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任自己靠在門板上,輕輕的道:“你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視線無意中掃過男人的胸前,他穿了大衣,麵也有打底的,還是深色,這乍一看上去看不出什,不知道她剛才推他的時候是不是又把他的傷勢弄嚴重了。
又想起他當時的反應,即便是此時他臉色也沒多好,慕姿心還是堵得厲害,很不舒服,很煩擾。
他低頭看她,“你是不是準備回到原點,又要把我革除在外?”
她別過臉,沒回答。
這反應落在男人眼,就是毫無疑問的默認。
或許原本,她就是默認。
“你出去。”
“你答應了晚上陪我吃飯。”
“你現在還想著我陪你吃飯?”
他淡淡的,“你答應過了的,為什不能想?”
慕姿很冷,“我不吃,更不會陪你吃。”
男人也不怒,他點了點頭,“那我陪你不吃。”
“池暮,”她滿臉的無力無奈,“你比我聰明,能不能告訴我,究竟要怎做才能擺脫你?”
“那我告訴你,你心有我,你能順著自己的心意給我機會嗎?”
她嘲弄的反問,“我心有你?”
他冷聲回答,句式淨是逼迫,“你心沒我,怎會心軟受我一次次的要挾?”
她抿著唇,唇色漸褪,呼吸都好似困難了起來。
男人的語調又轉淡了,“你隻是沒信心,對我沒信心,對我們的關係沒信心,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時間,隻要你給我機會。”
慕姿不想再跟他理論,咬著唇一把將他推開了,也不再趕他,徑直就往臥室走。
進去後就關上了門,並且反鎖。
池暮沒有追上去,事實上以他現在的體力,她如果存心要把他弄出去,他都未必能抵擋。
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房門緊閉,他的肩膀才一點點的佝僂了起來。
他胸口的傷像是連愈合的機會都沒有,一次次的裂開。
男人的手扶著門,臉色比剛才慕姿在的時候更難看。
他幾乎要
彎下了腰。
人心有時真是百轉千回的詭異,完全沒有規律可循,他給自己補一槍,他把自己快要愈合的傷再次挖開,明明用這些傷要挾她幾次了。
剛才同樣可以,而且還是她親手推拒按傷的。
他卻生生忍住了。
完全沒有必要的忍耐。
池暮扶著門緩了差不多五分鍾,才慢慢的走進了客廳,在沙發坐了下來。
她不準備管他了。
他不走,她估計也不會出來了。
他從身上拿出手機,撥了電話給手機,聲音比剛才跟慕姿說話時更虛軟無力,但又從容得有條不紊,“回莊園一趟,讓胡媽把今晚的晚餐打包好,送到這來。”
“我知道了大公子。”
掛了電話後,他就把手機擱在前麵的茶幾上,傷口不僅疼,而且疼起來很容易讓人疲勞,池暮把沙發上的抱枕放在頂端,頭枕在上麵,半邊身軀都躺在了沙發上。
臥室內。
慕姿進門後就摔倒到了床上,讓自己深深的陷入柔軟的床褥中,外麵已經沒有動靜了,她不知道是自己沒聽到開關門的聲音,還是外麵的男人真的就沒有離開。
她閉著眼睛,就這躺在床上,說不出現在是什感覺,也許什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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