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可是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更別提跑了。”南瑾陌耷拉著頭,趴在冒著熱氣的浴桶邊緣抱怨著。
“原是在埋冤我太過賣力了啊……”
秦舒煜的話音帶著饜足的愜意,點著南瑾陌背上的每一處鞭痕,鞭傷上麵已經附著許多紅腫新鮮的吻痕,斑駁交織,原本傷痕累累的後背更是可憐楚楚。
“每每看著你這身傷,我就恨不得把他們挖心剖腹,碎屍萬段。”
他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搭在了她鎖骨上,剮蹭著她凹處的肌膚,癢得她沒有半點力氣反抗。
她揚起的頭,“秦舒煜,你就裝,他們哪個不是被你剖心挖腹,甚至連眼珠子都摳出來了的。”
秦舒煜樂地出了聲,他低下頭,對上南瑾陌那張被水汽蒸得通紅的臉,“現在可是後悔與我同榻入眠了?”
南瑾陌眨巴著被水汽熏得昏沉又迷蒙的眼,在秦舒煜柔情情深的眼底她見著了自己這張放浪迷情的臉。
她毫不客氣地調侃起來,“你幾日怎如此閑暇?莫要人參你一本,說你是個流連床笫之歡的昏君。”
秦舒煜原本搭在她鎖骨處的手指,隨著她仰頭看向自己之時,他的手自然地往她紅腫的唇角碰了碰,他的手指蹭了蹭紅腫塊,往她嘴角探去。
“怕甚?我偏要人人皆知。你我糾纏連綿三日,這東宮內外的人把這寢殿所有的動靜聽得個一清二楚,你我相擁徹夜之事,估計已經傳遍了整個紫宸川。
你說說,你是不是隻能和我牽扯在一起了。”
南瑾陌沒有接他的話,反而咬了咬他突然侵略攻入的手指,她不滿的嘟囔著,“秦舒煜,你能不能克製一下,我受不住了……”
“你現在要去看他嗎?”秦舒煜的手指被咬地酥癢,意猶未盡地收了手,他意識到南瑾陌願意如此配合滿足他,不就是想讓他高興,放她去看看她哥南隱嗎?
一想到南瑾陌曾經因為他那張像南隱的臉,而注意到自己,後來留下自己的命,她為了讓南隱複生不惜去往海底,再後來南隱卻真的替代他,占據著東宮的位置,他就感到不安惶恐。
明明不像的。
秦舒煜心底甚至冒出一個陰暗的想法。
是不是因為南瑾陌對自己的哥哥,有著不可告人的欲念,所以才對他這個看似長相接近的人產生了好感。
而南瑾陌眼睛亮閃閃的,像是有無數的微光浮動著,晃得他心慌意亂,他越發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覺到荒唐又真實。
“我還是先不去了。”南瑾陌感覺秦舒煜在試探自己是不是能看見,而且他提及南隱的語氣算不上好,是出了什事?
她撒嬌示弱,滿腔委屈,“你我不是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了嗎?你還是要向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再索取什不成?”
這聲聲清越的委屈把秦舒煜心底的齷齪就地淩遲處死,他無奈的長歎,“我一切都會安排妥當,定不會負你。”
南瑾陌抬眼對上那雙充滿悔恨、心疼、自責,悲痛的迷人眼眸,他眼的所有熱忱與期盼的情緒匯成暗湧的深淵,漸漸暗潮深流。
於心不忍的她摸著秦舒煜的臉,“或許,比起他的命,我更加迫切地,想要看明白看清楚眼前的你,是怎樣的一個你……”
秦舒煜的脆弱在瞬間從南瑾陌的眼底劃過,他揉碎了所有的淺光,笑得明亮清潤,就如她記憶的那般,他清雋的臉旁鑲嵌在他白色的長發更是氣質絕塵。
“好,等下就讓他們給你瞧瞧眼疾。”
南瑾陌眼底有了動搖,“宛歌是醫者,你該讓她伴我左右,我現在不會跑不會逃,別把我困在這。”
秦舒煜先從水起了身,他穿好衣袍,便朝南瑾陌走近,“泡太久了,不大好,我給你穿好衣,我親自去醫局挑些醫者來給你診治開方。”
他知道宛歌是陳四的弟子,可他不信陳四那個神棍,畢竟這久了也沒見著醫好南南的眼睛。
南瑾陌直愣愣地盯著秦舒煜,“好。”
秦舒煜站在銅鏡前給她梳著發,南瑾陌看著鏡子的自己,倒是多了嫵媚嬌羞,而她身後的秦舒煜白發蒼蒼。
“我隻是想你能多依賴我幾分,”秦舒煜的情緒複雜,“並不是想要把你圈禁起來,沒有人能困住你的……除非是你心甘情願的留下……既然你悶,等瞧完病,我帶你去逛逛紫宸川。”
秦舒煜又梳到了那截藍發,他的手頓在那片刻,在銅鏡的南瑾陌看到低沉不爽的情緒在他眼尾劃過,“若你覺得那顏色礙眼,替我剪掉就是。”
南瑾陌瞄到了鏡的秦舒煜,詫異的喜色從他臉上掠過,“是因為你的好師弟揪著我的頭發,為了不受製於他,我把頭發割斷了,長短不一不太好看,並非是因為我對他還念念不忘。”
南瑾陌也不大明白,自己為何非要解釋一番。
可她還是那樣說了,也那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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