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謝家迎來不速之客。
“當初不僅我給你透露信息,如今我兒子也三番五次幫你閨女!現在倒好,人都沒了!這就是你說的放長線釣大魚?!”
“誰能想到方之鳴居然狗急跳牆來這一出!你放心,我已經聯係海警去海上進行搜捕,相信很快就能得到消息。”謝炳天對此也是頭疼得很。
這還差不多,嚴天啟火氣稍降又說:“赤雄什人性你我都清楚,我怕小鈺真落到他手肯定會遭罪,這孩子自從沾上赤雄就一直遭罪,上次差點連命都沒了。”
就算是身邊親近的人,赤雄也能喜怒無常直接動手殺了對方,更何況還是一個對他來講有仇的年輕孩子。
兩個大男人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內心都說不出的煎熬,就怕最差的結果成真。
今夜注定不安寧。
一夜過去,黎明劃破夜空撕開裂口迎接光亮,各個小島的方位基本確定,田恬十指飛快在鍵盤上飛舞搜尋每一條道路,不放過任何值得推敲的線索。
局通過血跡檢驗證實地板上的血是嚴鈺的,還有梁超指甲縫隙中的血液為方之鳴,王振國當即對所有警員下達指令展開營救並對方之鳴實施抓捕。
一夕之間,嚴鈺和方之鳴的身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謝沐言的身體被寒氣浸透也渾然不知,仍執著的挨家挨戶搜查。
始終跟在她身後的張銘實在看不下去出聲提議:“言姐……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們繼續找。”
“不用。”謝沐言直接拒絕,整整一夜過去警員力量大部分分散在各個島上都沒能找到半分嚴鈺的線索,這個大活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突然電話響起,謝沐言立刻接通就聽到田恬興奮的聲音搶先開口:“言姐!我查到了!有一條小路在地圖上特別細小,但是的確是陸地路線,它直通石島!”
“知道了,我們這就過去跟你匯合。”說話間謝沐言已經朝碼頭急步跑去,張銘見狀立即跟上去。
石島一處居民院,方之鳴處理好所有事情驅車到達,他下車走進院正好瞧見在堂屋吃東西的赤雄。
對方也是沒料到他會出現,動作依舊不緊不慢咬口包子嘲諷:“怎又來了?不怕你同事們看見你?”
“我有理由。”方之鳴張望四周直入主題,“嚴鈺呢。”
赤雄用嘴裹住拇指吮吸沾到的油湯反問:“怎?看看還喘不喘氣?”
方之鳴聞言擰眉急躁開口:“別廢話!在哪?”
懶得跟他計較,赤雄用手捏了塊鹹菜放入口中示意:“地下室呢,昨兒強子可是照顧了他一晚上呢。”
話音剛落腳步聲已經離遠,赤雄輕嗤一聲繼續品嚐早餐。
地下室大門被推開,角落蜷縮的人衣衫不整發絲淩亂,手銬上凝固的血跡在光亮下十分刺眼。
對方就像是沒聽到開門聲一樣雙眼空洞毫無反應,整個人宛如斷了線的木偶被主人遺棄在角落。
短短幾個小時就讓他變了個樣,方之鳴不屑過後一股快感襲來讓他不自覺勾唇露出笑容。
“你怎來了。”強子剛從廁所回來看見方之鳴覺得奇怪。
“找他算賬,一筆筆還是親自算的好。”方之鳴一直懷疑警方的人就是強子,所以對他抱有戒心試探,“他怎這樣了。”
強子聽完看向嚴鈺直白點明:“你被男的上了估計也這樣。”
這話一出方之鳴表情那間充滿厭惡,強子從口袋拿出手機點開錄音給他聽。
正是夜的嗚咽聲與粗重的喘息,哪怕沒有畫麵也能讓人清楚到底發生了什。
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嚴鈺突然臉色慘白掙紮起來用力捂住耳朵發了瘋一樣死死咬緊唇瓣直至出血也不肯鬆懈。
“雄哥給他嚐了那東西,天剛一亮又摁著他注射了一次,變成這樣也正常。”強子收起手機神情淡淡說明。
“你們可真是不當人。”方之鳴對他們的行為感到不齒,同時也側麵降低對強子的懷疑。
他可不認為一個警察能幹出這種事,即便是在臥底中。
說著他走到嚴鈺麵前俯視,目光觸及到無名指上的戒指瞬間煩躁起來。方之鳴扭頭衝強子說:“你出去,我有事跟他解決一下。”
強子盯了他半天暗示:“別給他打死,我剛開葷,不想跟死人做。”
“知道了,絕對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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