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進行到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去考究勝負如何,也沒有人在乎了。
蘇離幾乎全程置身事外,這會兒是最懵逼那一個,“這,這怎回事,不是剛好的傷口嗎?”
江嵊沒說話,陸言站在一旁更是不知道說些什,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
有醫生在給他處理傷口,見了江嵊原先一驚結痂的傷口,眼流出意味深長的光芒,“你這傷還挺別致的,可不是被什小貓小狗給咬了,要真是可要記得打預防針。”
江嵊淺笑,“家養的寵物貓,最近不怎老實,不打緊的。”
蘇離笑罵:“你怎這說話呢?”
也不知道這人是什惡趣味非得把好好的人說成是寵物,反正蘇離是不理解的。
江嵊笑得更加燦爛了。
醫生別有深意地看了他們倆,但笑不語。
陸言沒聽明白這些話,想悄悄瞅一眼時醫生已經給他換上新的紗布,纏繞在他手上,那所謂的咬傷他壓根沒看到。
可他又不是傻子,二十多歲的大男生也不至於什都不懂,這傷多半是不會太正經。
思及此,陸言心的滋味更是怪異了。
晚上沙灘上的篝火晚會照例進行,陸言心思全無,盛淩約他吃晚飯,他勉強應下來。
一想到盛淩今天因為自己而經曆的一些糟心事,陸言心就愧疚。
靠窗的位置視覺極佳,盛淩坐在他對麵,一邊拿著刀叉切牛排,一邊細心地問他:“也不知道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陸言莞爾:“很豐盛啦,我很喜歡,謝謝你的款待。”
但其實他胃口一點也不好,不過是為了不掃興,才客氣地拿起刀叉慢吞吞地切起手邊的牛排。
他的動作慢是因為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麵,可在盛淩眼中那就是有些笨拙。
盛淩把自己盤子的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切好之後,他主動和陸言做交換:“你吃我這盤吧。”
“不用的,這太麻煩你了。”
盛淩還是慢條斯理地把兩盤牛排做了交換:“沒關係,我挺喜歡切牛排的。”
“謝謝你的款待。”陸言道。
他給麵子叉起一小塊牛排,嚼了幾口後說:“很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
盛淩的手幹淨修長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他切牛排的動作也優雅至極,多看幾眼便像是在觀看一場藝術盛宴。
陸言多看了幾眼,視線落到他空蕩蕩的手腕上時登時想起他的轉運珠,“他沒把轉運珠還給你嗎?”
盛淩切開一塊牛排,“本來想等他處理好傷口再要他還的,結果現在找不到人了。”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導致的,我馬上聯係他讓他給你還回來,他太過分了。”
盛淩攔下陸言拿手機的動作:“吃完再說,不著急。”
“那個珠子是不是對你很重要?”陸言越說越小聲。
“前幾年我媽在廟求來保平安的,我一般不借給外人。”
陸言咬著下嘴唇,滿臉都是愧疚:“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守護它,我一定會幫你把東西拿回來的。”
“不勞煩你去了,待會我自己取回來,本身就是我的東西,他沒有理由一直占有。”
“可是,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我看得出來他在針對你,所以還是我親自去取比較好,我想他應該不會故意為難我。”
陸言垂下眼簾,心覺得更加抱歉,他惹的麻煩怎能讓盛淩處理呢?
晚飯吃完,陸言先去上了個衛生間。
從隔間出來,還沒等他走到洗手池那邊,一個陰森的聲音從他正後響起:“和別的男人吃晚飯是不是吃得更開心?”
在他們吃得正開心的時候,江嵊正在沙灘外邊吹著海風,一斜不斜地看著他們倆。
如果餐廳不是一個公共場合,他真想不顧麵子地把他的omega帶走。
忍著怒火,他一直等到了現在。
陸言旋身,嘴硬地說:“是呀,跟帥哥吃飯本身就賞心悅目,怎會不開心呢?”
江嵊怒火在往上躥:“你最好收回剛才說的話。”
“嘴長在我身上,我愛說什就說什,你管不著。”
“你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現在要走人了,也請你不要擋道。”
江嵊繞到他跟前,“你還有東西落在我那,你不取走?”
陸言想起盛淩的東西還在他那,一口怒氣生生被他吞下肚,“那是盛淩的東西,你沒資格占有,你快拿來。”
“東西不在我這呀。”江嵊攤開雙手展示給他看,雙手空落落的,除開右手臂上纏繞的白色紗布。
陸言不受控製地多看了幾眼江嵊手上的包紮過的傷口,片刻後他不露聲色地把目光挪走,“東西在哪呢?”
江嵊聳聳肩,佯裝思考了一下,“可能是掉了,也可能是落在樓上的房間了,反正都有可能。”
“你太過分了!”弄丟了別人的東西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真是令人討厭。
陸言越過他的身側,氣呼呼地走出衛生間。
他聯係酒莊的老板,讓服務員們幫忙找一找,這件事他本來是想隱瞞著盛淩的,但不知道是誰中途泄露了消息,盛淩最後還是知道了。
“找不到就算了,也不是多重要的東西。”盛淩是一個善於管理自己表情的人,可他說這句話時還是難掩眼底低落的情緒。
陸言耷拉著腦袋,不敢看他,他無比自責地說:“都是我的錯,我一定會想辦法賠給你一個的。”
“這不是你的責任。”盛淩輕輕拍一下他的後背,溫柔地安撫他的情緒,這使得陸言愧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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