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青劍法,第三式鏡花水月。”
“那是最終式。”
“哦哦哦,第八式落花無情。”
“那是第五式。”
“嘿嘿。”張溪步伐有些亂,笑道:“你怎老打岔。”
“好了,咱們不練了,快回去歇息吧。”木六娘好說歹說的才把樹枝要了過來。
“你知道嗎,這是我這些年最開心的一天,原來我也有用處,原來我也能幫助大家。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手有了權力和金錢,我可以建更多的學校,建醫院,建孤兒院,我可以讓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好。對不對?”
“噓。慎言。”木六娘連忙捂住張溪的嘴道。
“王爺說的對。”周奇從樹後走了出來道:“王爺果然有濟世的仁心,這點和我們主子是一樣的。”
木六娘雖然驚訝周奇的到來,但還是冷靜的回答道:“周先生說笑了,不過是酒後失言,酒後失言。”
周奇看著出玉溪王與這位姑娘的關係匪淺,和談時以為是隨侍女官,但如今這親密模樣怕是夫人之類的吧,也不敢隨意稱呼便恭請的拱手問道:“姑娘如何稱呼?”
木六娘正不知道如何編排身份,張溪掰開木六娘捂嘴的手,滿臉驕傲道:“這是我十三歲就娶來的媳婦。”
周奇哄孩子般稱讚道:“王爺果真神勇。”
木六娘笑容有些尷尬,這都是什跟什。
“沒什事,我們就走了。”張溪雖然喝醉了,但還是警惕著周奇。
“慢著。王爺不如跟奴婢去北明都城玩一玩?”
“不不不,太遠了,我不去。我家老母親還要過生日,趕不上會被罵不孝子呢。”張溪吐了口酒氣,眼神已經清澈不少,瞅到機會就拉著木六娘就往客棧跑。
周奇原地不動,隻是拍了拍手,一群黑衣人竄了出來。
“你們幹什?”張溪拉過木六娘護在身後,橫過樹枝道。
眼看黑衣人們又逼近,連忙道:“我可要出手了,我出手你們就非死即……”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灑出來的藥迷暈。
周奇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道:“帶走。”
迷藥加宿醉的後勁使得張溪醒來後頭疼難耐,睜開眼確實無盡的黑暗,此時他渾身被布條束縛,就連嘴巴也被堵住。
“我被綁架了!”
張溪左右上下都撞了撞,發現自己好像被困在長方形的木箱子內,像是棺材。
他往前挪了挪,才碰到縮在角落有個人。
“木六娘是你嗎?”可惜張溪隻發出嗚嗚的聲音,張溪又靠近點,嗅到海棠花味兒的香囊,確認是木六娘沒錯了。
在這極端環境下,張溪緊繃著一根弦,他眼睛看不見,但可以用耳朵。他聽到打鐵的聲音,又聽到急促的馬蹄聲,以及昨天唱蓮花落的小孩。
我們正在出城。
但張溪不報希望能被尋到,畢竟關在棺材出城,沒幾個人能想到。
果然不出張溪所料,棺材被放行了,守衛收到以往兩倍的紅包,甚至還讚歎主家大氣。
幾經掙紮,發簪才掉落下來,張溪費力把手上的布條拆開,吐出來嘴的布,他活動活動嘴,罵了幾句,又敲著棺材喊了救命。可惜都沒有得到回應。
“木六娘。你怎了?”他才注意到身邊木六娘的不對勁兒。
“你怎在發抖?”
張溪摸了摸木六娘的腦門,發現都是汗。
“是我呀,我是小溪。”張溪手忙腳亂的幫木六娘鬆綁。
木六娘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摟住張溪。張溪不明白發生了什,隻能先安慰著她道:“不怕了,我也在。”
“我們這是在哪?”木六娘的聲音都在發抖,張溪在黑暗中什都看不清,不過他十分肯定道:“棺材。”
木六娘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張溪連忙道:“隻是猜測,你不要怕,我陪著你呢。”看著木六娘這副模樣,張溪猜測她有嚴重的幽閉恐懼症。
張溪用袖子幫木六娘擦了擦汗,心疼的歎了口氣:“你到底都經曆過什啊。”
木六娘在張溪的懷慢慢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晃蕩了多久,棺材終於被打開,沒有想象中刺眼的光芒,隻有滿天繁星。張溪探出腦袋道:“都晚上了嗎?”
周奇笑著走來道:“王爺萬安。”
張溪現在視力很弱,隻能憑借聲音判定來人和位置。
“你覺得我這樣能安嗎?”他雖然掙脫了束縛,但頭發淩亂,衣物更是褶皺不堪。絲毫沒有形象可言。
周奇陪著笑道:“您看看,若是您隨我們一起走,哪還有這事。”
“好,我隨你們去。”張溪從棺材跳了出來道:“但我要坐馬車。”知道自己戴著虛弱的木六娘是逃不出去的,索性以退為進,先答應周奇,再想法子逃脫。
周奇連忙應下:“好。”
張溪把棺材的木六娘抱了出來,又要了一壺水,喂給木六娘後,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喚道:“木六娘,木六娘,你醒醒。”
木六娘悠悠轉醒,看到一旁漆黑的棺材,下意識的往張溪懷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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