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盈手腕微微一揚,異火飛出,裹住小野花,直至焚燒殆盡。
本命靈植被毀,隱藏在暗處施術的靈植師受到重創,噴出一口血。
連盈察覺到他的氣息,手掌覆上腰帶,自腰帶中出現一條蛟筋繩,她抓住蛟筋繩用力一拋,將靈植師捆住。
當下的戰況成了三人一獸對六個金丹修士,五個,四個,三個……
最終,活口剩下兩個,渾身麻痹/的元嬰修士和金丹靈植師。
在連盈打算靠近時,元嬰修士裸/露的肌膚突然浮現出黑色的咒文,元嬰修士如同之前遇到的陣師,神情扭曲,胸口劇烈地起伏,很快窒息而亡。
連盈目光轉向金丹靈植師,金丹靈植師心尖顫了顫,安然無恙,神情與那朵小野花給人的感覺一模一樣。
連盈牽了牽唇角。
宋家眾人姍姍來遲,陣仗很大,宋家主關切問道:“這是怎回事?”
連盈輕描淡寫:“隻是幾個宵小而已,已經解決了。”
“對不住,在宋家的地盤發生這種事,宋家難辭其咎。”宋家主看向金丹靈植師:“此事就交給宋家來處理,一定會給連峰主一個滿意的交代。”
“不必了,這種小事無需興師動眾,我會處理的。”連盈吩咐即墨馳:“屍體收了,把人帶上。”
即墨馳依言把屍體收進乾坤袋,將金丹靈植師抗在肩頭。
一行人轉身離去。
“家主……”管事忍不住開口,就這把人放走,宋家就完了。
宋家主眼底劃過一道寒芒,周遭的草木悄然瘋長,正打算出手時,天邊出現一大一小兩團火紅。
元淩珍貼著飛行符,小火狐也討了一張,成了擁有翅膀的飛天狐,三條狐尾支棱著,又興奮,又得意。
“三師弟,小師妹。”元淩珍降落到地麵上。
“二師姐,怎就你自己來了?”連盈向一人一狐身後張望,背對著宋家人擠了擠眼睛:“不是說其他參加拍賣會的同門也會跟我們一起回去?他們人呢?”
元淩珍一怔,道:“他們動作太慢,還在後麵,馬上就到了。”
“我去接他們吧。”連盈放出飛舟,一行人登上飛舟。
飛舟升空,化作一顆紫色的流星消失在天邊。
“家主……”管事嗓音顫抖。
宋家主攥緊拳頭,青筋凸起。
他能怎辦,若隻有這幾個人清理幹淨就是了,可還有其他人,瞞不住。
既然沒有傷亡,及時收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宋家也是迫不得已。
飛舟上,連盈心有餘悸地鬆了一口氣。
差一點,差一點小命就交代了。
元淩珍問道:“剛才為何要那說?”
連盈言簡意賅:“宋家門外設了困陣,還有殺手埋伏。”
宋家門外有宋家守衛不奇怪,殺手想在城外殺她情理之中,但宋家門外被設下困陣,宋家不可能一無所知,必定是同謀,宋家各個都是靈植師,又占據地利,一旦動手,必死無疑,所以,她先是裝傻充愣,又借元淩珍唬住宋家人。
小白突然道:“他不太對勁!”
眾人聞言看向金丹靈植師,隻見他劇烈地抽搐,翻滾,跟著雙眼瞳孔放大,四肢伸開不動了。
俞昭修上前查探他的氣息,目光微沉:“他死了。”
連盈收回蛟筋繩,俞昭修解開金丹靈植師的衣服,試圖找出他的死因。
待衣襟敞開,眾人一怔。
金丹靈植師的胸口長著一朵紫紅色的花,嬌豔欲滴,根須紮在皮肉之下,也就是心髒。
連盈:“……”
這個世界的死亡姿勢太多了,防不勝防。
俞昭修從儲物戒指取出一把小刀刺入金丹靈植師的心髒,將花朵連根挖出,遞給連盈:“這朵花是魔域的魔植,名為魔葵,吸取血肉,攝取生機而生,用它能煉製出活死人肉白骨的療傷丹,你收起來。”
連盈看著還在蠕動的花根須須,睜圓了眼,後退,語氣極快:“我不要,我還不會煉丹呢,給我也是浪費,送給師兄了。”
這花看著好可怕呀!
即墨馳看在眼,輕笑,原來一朵花就能讓她這慫。
俞昭修欣然應下:“那我煉成丹藥再給你。”
魔植對人域來說極其稀有,最關鍵的是,正常情況誰也不會以命換藥,他很想嚐試一下。
連盈平複心緒,看向即墨馳:“塔格,你是不是出故障了?先前為什亂發警報?”
架都打完了也沒見有天雷啊。
半晌,即墨馳回:“自檢完成,沒有故障。”
若是被人知道他現在的處境,他會死不瞑目的,為了提醒連盈有埋伏,他觸發了警報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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