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千野涵到底還是沒走成，她坐到大蛇丸的對麵，從兜掏出一顆兵糧丸，整顆丟進嘴。

    見此，大蛇丸忍不住笑了：“你就不能等一會給你去拿飯的寺島憐，老吃這個做什。”

    “我喜歡。”因為嘴有東西，千野涵的聲音不清不楚，但還是能模糊地辨別出這三個字。

    “你若是喜歡，我讓藥師兜給你做點海鮮味的怎樣。”

    千野涵點了點頭，也不客氣，白給的東西沒道理不要，何況是她喜歡的東西。

    大蛇丸喝了幾口茶：“你覺得，小川姐弟如何。”

    正吃著兵糧丸的千野涵沒想到大蛇丸突然問這個，想了一陣子：“挺有想法的兩個人。”

    “我也這覺得，現在會動腦子的人不多了，但…因為他們二人自身實力受限，一直高不成低不就，感覺放到哪都不是特別好。”

    千野涵移過目光：“你想讓我幫她？”

    大蛇丸點頭：“的確有點這樣的想法，但因為與實驗無關，我也不好命令你什，如果你覺得順手，可以幫幫忙。”

    聞言，千野涵略有些詫異，笑意逐漸加深，她又拿出一顆兵糧丸，在手中把玩起來：“真是少見啊，你居然還能給我選擇，就算與實驗無關，但你若拿家人威脅我，我也是不得不做的吧。”

    大蛇丸唇角微微一揚：“畢竟除了實驗，其他事情也不是不可商量，更何況，咱們畢竟原先是那樣親密的關係，現在搞得這僵也不好，能緩和就盡量緩和。”

    “還想緩和嗎……“千野涵幽幽開口，她將兵糧丸丟回忍具包：“我想，但凡任何人聽到你之前的那些話，都不會願意繼續當傻x，而且你也並不缺發泄工具。”

    門響，千野涵瞥了眼門，同時閉了口，寺島憐把另一份飯端到她麵前，其中有米飯，油菜湯，油爆筆管，香辣蟹，還有一個什錦蔬菜。

    寺島憐將飯端過來之後，本來想站到大蛇丸身旁，但她剛往前邁出一步，便看到大蛇丸抬手，示意她離開。

    千野涵抬眼看著，寺島憐離去的背影中難掩失落，待寺島憐出門，她將目光移回，歎了口氣：

    “你對她，比對我還要不好。”

    大蛇丸放下茶杯，將自己那份飯移到身前，為了等千野涵一起，先前並沒有動。

    他拿起筷子，隨意道：“你這是在為她打抱不平？”

    千野涵端起湯喝了一口，垂下眸子：“不算，就是個提醒。若繼續這樣的話，她估計也會變成下一個我。”

    聞言，大蛇丸一笑：“你以為誰都是你，在她變成你之前，早就死了。”

    他悠悠道：“從你十歲起到現在，在死亡邊緣走過幾回，連你自己都記不清了吧。”他抬眼，金眸深邃，倒映著千野涵的影子，“想要待在我身邊，可沒那簡單，連你也隻是剛剛合格而已。”

    千野涵抬眸，隨即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行了行了，別這煞有其事地說這種話。我合格了也沒見你喜歡我，對別人要求那高，卻對自己不做要求，真是雙標。”

    大蛇丸挑眉：“我不喜歡你？”

    “如果我沒有屍骨脈，也沒有咒印，醫療忍術差得一塌糊塗，你還會喜歡我嗎？”

    大蛇丸喝了口茶，良久也未回答。

    千野涵笑了：“看吧，這就跟喜歡錢一樣，沒什區別，倘若把這些東西加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無論他是誰，你都會喜歡的，跟這個人是不是千野涵沒關係。”

    談話到此為止，千野涵也沒指望大蛇丸能回答出什，她太了解大蛇丸了，很清楚她說的這些就是事實，大蛇丸辯駁不了，也不屑於辯駁。

    安靜地吃著飯，千野涵沒有再投過去一個眼神，低頭自顧自吃著，別說，這飯還挺對她胃口，對於已經在外麵啃了四天兵糧丸的她來說，吃得還是挺開心的。

    末了，千野涵擦擦嘴，抬頭見大蛇丸已經吃完了，正邊喝茶邊看著她，見她望過去，徐徐開了口：

    “你說得沒錯，若是有和你一樣的能力，無論是誰，我都會喜歡。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還是會有一點點希望，這個人會是你千野涵。”

    千野涵拿過空杯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捏著杯子，半晌才接話：“就算你說的是真的罷，那你對我的喜歡，大抵也就那一點點。“她笑了笑：“如果我去醉月居接客，我的客人對我的喜歡，說不定都會比你多一點。”

    她放下茶杯：“不說了，怪沒意思的。你對寺島好點，可比在這兒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重要多了。感謝這頓晚飯，我很喜歡。”她抬眼：“你還要看我的傷口嗎？我想回去休息了。”

    “嗯，去你的房間看吧。”大蛇丸放下杯子，站起身來。

    千野涵挑眉，也沒說話，跟著大蛇丸走了出去。

    二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誰都沒有再挑起話題，及至門口，發現門口有個人。

    阿靜今晚照例來到千野涵門前查看，見千野涵還沒回來，剛要離開，便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她循聲望去，看到了走過來的兩個人。

    “大…大蛇丸大人好。千野涵大人您終於回來了，您需要晚飯嗎？我跟給您去準備。”

    千野涵搖頭：“不用，我吃完了。有什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