件好事,但這並不代表這個變化的背後,沒有隱憂。

    往日,祁有歲不愛和人相處,但起碼活得還勉強算是自由恣意,但現在,他已經有些下意識遠離人群的社交,把學習當做逃避的窗口,整個人似乎呈現出一種自閉的狀態,這不得不讓祁輕筠有些憂心。

    祁有歲這幅樣子甚至引起了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的鍾雪盡的擔憂,鍾雪盡一度想要終止心理治療,專心陪祁有歲,卻被祁輕筠製止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們陪著他隻能治標不治本。”

    祁輕筠對這件事的本質看的很清楚,祁有歲對楚卻澤太過於依賴,驟然失去這樣一個朋友,這個朋友還在走之前狠狠在他心上插了一刀,是個人都會受不了。

    “那怎辦?”

    鍾雪盡趴在桌子上,餘光落在認真寫作業的祁有歲身上,寧可對方沒有經曆過這件事,還像之前那樣沒心沒肺,也好過像現在這樣,人雖然乖巧懂事了,可是卻是肉眼可見的不快樂,忍不住開始憂心忡忡起來:

    “總不能讓兒子一直這樣。”

    “”

    祁輕筠的麵色逐漸凝重起來,伸出手摸了摸鍾雪盡的頭發,掌心溫暖的溫度順著耳垂漫入臉頰,讓鍾雪盡的皮膚無形中染上些許緋紅,頓了頓,方不緊不慢地收回手,低聲道:

    “我想想辦法。”

    楚卻澤一家因為爺爺去世,早已經搬走了,所以等祁輕筠找上門來時,楚卻澤在新家內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慢半拍地回過神來,慌慌張地就想把門關上,卻被祁輕筠一句話按住了動作:

    “我是為了有歲來找你的。”

    “”

    祁輕筠此話一出,楚卻澤果然止住了動作,慢慢垂下頭,猶豫了一瞬,麵上糾結和掙紮來回變幻,也不知最終心底哪一個占了上風,緩緩將門打開,從鞋櫃拿出一雙拖鞋放到祁輕筠的腳邊,側身讓了讓位置,聲音很啞:

    “進來吧。”

    祁輕筠頓了頓,走進門是特意迎著光側頭看了他一眼,發現楚卻澤的眼睛也紅紅的,像是腫泡般,臉頰兩側有兩個極其明顯的巴掌大的指印,手臂青紫的傷痕交錯,很像是被人用衣架抽出來的。

    “你”楚卻澤似乎一時間還沒辦法接受祁輕筠是祁有歲親爹的事實,即使親眼看了那份鑒定報告,稱呼改的十分艱難,嘴唇動了動,許久才艱難改口:“叔叔坐吧,我爸破產了正在躲債,我們一家原來那個地方不能住了。”

    他似乎是對祁輕筠身份的合理性還有疑問,但礙於自己此時內心又多有尷尬,不好再問許多,隻能作罷。

    楚卻澤本想給祁輕筠泡一杯茶,卻沒找到茶包,在家像小蜜蜂似的轉了半天,隻在鐵罐子找到一些茶沫,麵上不由得漫上一絲無措。

    “別忙了,我隨便坐坐就走。”祁輕筠不想為難他,落座後便下意識給他解圍。

    “”

    楚卻澤沒說話,進廚房拿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杯,認認真真洗幹淨,再用熱水燙過一遍,才裝上溫水遞給祁輕筠:

    “祁叔叔喝水吧。”

    祁輕筠年紀此刻才不過十六七,就被同輩人叫叔叔,理應是有些尷尬的,但祁輕筠此刻卻顧不得這些,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讓你去見見有歲的。”

    楚卻澤聞言身體一僵,下意識垂下頭,用布滿紅色傷痕的手指絞了絞衣角,片刻後道:

    “我對不起他,我沒臉見他。”

    “不管如何,他現在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祁輕筠盡量心平氣和地和楚卻澤聊天:

    “我希望你們之間能互相說個清楚明白,而不是你傷害了他就消失,這樣對他不公平。”

    祁輕筠說的沒錯,楚卻澤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他就是不敢,沉默片刻後才道:

    “我一周後就要出國了。”

    他抬起頭,眼底似乎還有淚光,片刻後又被他用手背擦去,笑道:

    “我知道我不是個好人,是個變態,隻要我待在有歲身邊,我就會一直傷害他,所以我選擇離開。”

    “真的對不起。”

    楚卻澤站起身,認認真真地對祁輕筠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嗓音的愧疚和歉意幾乎遮也遮不住,眼眶的眼淚順著空氣掉在冰涼的地麵上,也不知他在這幾天是否真正反省過沒有,嗓音沙啞濃重:

    “這件事,是我做錯了。”

    “小楚,”祁輕筠捧著杯子,並沒有立馬接受楚卻澤的道歉,隻是道:

    “即使你現在的道歉是真心實意的,但有歲受到的傷痛並不能因為你的愧疚而磨滅。”

    “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去麵對有歲,讓他真真正正地、給你下一個判決。”

    “你既然做了這件事,就料想到東窗事發後他會厭惡你,如今又為什要逃呢?”

    “與其讓他見你的最後一麵中全是猙獰的麵容,不如認認真真地去和有歲道歉,起碼還能在出國前留下一個不那壞的印象,你覺得呢?”

    楚卻澤彎下的腰始終沒有抬起來,但顫抖的肩膀卻暴露了他原本就動搖不已的心緒,眼圈通紅一片,咬牙道:

    “我”

    “小楚,你要是真的還想和有歲有一個未來,我勸你現在就去和他道歉。”

    祁輕筠聲音不大,卻很有力量,如春日的暖風吹去所有的陰霾,無端讓人信任:

    “我不能代替有歲給你判死刑,你懂我的意思嗎?”

    楚卻澤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淚下來,肩膀顫抖的更加劇烈,片刻後狠狠擦了擦眼淚,過了許久,才用力點了點頭,紅著眼睛感激道:

    “我知道了,謝謝祁叔叔。”

    “不客氣。”

    既然目的達到,祁輕筠也就告辭離開了。

    臨走前,祁輕筠還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正好看見楚卻澤低頭將他穿過的鞋放進鞋櫃,彎下腰的瞬間,楚卻澤腰間交錯猙獰的傷口頓時暴露在空氣中,觸目的驚心的傷痕上皮肉裂開,其上潦草地纏著紗布,紗布上的血跡還有往外擴大的趨勢。

    祁輕筠見此瞳孔驟縮,心下不由得複雜起來,片刻後又慢慢地收回了眼神,沒有再說話,現行回到了學校。

    楚卻澤果然十分守信,在和祁輕筠聊過天的當天晚上,就抱著一個大箱子來到了宿舍樓下。

    彼時祁輕筠父子倆才剛剛放學,沿著錯落稀疏的樹影慢慢沿著牆走,在走道宿舍樓下時,正好看到楚卻澤坐在宿舍樓下的花壇邊,雙手撐在冰涼的磚沿上,仰頭看著宿舍樓前的大月亮出神,腳尖慢慢地晃動著,風吹起他寬大的衣角,露出一截傷痕累累的細腰,似乎比走之前要瘦很多。

    祁有歲見此,掉頭就想走,卻冷不丁被祁輕筠揪住了衣領,掌心往他背後一拍,示意他往前,平靜道:

    “去見他。”

    祁輕筠看著祁有歲略顯狼狽和痛苦的臉,伸出手,揉了揉兒子的黃毛,語氣一次比一次堅定:

    “去見他,把話說清楚。”

    祁有歲聞言,難受地蹙起眉,雖然沒有掉頭就走,但還是站著沒有動。

    祁輕筠見此,也沒有再逼他,單臂穿過鍾雪盡的腰,將人帶走了,隻留下祁有歲和楚卻澤兩兩對望,一個冷漠一個膽怯,半晌,竟誰也沒有主動先開口。

    晚風輕拂發梢,楚卻澤的視線近乎貪戀地在祁有歲的眉眼間掃過,一寸一寸如有實質般,令祁有歲有些不適地眯起了眼。

    祁有歲冷冰冰地看著楚卻澤一眼,實在是連看對方一眼都嫌厭煩,躊躇了片刻,腳步一抬就想離開。

    然而,他的想法似乎被楚卻澤看破了,畢竟對方曾是最了解他的人,當下就有些著急,喊了一聲“有歲”,成功讓祁有歲的腳步頓住後,抱著一個大箱子,搖搖晃晃地走到祁有歲麵前,垂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將麵的東西遞到了祁有歲的麵前:

    “這個給你。”

    “這是什?”

    祁有歲現在對楚卻澤厭惡至極,一點也不想收對方的任何東西,偏偏腳步又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將紙箱強硬地塞到了自己手:

    “這全是你的東西。”

    楚卻澤低下頭,指尖揪了揪衣角,無意識踢了踢腳邊的石子來緩解緊張:

    “你的英語試卷、照片、被毀掉的黑板報的留念照”

    說到最後,楚卻澤的聲音已經完全低了下去,仿若山中嵐霧般幾不可聞,小心翼翼地覷了祁有歲冰涼的麵孔,閉上眼,咬牙道:“還有你父母的遺照。”

    “砰——”

    話音剛落,楚卻澤卻感覺呼吸一滯,整個人被掐住脖子,像麻袋似的被祁有歲拖到牆邊,猛地摔到地上。

    尖銳的石子尖頓時劃過剛結痂的傷口,神經因為刺痛忽然顫抖起來,如同萬蟻啃噬,又如同燒穿的烙鐵猛地落在了皮開肉綻的傷口上,刺激的楚卻澤用力一抖,很用力咬住牙才忍住堪堪到喉嚨的痛呼。

    他的下巴被人用力抬起,隨後冰涼的掌心下移,脖頸被人死死掐住,緊接著後背抵在粗糙的牆麵上,摩擦出火辣辣的疼。

    楚卻澤這幾天本來就挨了不少毒打,被這一掐,心中的恐懼又成倍反了上來,他的瞳孔逐漸變的猩紅,心中的惡意即將克製不住,卻因為窒息用力吸了幾口祁有歲周身的氣息後,又逐漸溫順下來,任由祁有歲將自己按在牆上,不敢再動彈。

    祁有歲麵無表情地看著楚卻澤,語氣淬了冰般冷:

    “楚卻澤,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不敢打你?”

    “”楚卻澤的臉因為窒息漲的通紅,肺部想被火燒般刺痛,但因為這痛是祁有歲給的,所以愈發興奮,竟低低笑出了聲,語氣魅惑,像含著蜜般沙啞含糊:

    “你掐死我吧”

    楚卻澤抬起頭,將自己脆弱的脖頸全部暴露在祁有歲的掌心下,瞳仁黑沉,閃爍著淡淡的灼熱光芒,視線盯著祁有歲幾乎不想移開,紅唇似揉了血,意味不明地伸出指尖,如白蛇般纏上祁有歲的手臂,笑道:

    “你掐死我”

    他對聲音似從幽暗最深處傳來,在暗夜無端透著些許寒涼:“我想讓你給我痛。”

    “”

    祁有歲早就知道楚卻澤是變態,但自從那次風波之後,楚卻澤每說一句話都能刷新他對變態的最新認知,聞言直接收回手,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徑直拋下捂著掐紅的脖頸咳嗽不止的楚卻澤,走到不遠處,蹲下身拾起他的東西——包括那張他早就遺失很久的遺照。

    祁有歲本以為這章遺照是楚卻澤無意間見到後故意藏匿起來的,孰不知,這是對方打著手電筒,在夜找了足足一個多星期,才在草叢將這張遺照找回的。

    楚卻澤本想將這張遺照還給祁有歲,但對方那時候已經將相框的照片換成了他和祁輕筠的照片,楚卻澤心中醋意頓生,便沒有立即歸還,等想到歸還時,兩人已經鬧成這番不堪的模樣。

    “楚卻澤,你真是讓我惡心透了。”

    祁有歲撿起髒兮兮的遺照,慢慢拂去上麵的灰塵,以為是楚卻澤記恨祁輕筠,蓄意報複才將自己的遺照弄壞的,冷聲道:

    “你最不應該的,就是弄壞我爸媽的遺照。從今天開始,我們兩清了,你滾吧。”

    “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想再見你。”

    “”

    楚卻澤沒有說話,也沒有哭,隻是看著祁有歲笑,那笑容僵硬,像是被畫在麵皮上的一般,無端有些滲人:

    “那又怎樣?”

    “什?”祁有歲皺了皺眉,不明白自己怎說到這個程度了楚卻澤怎還不滾:

    “你還有什話想說?”

    “我還有很多話想對你說,”那些好的,壞的,可惜楚卻澤現在不打算說了,也不打算解釋:

    “你可以讓我滾,也可以不原諒我,但是”

    楚卻澤頓了頓,從地上爬起來,將傷痕累累的雙臂藏在身後,努力將自己的狼狽隱藏起來:

    “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歡你。”

    “哈,”祁有歲這下真是要笑出聲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楚卻澤,輕蔑道:

    “你那個算什喜歡?”

    “弄壞我的黑板報,算喜歡嗎?”

    “誣陷我,算喜歡嗎?”

    “弄髒我的遺照,算喜歡嗎?”

    祁有歲的聲聲質問如同在楚卻澤的心上紮了一把最深的刀,使楚卻澤的麵色瞬間如同失了血色般慘白,顫抖著唇,用力揪住了自己的頭發,像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愧疚之中,肩膀微微蜷縮抖動,片刻後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

    祁有歲見此,心中也無端開始疼痛起來,但他的喜歡尚且還未明晰,就轉化成了深深的恨和厭惡,隻道:

    “你走吧,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了。”

    說完,他抱起花壇邊的紙箱,徑直離去,留下蹲在原地痛哭失聲的楚卻澤。

    他抱著膝蓋,整個人像極了在風浪中東倒西歪的小船,找不到任何皈依,盯著祁有歲的背影的雙眸似有淚光,半晌喃喃道:

    “可是你說過,會娶我當新娘子的”

    “你明明說過的”

    十一年前,你明明說過要一直保護我的

    楚卻澤將臉埋進膝蓋,滾燙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臉頰,往日那些模糊的回憶如同輕煙般散去,似時光的車輪滾滾散去,所有人都在往前走,似乎隻有他留在了兒時的陰影中難以自拔,將祁有歲當成他生命唯一不可被奪走被割舍的一束光,守著當初的童言稚語,像是恪守什金科玉律,如同惡龍,堅定地守護獨屬於他的珍寶。

    可是惡龍就是惡龍,他不知道,那些珍寶本就不屬於他,而他也終究用錯了方法,使那些珍寶離他而去。

    這對惡龍來說,是最痛苦的懲罰。

    祁有歲抱著紙箱子回到了宿舍,在身影最後離開出楚卻澤的那一瞬間猛地貼在門背上,雙腿一軟,踉蹌幾步差點栽倒,好懸靠在門背上,才勉強穩住身形,沿著冰涼的鐵門無力緩緩往下滑。

    他垂下頭,餘光落在那個大箱子,眼神倏然一滯。

    這箱子,麵林林總總全是一些小東西,有他用過的筆芯、胡亂塗改過的試卷和讀了一半就扔掉的書,甚至是祁有歲擦手用過的紙巾,隻要是經過楚卻澤的手的,都被細心收了起來。

    固執偏執的甚至有些可笑。

    祁有歲十指插入發間,用力揪住了頭發,借著疼痛讓自己清醒,內心五味雜陳。

    說恨嗎,確實是恨的

    但沒有喜歡過,又怎會說恨

    祁有歲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楚卻澤pua瘋了,不然怎現在還會對這個變態念念不忘,苦笑著搖了搖頭,正打算起身洗澡,褲兜的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

    其實按照往日,普通的學生是不允許攜帶手機進學校的,但誰讓祁有歲家有錢又有權,誰也管不住他。

    祁有歲從兜摸出手機,看見來電人姓名上那碩大的“舅舅”兩個字,頓了頓,大拇指滑過一道線,徑直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舅舅。”

    鍾玉容在電話那邊詫異地揚了揚眉,本以為電話一接起來會得到對方不耐煩的直呼其名,沒想到小兔崽子還挺有良心地叫他舅舅,當下語氣便緩和了下來:

    “最近在學校過的怎樣?”

    “還好。”祁有歲就算再傻也知道對方作為校董,必然是聽說他“作弊”那件事,表麵關心實則試探,故語氣平平地先行解釋道:

    “是有人蓄意誣陷,往我的筆塞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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