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州跟謝忱都有很多話要跟薑雲珠說, 可奈何周圍人太多了,他們隻能站在那應付。
薑雲珠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她替他們高興, 但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很快來到租下的那處店麵前, 潘老板已經等在這了。
這兩天他處理好了店的事,準備回老家。
“店還有一些東西,姑娘若是能用上,便用,用不上扔掉也沒關係。”潘老板給了薑雲珠兩把鑰匙,一把是店門的,一把是院門的。
這鋪子在街尾, 前麵是二層小樓, 後麵則是一個很寬敞的院子,院子有四間正房, 四間偏房,潘老板以前就住在這。為了方便出門, 他在院子側麵又開了一道門, 這要是便是那院門的。
“多謝潘老板。”薑雲珠真心實意道謝。
弄得潘老板更加不好意思, 他真覺得自己坑了薑雲珠。
“姑娘多保重吧。”他掩麵離開。
薑雲珠拿了鑰匙, 先打開店鋪的大門進去觀看。隻兩天的時間,店鋪的東西並沒有處理幹淨, 顯得十分雜亂。不過沒關係, 等收拾好了就行了。
這酒樓,一層是大堂, 二層是包廂。
大堂沒什可看的,薑雲珠徑直上了二樓,走進一處包廂, 打量了一圈,知道,所有東西她都要重新弄。
隨後她走到欄杆處,往外看,果然站得高,看得遠。從這看,能看見大半個文賢坊,那高高低低的樓閣,以及那深深淺淺的院落。
她來了興致,挨個包廂進去查看。在進到最右邊那處包廂時,她立刻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從這,竟然能遠遠看到皇宮。那大片黃色的琉璃瓦,紅色的宮牆,雖看得不分明,但也能遙遙暢想,那該是如何奢逸。
視線在往近處一些,則能看到大片碧綠的湖水,以及濃濃淡淡的鬱鬱樹林。
再近些,隔著幾條街,則是文賢坊的主要街道。
街上人聲鼎沸,車馬駢闐,薑雲珠被吸引了心神,看了好一會,才收回視線。
她決定了,這個包廂弄好以後,不對外營業,隻做她的私人場所。沒事,她就可以在這看看遠處,喝茶飲酒,這正是她之前向往的生活。
這想,她恨不得立刻把整個店鋪裝修完畢,看看是否跟自己想的一樣。
戀戀不舍下了樓,她去了後院。
後院沒什奇特的,那位潘老板似乎不是個注重享受的人,後院好像還是兩三年前裝修的,他直接住了進來。
薑雲珠覺得自己應該會在這住很久,所以她決定把這也好好裝修一下。
唯一讓她驚喜的是,潘老板也是開酒樓,所以後院的廚房很大,麵的鍋灶一應俱全,讓她省了很多麻煩。
將自己的想法與現實一一對應,薑雲珠立刻叫來之前就找好的人,跟他們說明哪該如何裝,那些人立刻開始幹活。
在京城跟在武陵縣不同,越是細節處,越不能馬虎。
所以這次薑雲珠處處用心,哪怕是一個花紋,她也要求不能出一點偏差。
這樣的日子一晃過了三天,今天狀元、榜眼、探花遊街,薑雲珠夢沒趕上過這種盛況,今天決定去看看。
主要,狀元可是顧宴州,是她認識的人。
街上人山人海,都有點擠不動。
薑雲珠正猶豫是在遠處遠遠觀看,還是挑個縫隙擠進去,一個聲音道,“去那邊的茶樓吧,我定了包廂。”
薑雲珠扭頭,是沈鳳鳴,他一身黑色錦袍,長身玉立。
人實在太多了,她沒拒絕他的好意。
兩人上了旁邊的茶樓。
這茶樓竟然有三層樓高,沈鳳鳴定的包廂在三樓正中,站在那,能清楚的看到下麵的情形,又因欄杆紙窗遮蔽,上麵的人如果不想,下麵的人就看不見此處,實在是個頂好的地方。
這包廂的租金,肯定價值不菲,薑雲珠琢磨,卻沒說出來。
她站在那往下麵看著,看那沸天震地。
沈鳳鳴則在看她,這些天她一直忙,他想找個時間跟她待一會兒都不行,如今終於隻剩下兩個人。
她似乎清減了一點,但臉上的神采更耀人。
這時,街道遠處鑼鼓喧天。來了,狀元郎來了,所有人都往那邊看,薑雲珠也往那邊看去。
遠遠的,就看見一隊人騎馬過來了,周圍紅綢環繞,金鼓喧闐。
離得近了些,薑雲珠終於看清馬上人的樣子。
為首的人一身紅色錦袍,頭戴烏紗帽,身披紅綢,不是顧宴州還是誰。
顧宴州本就長得出眾,如雲如水,穿上這身衣服,那更恍若神君下凡一般。
他兩側是榜眼跟探花,這兩人竟然也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榜眼長得有點黑,但麵容剛毅,跟他這長相搭配起來,倒另有一番英俊之處。
探花則不愧是探花之命,雖不如顧宴州,但也十分俊秀。
可想而知,這三個才俊對街上人的衝擊力。
所有人都在喊,喊的什卻聽不清。
“今年皇上打算啟用新人,所以今年中舉的,年輕者,無家世者居多。”沈鳳鳴在一邊解釋。
薑雲珠有點明白了,怪不得今年這三甲都這年輕。
她想看得清楚一點,所以半探出身子去看。
顧宴州坐在馬上,萬眾矚目,本該神情激昂,可他此刻其實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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