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笑吟吟地問自己的乖孫:“好不好看?”
域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小予為什穿裙子,但是穿裙子的小予也很好看。
爺爺語出驚人:“讓小予給你做媳婦兒好不好?”
域被嗆了一下,耳後微微紅了。一向麵無表情古井無波的人,難得局促著不知道該說什好。
爺爺含笑,和藹的目光中蘊藏著閱曆深厚的智慧,是一種看透人心的力量。
域垂下眼睛,不敢讓爺爺看到自己的神情:難道爺爺看出來了……
幸好這時,元老爺子打斷了爺孫倆的對話。
元老爺子跳腳:“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老爺子“哎”了一聲:“你這個頑固的老頭子,兒孫自有兒孫福知不知道。”
元老爺子冷哼一聲,一針見血:“你個死老頭,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不就是想把我們家乖乖仔拐到你們家去,想得美!”
趁著兩個老頑童拌嘴的功夫,域悄悄溜走。輕輕關上休息室的門,想起爺爺給他看的穿裙子的小予,域不由得露出一個笑意。
上一次小予穿裙子還是在幼兒園的時候,以這小家夥的臉皮,現在鐵定在鬧情緒。
到時候該怎哄呢?域有點苦惱。他向來訥口少言,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哄人。以前別人嫌他無趣時他不覺得有什,現在有了想要安慰的人,才察覺出其中的不好處。
元家和家向來交好,雖然因為現任家主的某些原因導致兩家漸漸疏遠,但是這次宴會是為了給老爺子祝壽,元家早早地過來了。
壽宴酒店在郊外山區的半山腰,山路不好走,元稚予有點暈車,蔫蔫的靠在車門上,嫌棄個不行:“姓的幹嘛把酒店訂在這,又偏又不好走。他是不是舍不得給爺爺花錢,小氣吧啦的扣死他算了。”
元稚予話語充滿了對父的嫌棄和蔑視,與家交好的元家沒有一個人對此做出反應。元父給不知內情的小兒子解釋道:“這家酒店是總做主建造的,訂在這是為了給自家生意打廣告。”
聽元父這一解釋,元稚予更加嫌棄了:“那他這生意鐵定要賠本了。姓的有沒有點商業頭腦啊,建在這種開著導航都能開錯道的地方。”
元父笑笑沒說話。實際上他和小兒子看法一樣,這樁生意做不長久,建平這人確實不是商場上的那塊料。
元太太溫柔地提醒小兒子:“以後不要這樣稱呼總,你爺爺也姓,你哥哥也姓,昭也姓。”
元稚予哼哼唧唧:“所以,爺爺是爺爺,哥是哥,昭是昭,隻有他是姓的。”不過,他也聽得進去:“那以後我就直接叫他建平。”
元太太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沒再說什。
實際上,元家全家人都看不上建平這人。這是因為建平這人實在是讓人不齒。
建平早年花天酒地,忽悠了一個年輕的單純女孩結婚,婚後也不知收斂,情人一個接一個的換。太太終日鬱鬱寡歡,想要離婚卻被建平拿家人做威脅。
建平不肯離婚自然不是因為有多愛她,而是早已將她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太太提出離婚被他視為奇恥大辱,不僅不同意,還開始把情人堂而皇之的往家帶,鬧出更多荒唐事。
時間一久,太太憂思成疾,就這樣病逝了。留下兩個小孩子,被爺爺接走親自撫養。
而太太病逝沒多久,建平就帶著一個女人和一個比昭還大2歲的私生子進了家門。
老爺子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怎也管不住建平。
老爺子好強了一輩子,白手起家打拚到現在的地位,自詡也算是個人物,哪曾想過教出這樣一個不孝子。夫人的死對老爺子打擊頗深,他徹底心灰意冷,內心認定自己要為此負責,宣布退出公司管理層。
那時域昭還小,自然就是建平掌控了公司。而老爺子牢牢地把持住手的股份。隻待域昭能接班後,就將股份贈予兩個孫子。
域畢業進入公司後,爺爺就將手中一半的股份贈予了他。這使得父子兩人徹底反目。
建平知道自己早已和兩個兒子離心,股份自然是自己掌握的越多越好。建平徹底撕破臉皮,域進入公司後處處遭到排擠。
域按下了怒起心頭想要給他撐腰的爺爺,不知兩人的相談達成了什意見,總之在外界看來,爺孫兩人就此沉寂下來。
一下車,元稚予趁著人少,沒人看到他,一溜煙兒跑進了酒店。
見元稚予跑沒影兒,元嘉陽才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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