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逐漸散開,露出一輪瑩潤的圓月,擦黑的天空上綴著星星點點,在平靜的湖麵上折射下倒影,長風一吹,湖麵上陣陣漣漪起,倒映著的光亮被又被剪碎,波光粼粼。
細微的風從沒有關嚴實的窗戶縫隙鑽進來,窗簾輕微搖動著。
落在其上的影子也跟著變化。
昏暗幽深的氣氛下,兩道呼吸交纏在一起。
這是一個很曖昧同時也是極其能挑起衝動的姿勢。
陸言坐在床邊,兩條幹淨白皙的腿曲著,他的手撐在江嵊的肩膀上,以居高臨下的狀態,慵懶而柔軟地貼著他的唇。
一開始隻是淺吻,隻是後邊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情不自禁,也漸漸轉變成了深吻。
交錯、細小的水聲在臥室被放大,充盈在兩人的耳畔。
一吻終於結束,陸言依舊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不得章法,親吻仍舊有些青澀、懵懂,很多時候都是靠著別人去引領和指導。
“唔——”
“又忘了呼吸?”江嵊小聲問著,他眼神深沉,顯然還在回味剛才的事情。
陸言胸腔起伏著,因為累的緣故,他隻能把腦袋埋在江嵊的肩窩。
從口鼻呼出的氣體,羽毛一樣掃在他的脖子周圍,以至於某人脖頸上凸起的一塊難耐地上下鼓動。
陸言先是小幅度點了點頭,而後卻突然嗚嗚地囁嚅了幾聲。
他像隻貓一樣,委屈巴巴地控訴著:“我褲子濕掉了,都怪你。”
被親得沒什力氣了,爪子撓人都跟撓癢癢似的。
起初,江嵊還沒聽懂這句話,他用手抓了抓陸言的褲子,摸了一手裹著溫度的絲滑和幹燥。
“哪濕了?”
“不是這。”陸言撇著嘴說,看著一臉委屈,連帶著聲線都有些顫音和哭腔。
江嵊愣了一會兒,視線從陸言的褲腿慢慢上移,定留在腰線周圍時,喉結滑了一下,眼神變得晦明不清,喉嚨好似又把火在燒,他莫名覺得口幹舌燥。
這會兒他才想起以前上過的生理課知識,帶有信息素的貼身物品不能隨意借給異性使用,否則將會被視作耍流氓。
這其中的道理很簡單,異性的信息素本身就會引起情動,隻是貼身衣物上的信息素含量通常不會太多,可效果卻會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樣,信息素鑽入口鼻,並且入侵皮膚上的細胞,最後一點一點滲透到這個人的身體。
等反應過來時就跟泡在酒缸的桃子一樣——發酵了。
“難受?”
“口渴。”陸言小聲地說著,瓷白的臉上早已不知何時爬上了一抹酡紅,眼尾蘊著濕潤,眸光澄澈卻曖昧。
江嵊喉嚨燒起的那把火逐漸轉移到腹下,甚至比開始的時候還要燒得厲害,他聲音暗啞地說道:“那我給你澆水?”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織,陸言眨了眨眼睛,並沒有回話,但是搭在江嵊肩膀上的手卻暗暗緊了幾分。
承受著兩個人的體重,床墊不得不往下深陷一大塊。
灼熱的氣息爬上他的胸口,並步步向下移動,陸言抓住床單,不太清晰的光線中看到自己的衣服扣子被人用嘴一顆顆解開。
他的呼吸又重了幾分。
倏然間,動作停頓在了他的褲子上。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
緊接著,陸言忽地感覺腿下生風,屁股一涼,他的褲子連帶著最貼身的內褲也被扯下。
私密的衣物褪去之後,羞恥心瞬間就湧上心頭,陸言伸出手想擋住自己的腹下,“別看。”
江嵊輕輕推開他的手,失笑道:“閉著眼睛澆水,對不準怎辦?”
更深的紅酡在陸言眼尾描上,他羞赧地把臉偏到一邊。
可下一秒他就忍不住低想蜷著腿,生理性的顫栗讓他不得不注意身體的情況。
“唔——你別。”
他沒有勸阻成功,為了防止從口腔中溢出讓人羞澀的聲音,他隻能咬著自己的手,渾身發燙的他想要暫時躲避視線。
可他看到窗簾上的影子時,身體的熱度卻更甚了。
兩腿之間,有個時而起伏的人影。
看到這,就是他極力忍耐也還是控製不住從嘴巴溢出幾聲細膩的嬌嗔。
在這曖昧不清的空間,安靜岑寂,這幾聲顯得格外清晰。
能淺顯的察覺到身下的人動作更加賣力起來。
陸言隻得更加用力的抓緊床單。
……
陸言的額頭上冒出了許多汗,起伏的胸口始終沒辦下平息。
江嵊抽了幾張幹淨的紙巾擦手,他的手指本身就骨節分明,屬於是拿著什東西都有種雅貴氣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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