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捧著秤杆正要交給王爺,張溪卻向她擺擺手,連忙跑出門外吐了起來,彩月也跟著追了出去。
彩月扶著有些站不穩張溪再次進殿來到床榻前,張溪抱拳作揖道:“今日大喜,本王高興,喝的有些多。公主原諒則個。”
李哲聞著王爺這身的酒氣,感歎這也喝了太多吧,也好,今晚能省了我很多事。
“臣妾惶恐。”
吃了妙音丸的李哲,聲音婉轉動聽。雖說試過幾次,但還是覺得從自己口中發出這種聲音太過陌生。
張溪接過秤杆掀起蓋頭,連新娘樣貌都沒看呢,又低著腦袋跑出去吐了。彩月看到這個情形,噗呲一下就笑了出來,李哲連忙吩咐:“別笑了,快去看看。”
張溪連續兩日喝酒,如今這個胃是翻騰的難受,他抱著柱子哇哇一直吐,就差把胃吐出來。
秦宮兒聽說了,連忙從太後宮跑了出來,來到秋瀾殿前。
“姐。”話還沒說兩句,張溪又開始吐。
彩月第一次見人吐成這樣,也嚇得不行,幫著張溪順背。
秦宮兒指揮宮人把張溪扶回雨溪殿。秋瀾殿門前一人不剩,除了一攤汙穢之物。
李哲連忙問:“什情況?”
“讓人給抬走了。”
李哲拔下頭上的釵環道:“收拾收拾,歇息吧。”
“王爺那……”
“放心,他身子骨不好天下皆知,吐成如今這副模樣,沒有十天半個月養不回來。”
“噢噢噢哦。”彩月點著頭幫李哲把婚服脫掉,又侍候李哲梳洗。
李哲歎了口氣囔囔道:“這第一關算是過了。”
秋瀾殿滅了燈,可一旁的雨溪殿卻燈火通明。
秦宮兒給張溪施了幾針,又把了把脈道:“無礙了。”
郭八回話道:“太醫院來了兩位太醫,說是奉陛下旨意給王爺醫治。”
秦宮兒道:“不過就是喝多了,有什可醫治的。”
郭八弓著腰道:“是,奴婢這就回了太醫。”
太醫對秦宮兒的話十分不滿,一個女人還敢妄稱醫者。其中一個歲數大的太醫幹脆道:“醫婆的土方子或許可緩解之時不快,為了王爺的身體,還望內侍官容臣為殿下請脈。”
郭八打個圓場道:“諸位太醫,王爺已經歇下,若是有問題,不妨明早來請安。”
兩位太醫麵麵相覷,最後商量一下拱手告退。
雲姝剛換好衣服正要睡覺,就聽說玉溪王暈倒的事,披上衣服就跑到華陽宮。
“他怎樣了?”進了宮門雲姝就問道。
郭八提著燈籠過來道:“公主萬安。”
“安,安。到底怎樣了?”
“秦姑娘已經為公子醫治,她說不妨事。”
“好,那我進去看看。”雲姝拿過郭八的燈籠向雨溪殿跑去。
張溪正喝藥呢,抬起頭看到雲姝竄了進來。
“你怎來了?”張溪的聲音有些沙啞。
雲姝就站在門口道:“看看你。”
張溪笑道:“那遠看得到嗎?”
雲姝坐到床邊道:“喝個酒,吐,我能理解,暈倒?你身子骨也太弱了。”
張溪擦了擦嘴,將藥碗遞給宮女:“謝謝,我和公主說幾句話。”
宮女微微曲膝行禮端著藥碗退下了。
“不生氣了?”
雲姝別過腦袋去:“我才不跟你生氣呢,生氣會變老的。”
張溪微微笑道:“不用擔心,我是裝的。”
“真的!”
“我騙你幹啥?”
雲姝又往前挪了一下:“你不想結婚?”
張溪點點頭。
雲姝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又問道:“啥藥,能讓人吐成這樣?”
“大姐,我是真吐,胃是真難受。暈倒是裝的,但現在也差不多了。”
雲姝見張溪真的沒什大事笑道:“好好好,你趕緊睡覺,我就先撤了。”
“誒誒。”張溪連忙叫住雲姝道:“右邊屏風後邊有個披風,穿上再回去。再給你凍傻了。”
雲姝穿上披風風風火火的又走了。
張溪平躺著看著床頂,今天公主算是嫁過來了,我在宮一直躲著也不是個事,得趕緊想個辦法出宮住。
“呲。”胃突然刺痛,張溪倒吸了口涼氣,心祈禱著:“我再也不喝酒了,求求別再疼了!”
玉溪王病了的消息天沒亮就在太平宮內傳開了,來雨溪殿探望病號的人絡繹不絕。
張溪躺在床上頭疼,皇帝的妃嬪沒事幹的嗎?這大早就過來?躺在床上的病人有啥好看的。
還好太後來了,直接把人轟走給張溪留了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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