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卷起畫軸道:“那還有錦盒。”
李哲和彩月一共翻出來五六個上鎖的錦盒,全部都是仕女圖。
“王爺收藏這多仕女圖幹嘛!”彩月語氣充滿了疑惑。
李哲抬手示意彩月先別卷畫軸:“不是收藏,這是他畫的。這些畫風和書案上廢棄的畫稿一致。”
“奴婢看不懂畫。這都找遍了,沒有行軍圖呀。”
“那邊還沒有找。”李哲指著書案附近的櫃子道。
“奴婢幫您望風吧,王爺怕是快回來了。”
李哲小心翼翼不敢把書案搞的更亂,他又找到了錦盒,但沒有上鎖,打開一看果然還是仕女圖。
“郭內侍。”彩月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郭八進了書房,見李哲現在書案後,他立馬快走了幾步道:“王妃恕罪,都怪奴婢偷懶,實在該打。請王妃移步。”
李哲背著手衝郭八笑了笑,卻絲毫不動。
郭八又恭敬的重複一遍,彩月緊張到屏氣,生怕主子被發現,郭八的腳步又往前挪了挪,李哲拿出身後的紙條道:“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郭內侍這是什意思?”說完直接甩了出去。
郭八荒亂接住紙條:“這…這…”
李哲又拿了個紙條道:“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郭八又彎腰去撿李哲扔的紙條。
李哲快步走到書案旁,把書案上的文件全部推倒在地:“既然你們王爺有可心的人,娶我幹嘛?”說完拿起食盒氣勢洶洶的就走了。
郭八看著手的情詩紙條,又看了屋的一片狼藉唉聲歎氣道:“哎呀,哎呀。我的個王爺呀。”
張溪被皇帝叫過去聽大臣們討論邊境問題,聽了快兩個時辰,坐的腰疼屁股酸,他扶著腰進了書房。
郭八過來見禮,又給自家王爺倒了杯茶。
“小鍋巴你怎了,一臉不開心?”
“公子。”郭八一臉嚴肅的把紙條掏了出來:“您沒事寫這些幹嘛?”
“這有什不妥?”張溪瞥了一眼,這不是幾首耳熟能詳的詩詞嗎,上午練字來著。
郭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王妃今兒看到了。”
張溪趕緊起身看向書案道:“她沒動我東西吧?”
“隻看了紙條,就已經氣的不輕。”
“不至於吧?”張溪靠回椅背上。
郭八看著張溪認真的點點頭,張溪撇撇嘴傻子信呢。
“公子呀,要不您帶上點心去看看娘娘?”郭八試探的問道。
“為什?”
“公子惹了娘娘不開心,賠禮道歉,這是應該的,就算為了兩國邦交,不能把關係弄的那僵。”
張溪點點頭,覺得有點道理,若是因為自己讓兩國開戰,那自己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看到張溪答應了,郭八這才鬆口氣,希望今日王爺能留宿秋瀾殿,不然自己又該被太後念叨了。
郭八帶著張溪到了隔壁秋瀾殿,這個院子自從婚禮當天,張溪就沒進來過。院子的布置也都是太後一手操辦的。過於雅致了,顯得過於呆板。
張溪在院子中背著手賞月,郭八上前通報,被彩月直接回了句:“王妃歇息了。”
郭八吃了閉門羹,他指了指門口輕聲道:“還生氣呢。”
張溪來到門外解釋道:“我是練字,隨手抄的詩詞。還望王妃莫要見怪。”
郭八搖搖頭表示這個理由不可信,張溪瞪著眼睛表示你還讓我怎編?
彩月聽著屋外的動靜,跟李哲說:“主子別躲著,這樣不好。”
李哲壓低聲音道:“見麵才不好吧!”
“主子這樣,很容易讓王爺誤會,認為是欲情故縱,到時候勾起王爺的興趣,他直接一道旨意讓主子侍寢怎辦?”
李哲點點頭,覺得彩月說的有理,連忙穿戴好衣服,打開門卻發現空無一人。
台階上隻剩一個孤零零的食盒,彩月把食盒拿了過來:“主子您看。”
李哲抬頭看了眼月亮道:“先進屋吧。”
張溪等不到李哲出來,幹脆就回去睡覺了,本以為自己會倒頭就睡,卻越想越心不是味,這個遠嫁而來的小公主有點可憐。嫁那老遠,被圈在院子,丈夫還不怎理他,又發現丈夫給不知名人寫的情詩,擱我我也得炸呀。
“郭八,過幾天是不是三月三。”
郭八點點頭道:“王爺要帶王妃去嗎?”
“公主在宮辦春日宴,到時候我和王妃一起參加。”王妃正是好玩的年齡,哪能把人一個勁的圈起來。趁著三月三一起熱鬧多好。
“好,那奴婢就通傳王妃一聲。”郭八心暗喜,公子果然開始上心王妃了,大娘娘馬上就能抱上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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