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衍峰佇立在朦朧的霧間,清麗得像山水墨畫。
一座殿宇附近或站或坐著一群群外門弟子,多數人睡眼惺忪,萎靡無力。這些外門弟子正是在等待領今日的雜務活。
“哎,不是吧?不是吧?我不相信耶。”
身穿墨綠色外門宗服的弟子壓著自己說話的聲音。
奈何此刻正是大清晨,多數人基本都是安安靜靜,所以他的聲音倒引起了多數人的反感。
“幹什呢,大清早我還想多眯會兒呢…”
“還眯?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啊聽說,什事都沒老子睡覺重要!”
“哎,別睡了,是林峰師兄出事了”
其他支棱著耳朵的人,都睜開了眼睛。
林峰?
外門內臭名昭著的弟子,但奈何人家有個遠遠遠…房表弟,正是宗門少宗主夏侯初。
外門誰敢找他麻煩??
“今天早上最早來的黃淮師弟說…他說啊…”
“他說什,你倒是說啊”
外門其他弟子被說話著吊起了胃口,立刻催促著他。
見眾人一臉期待地看著他,他感受到了關注度,心情頗好的道:“黃淮師弟他說他看見林峰師兄被人扒光了衣服,胸前還綁著那種書籍,整個人被掛在樹上呢”
“啊??!!!!這……這……”
一眾弟子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誰這缺德!
雖然他們私心覺得挺爽的,誰讓那家夥平日老是狗仗人勢調戲女弟子。
大家估摸著應該是哪個女弟子的追求著幹的!
顯然,受誡堂新任長老徐風也是這想的。
此刻,受誡堂內隻有林峰一個人包著被子,手握著熱茶杯,在哆哆嗦嗦地說著話。
“長…長老…你一定要…給我討…討回公道。”
昨晚他明明在房間內睡著的,可是半夜,他卻感覺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冷到整個人快虛脫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被掛在樹上。
他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然而身體的寒涼讓他清醒過來,費勁的喊人救他,可是他被掛在了遠離弟子們舍寢的地方,直到剛剛才被黃淮發現。
徐風頭疼地道:“我怎給你討公道?你倒是說,是誰把你綁在上麵的”
一大早他就被黃淮叫起來,知道這事後,趕緊過來,這才把這家夥從樹上放下來。
“長…長老…一定是那個…燕…燕良行”他哆嗦著咬牙切齒道。
“你看見了?”
“我沒看見…但一定是他,昨…昨日…誡律台上,他肯定是伺機報複我。”
“你有證據嗎?”
徐風直接道,沒有證據,無論他怎懷疑,都沒用。
那個燕良行長得漂漂亮亮,看起來品質端正的,哪像會做剝人衣服這種事。
他倒是覺得估計是這家夥自己行事不正,他聽聞這家夥經常調戲女弟子,大概是哪個女弟子的追求著幹的。
“長…長老,就是他啊,你不能包庇他啊!”林峰急切地道。
“混賬,你沒有證據證明,就說是他,我沒有憑你一人之言相信你,就是包庇他,林峰,宗門是你說了算嗎?”
徐風怒不可遏,他這個人最是不喜歡那種仗勢欺人之人,這林峰憑著和少宗主的關係,膽敢羞辱到他頭上來。
“不,長老…我不是這個意思,燕良行呢,對,我要找他對質。”
林峰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個勁的叫著燕良行。
大殿外的眾人自然也聽到了,多數人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角落遠離人群,獨自一人站著的燕良行麵色平靜,雙目微垂。
眾人的目光下他毫無異色,似乎一心隻等著這事結束,大殿開門後進去領今日的雜務。
殿內的徐風被林峰發瘋似的模樣吵得頭疼。
他喝住林峰,肅聲道:“行,我叫他進來。”
說完,他示意門內站著的黃淮打開殿門。
大殿門一打開,門外站著的弟子均收回了看著燕良行的視線。
弟子們若有似無的偷偷望向大殿內。
“燕良行,你進來!”
徐風微低聲嗓音說著,卻清晰無比地傳到燕良行耳邊。
燕良行在眾弟子的視線下,泰然自若地跨進大殿。
他跨進大殿後,門的一聲關上了,隔絕了其他的打探視線。
徐風指了指殿內的椅子,隨意說道:“坐吧!”
燕良行默不作聲,挺直背脊,垂著頭。
徐風:倔脾氣…
林峰恨恨地看著燕良行,眼神狠毒:“是你把我掛在樹上的吧,別敢做不敢認。”
“不是我。”
“還不是你,肯定是昨日我在誡律台上打了你,你報複我!”
燕良行始終平靜無波,他不再理會林峰,反而看向長老:“昨日,比武勝了之後,是林峰師兄放話要我且等著,他來找我麻煩才對,我怎會主動去找他麻煩,況且,我修為夠不上林峰師兄的水平,怎能無聲無息地將他從舍寢帶出來,掛到樹上還不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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