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世撞牆了。
先是後背碰到了牆壁,然後後腦勺撞上了空心的牆壁,整個大腦一片茫然。
如果是實實在在的牆,他下午的牙科預約就不得不推遲了,得先去拍一個腦部的片,檢查一下腦震蕩或者顱內出血。
五秒,這是洪世的記錄。
其實在第二秒開始的時候,洪世就已經被打得神誌不清了。
起初,當他額頭上挨了一把木劍時,便兩眼一黑,隻能聽到恐怖的風不斷襲擊自己,他擋了幾個假動作,然後便被踢到牆邊落地。
洪世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他劇烈地咳嗽著,抓著胸前的衣服,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
眼睛因窒息而發紅,打了兩個滾,隻是未能減輕疼痛。
直到張六奇跑到他身邊,幫他撫平後背。
“下次再來,這一個月我都會到這教導這套青萍劍法,能學多少看你們的悟性。”
張六奇一邊說著,一邊掃視兵擊館內的眾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王臨身上。
原本正在竊竊私語,不時看向洪世的眾人,當即便安靜了下來。
那景象不是輕蔑,也不是貶低,因為這一幕簡直不太正常。
每個人早先已經都被揍過一次了。
張六奇又一次奠定了自己新人王的地位,毋庸置疑的。
“沒事的,我還沒被打得太慘。”
洪世勉強起身,逐漸恢複呼吸的節奏,停止咳嗽,才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前主-席在找你,接下來他就要專心迎接畢業了,今天之後你就會是青龍會的真正會長了。”
他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慘敗,雖然他做好了苦戰的心理準備,但這不是‘苦戰’,完全是秒殺,他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張六奇點了點頭,這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正在場邊休息的王臨又爬了起來。
當他正要走進兵擊場時,張六奇向他招手,道:“今天到此為止吧。”
王臨低聲說道:“我還可以繼續。”
他的頭發完全濕透了,滿身汗水,像洗了澡一樣冒著熱氣。
“我知道,但在那之前,我需要先去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張六奇看了一眼洪世,然後又突然想起什後,說道:“你之後可以來一下青龍會,放心,這不是招攬,是校長的意思,青龍館的藏經閣本就是為最優秀的學生準備的,這個機會言寸雨也有。”
王臨聽罷,看向了言寸雨。
言寸雨點了點頭,學生會之所以青龍會開戰,還把青龍館的一年使用定為賭注,本質上就是為了其間的藏經閣。
王臨見此,這才罷休。
“那我們下次見。”
張六奇當即便提出了告辭。
洪世也於這時站了起來,與張六奇一同走向走廊門口,離開了兵擊館。
……
“我隻能帶你到這了。”
在王臨麵前,那個梳著單馬尾打扮成秘書的女孩停了下來,她麵前是一扇淡褐色的金屬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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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青龍館的藏經閣,青龍會的大本營,也是大多青龍會程員無緣到來的場地。
當王臨準時到達藏經閣門口時,早已有人在門前等候他的到來,向導的身份至關重要。
青龍會主-席的直轄秘書程羽書,是一名出身野茅山的大三學生。
在張六奇接任的其間,她全麵負責協會事務,以及事務的交接。
見到王臨後,程羽書沒有絲毫廢話,表現出了一名優秀秘書的素質。
她隻低聲說了一句話,就帶著他進了位於青龍館。
走進青龍館大廳後,王臨發現今天整個大廳空無一人,沒有一個青龍會的成員。
大廳死氣沉沉,水晶吊燈反射著溫暖的白光,大理石地板閃閃發光。
這的一切都還在等待裝修,故而沒有多少學生來,地板和吊燈,都是重新裝上和打過光的。
而且,校長在給青龍會秘書打電話時,提到“王臨的同學隔天會去青龍會藏經閣詢一些文獻,希望能給他提供一個相對寬鬆安靜的環境。”
總之,青龍館今天相當於被王臨預定了,其他所有人不得入內。
孟章學院大概是第一次,有一個人拍下整個青龍館。
自從孟章學院成立以來,青龍館樓一直是青龍會協會的駐地。
這座最具代表性的建築之一,可以被視為青龍會權力和力量的證明。
雖然學生會也試圖與它爭奪地位和權威,但目前來看顯然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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