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哥兒!笙哥兒?”
營帳外有人高喊,玉玨笙連忙答應,裙甲都沒來及解下來,就探出腦袋道:“怎了啦?”
就聽營外有人說:“聽說你營帳來了個姑娘?”
“可不是嘛,瞧咱們笙哥兒正卸甲呢。”
玉玨笙怎會不明白他們的打趣,他連忙說:“師大哥,可不能胡說。”
“笙哥兒,別堵門呀,讓哥幾個也看看姑娘是什模樣。”
“哥哥,各位好哥哥,這是我九叔帶來的人。見不得,見不得。”玉玨笙把著門,不讓眾人進來。
“你九叔?我當是誰呢?別說他現在沒有封王呢,就是他封了親王,又能奈我何?”
“對對對。”師將軍的跟班連忙附和。
雲姝公主的身份,眾人都選擇不提,畢竟一國公主,隻身來到邊境軍營,怎解釋都有損名節。
但玉玨笙也不會讓人欺負到姑母頭上,所以他怎也不肯讓開。
“你給我讓開。”見師將軍直接要上手,玉玨笙拔出佩劍道:“師望,你休要無禮!”
“哈哈哈哈哈哈。”
“五殿下好大的官威呀!”
營帳內的雲姝一開始以為是好朋友來找玉玨笙玩,沒想到這幫人根本不把皇子、王爺放在眼。她替玉玨笙委屈,扭頭看到帳中供的劍,毫不猶豫的拿起來就往門口走,抬腿直衝那滿嘴胡說的師望胸口。
師望沒有防備,直接被雲姝一腳踹倒在地。不可思議的看著雲姝,連說好幾個你你你你你你。
“姑奶奶怎了?活膩歪了?敢動我家的人!”雲姝架著劍護在玉玨笙前麵。
玉玨笙看著雲姝的背影,他從小到大的受盡委屈,而肯站出來幫忙的隻有她。
“玉玨笙,你以為你是什東西!你母親私通被打入冷宮,你是不是陛下的血脈還未可知呢!”師望急起來,嘴邊沒個把門的,什話都往外說。
“瑪德,還說。”雲姝直接抽出劍來,就往師望身上刺,師望的跟班剛反應過來,連忙還手。瞬間變成2v5的混戰。
周圍圍觀的兵士越來越多,也不知道幫誰,玉玨笙雖為皇子,但他不受寵呀,師望雖為小將,但他是皇後的侄子,他表弟又是虎賁軍統領。
這幫誰都不落好。
眾人猶豫不決沒人敢拉架,雲姝玉玨笙二人根本就不可能打不過。
“跑!”雲姝大喊一句,玉玨笙拉著雲姝就往營地中央跑。
主帳中,張溪和玉玨珩正在飲茶論事。
“北境近幾年不是太平了嗎?那萬人坑是這回事?”
玉玨珩歎了口氣道:“本來和親就是要議和的,誰知百新和北明突然聯手,打了個措手不及,咱們連失兩座城池。
可不論如何,遭殃的是百姓,我統領的虎賁軍在水堡,這離邊境有些距離,經常有難民逃出來都往我這跑。”
“所以那個村子是難民村?”
玉玨珩點點頭:“是的,原來有二三百人的難民,因為瘟疫又死了些,我們怕瘟疫擴散到堡內,就在離水堡十的地方給他們建了個村子,那個萬人坑本來是火燒瘟疫去世的難民的,結果……”玉玨珩停頓一下,繼續道:“百新國兵行險招,想用一千精兵偷襲水堡,但難民村是用兩天就建立起來的。對於百新國來說,這些難民村是突然出現的,他們不曾料想到的。”
“所以他們屠盡了難民?”
玉玨珩搖搖頭:“是難民先發現了百新國人馬,他們派人給虎賁軍報信,其餘難民無論男女老少,有一個算一個,用生命攔截住這一千人馬,等我們趕到時,難民全部犧牲,而百新國千人小隊也隻剩小百十人,難民們選擇用火燒死自己以及百新國的士兵。是難民村救了水堡,為水堡爭取了時間。”
聽完整件事,張溪沉默了很久。
他不知道是什信念,支撐難民村的人以死為代價護住水堡。他們明明已經夠苦了,卻選擇為別人守護太平。他們生活在那不見天日的泥濘,卻不舍得他人再掉入泥沼中。
玉玨珩繼續講道:“有些難民至死都不曾放下抓著敵人的手,有些難民的遺骸已經和敵人混在一起了,我們商議了很多次,最終打算將他們都葬在那個萬人坑。”
“所以那些放倒的樹也是你用來警示的。”
“是,畢竟難民村有瘟疫,放下樹木能讓祭拜的百姓有些防護,等頭七過了,就會放火將屍骨火化。”
叔侄二人同時歎了口氣,玉玨珩道:“九叔莫要怪罪師望等人,他們是第一時間趕到難民村的小將,他們目睹了烈獄般的慘狀,對於百新國的那種痛入心扉的那種恨,希望九叔能理解。”
張溪點點頭表達自己的觀點:“我理解,但我不讚成獵殺的方式。你還是約束下手的士兵吧,否則容易出事。”
玉玨珩微微笑道:“九叔放心,師望是我表哥,不會出什事的。”
怨不得,張溪心吐槽,那橫的小將,原來姓師呀。要說整個大楚,隻有師家子弟敢如此蠻橫,但他們的族長,國舅爺師蒙恩卻有兩袖清風,在朝中頗有威望。
“他是小五手下的小將,竟然不聽長官的指示,就衝這一點,阿珩你得罰他。”
“是。五弟年齡小點,是有些鎮不住表哥。”
“那你就鎮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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