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厲如刀的風刮過她的身,早晨出門時精心編好的發絲被吹得淩亂。
望月真理被風裹挾著向下墜去,她努力平穩著呼吸,大腦卻無比清晰而冷靜。
怪盜基德,黑羽快鬥,每次從高樓上一躍而下就是這種感覺嗎。
心髒跳動越發加快,望月真理一時分不清,是因為這種墜落太過刺激而興奮,還是因為死亡的觸手可及。她抬眼看著那艘白色的飛船在視野逐漸變小——應該是她在飛速遠離白色飛船,有人影跟著她毫不猶豫跳出來。望月真理難掩嘴角擴大的笑意,有破碎的笑逸散在風聲。
少年像一顆筆直的子/彈向她而來,於是望月真理張開雙臂。
兩人一起墜入輕軟的雲層之間。
“嗚哇!好壯觀——”
三小隻激動地攀在窗邊,看著地麵越來越遙遠。
“熱帶樂園看起來好小哦!”
望月真理正端詳著自己新做的漂亮美甲,她沉默地坐在飛船餐廳的一角,旁聽著小孩子們的吵吵嚷嚷。她今天特意為自己編了一個漂亮的發型,微卷的發絲垂在肩頸處。
心底帶著隱秘的期待,像無數隻螞蟻爬。
為什要期待?我……在期待什?
她抿著唇,眼神落在自己的美甲上,像是要把可憐的美甲給鑽出個洞來。
或許是她低著頭發呆的樣子引起了他人的疑慮。
“請問您需要幫助嗎?小姐?”
服務員禮貌地問,語氣溫柔又疏離。
“不、謝謝。”她下意識回應道,有些遲鈍地抬起頭來,麵前的雀斑臉服務員微俯著身靠過來,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擔憂。
服務員左邊的胳膊上有一條創可貼,寫著細微的小字。
望月真理怔了下,仰起頭來看著服務員。
服務員臉上的微笑無懈可擊,隻是、是不是有點太近了?
但是望月真理並沒有遠離他。
“你……”
“真理?”
毛利蘭正在看地麵上的風景,附近卻不見望月真理的身影,她環視了一周才發現望月真理將自己縮進了一角。
她提高聲音困惑地呼喚道。
雀斑臉服務員原本有些越線的俯身舉動迅速被收回,他撇了下嘴角,似乎有些不開心,但服務員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他輕輕彎下腰向望月真理致意了下,轉身離開了。
“有什事嗎?”望月真理撐著桌沿站起來,有些遺憾地掠過服務員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
毛利蘭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那個服務員……”
“因為我在發呆,剛剛他可能覺得我需要幫助吧?”望月真理微笑著轉移了毛利蘭的注意力,“說起來,毛利先生真的沒問題嗎?”
毛利小五郎麵色蒼白,正坐在不遠處低垂著頭。
“沒什辦法嘛……畢竟爸爸他恐高啊。”毛利蘭苦惱地皺起眉頭。
“才不是那樣呢!”毛利小五郎嘴硬反駁道,“我隻是在思考問題!”
“……真是的。”
望月真理走向玻璃窗邊,將半個身體的重量倚在欄杆上,她偏過頭向窗外看去。
下方的熱帶樂園看起來和孩子們的玩具差不多,可以看到細密的、螞蟻大小的人群。
在飛船這種高度往下看,和在高樓中往下看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這、可以開窗嗎?
風的感覺會很爽吧。
“說起來基德真的會來嗎?”
望月真理瞟了一眼小島元太,輕描淡寫地說:“可能怪盜基德現在就已經混進來了哦,畢竟那家夥一人千麵嘛!”
“……不過也有可能會在中途降落到飛船上。”
“確實。”江戶川柯南點頭讚同了她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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