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風溪裙 本章:第30章 第 30 章

    看完波斯貓回去後,  林碗拒絕了再三想陪著她的鍾斯,堅持讓他離開,自己獨自等待柏特。

    她沒有進屋,  就那站在雨水,  想借著這場雨讓自己冷靜點。

    成年人了,  不能被憤怒裹挾,  她決心跟柏特好好談談。

    被雨淋了半個鍾頭,林碗以為自己徹底冷靜了。但當看到柏特的身影出現時,負麵情緒還是小泥潭底下的水泡似的不受控製的冒了上來。

    她盯著他看,不知道該怎開口說第一句話。

    柏特本來以為小奴隸是不舍得跟他分開所以在門外淋雨等他,  結果到她麵前後發現她的神情不對勁。

    然後他注意到了她的氣味。

    柏特臉色微微一變,抓著林碗的肩低頭去嗅她頭發。

    如果是別的化形種,在林碗被雨淋了半個小時的情況下,肯定是什氣味都聞不到了。但柏特嗅覺特別靈敏,不僅聞出了別的貓的味道,還該死的認出了這是波斯貓的氣味。

    柏特瞳孔收縮,  “…是那隻流浪者,  你趁著我不在去找它了?”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林碗輕吸一口氣。

    既然他已經自己發現了,那她也不用猶豫該怎起這個話頭了。

    “是,我去找它了。你之前跟我說它沒有受傷,  但是我今天去看到……”說到這林碗的眼眶紅了,  盯著他,  “看到它的一條腿沒了,它是為了替我找退燒的草藥傷成這個樣子的,  你為什騙我?”

    為什騙你。

    當然是不想你掛念那隻流浪者了。

    柏特眼神煩躁。

    在榕樹林的時候林碗問他那隻白貓有沒有受傷,  他下意識的說沒受傷,  明明他之前從不屑說謊,  但卻下意識的選擇了騙她。

    那時候他沒有細想為什這做,不過現在她這一問他倒想明白了,他是不想林碗惦記那隻流浪者。

    “你怎知道的,有人告訴你?”他質問。

    林碗抿唇不說話,雙目直視他,想要他回答上一個問題。

    柏特冷冷一笑,抓起她的手聞嗅,很快自己找到了答案:“哦,是鍾斯。”

    鍾斯。

    他目光幽冷,眉心突突的跳。

    “你什時候又跟他搭上的?”

    他說過,隻要她不惦記其他貓,不對其他貓表現出任何特殊,不摸其他貓,他就會保護她,縱容她。

    但今天她把禁忌破了個遍。

    林碗抬著下巴,聲音抬高泛起怒意:“現在是我在問你!”

    “對,我騙了你,現在你知道它受傷了,所以你要怎辦?”柏特居高臨下,冷漠地看著她,比她更咄咄逼人。

    林碗有一秒憋住了呼吸,她讓自己聲音盡量平穩:“我要每天去看它。”

    柏特唇角微勾,神色嘲諷,像在說‘看啊,果然在知道前飼主的消息後,就想回到前飼主身邊了。’

    他看了眼石屋後隱在黑暗的藤椅,按下眼中的陰鬱,麵無表情道:“我不許。”

    林碗想起波斯貓斷掉的那條腿,心疼內疚得難以自抑……既然柏特硬的不吃,她也可以軟下身姿。

    林碗攥緊雙拳說:“我可以做出比紅燒魚更美味的食物,也可以做出比藤椅更有趣的禮物,不論你提什條件,我都會盡量完成,求你了,主人,我會聽你的話。”

    沒想到這示弱的話反而更催化了柏特的怒意,他捏起她的後脖頸,嘴角緩緩扯起,眼底滿是凝聚起來的暴風驟雨,“你真的,很懂得怎激怒我。”

    雨水瓢潑,劈頭蓋臉澆在兩人的身上。

    照明寶石放在石屋邊上,四周籠罩著一層朦朧藍光,雨水從柏特濕透的霜白額發低落,流淌到英挺的鼻梁,在因怒意而緊抿的薄唇邊打了個轉,再順著下頜往下流淌。

    他掐著她的後脖頸,眼眸陰鷙得像要刺破林碗的心底。

    林碗直視著那雙因怒意而瞳仁擴大的豎瞳,沒有移開雙眼,她的心中也被憤怒燃燒。

    “那請主人告訴我,怎樣才能同意。”她用力地說。

    “怎樣都不會同意。”

    柏特怕再跟她說話會氣得徹底失控,一言不發,麵色寒漠地將她抱起。

    躲在樹上的鍾斯眼看柏特將人抱走,心急如焚,想立即追上去。

    之前林碗叫讓他離開,他不想跟林碗拗著幹,但又實在不放心她,於是假裝走了,實際上偷偷躲在了不遠處的一顆樹上。

    林碗一直沒發現他,而柏特也被氣得頭腦徹底發昏,所以沒注意到哪還蹲著個人。

    鍾斯追了兩步,卻又生生遏住腳步。

    不行,他打不過柏特,去了也是白給,要救下林碗必須去找救兵。

    去找菲爾汀!

    林碗被帶到了平常洗澡的瀑布水潭。

    此時正在下大雨,瀑布水量尤其的大,水流衝刷到水麵的聲音非常響,夜晚潭水漆黑漆黑的,什都看不見。

    林碗感覺自己被扔到了水中。

    “洗幹淨,你身上全是別的貓的氣味,不要帶著別的貓的東西上我的床。”柏特的聲音帶著種傲慢冷漠。

    林碗從水潭站起,擦了把臉上的水,有種荒謬的錯亂感。

    恍惚間她感覺自己是被丈夫從情夫床上揪下來的老婆,此時暴怒的丈夫正生氣地勒令她把情夫留下的氣味洗幹淨。

    太荒謬了。

    岸邊的潭水在胸口位置。

    林碗站在潭水,梗著脖子瞪著柏特。

    她其實看不見,下著雨的夜晚漆黑一片,一點光亮都沒有,她就是在瞪著柏特聲音傳來的地方。

    這個人明明撒了謊,為什還一幅比她更生氣的樣子?明明她是要找他算賬的,結果變成了他找她算賬。

    太可笑了。

    “我不洗。”

    她收回目光,淡淡說。

    “再說一遍。”

    聲音寒漠得像要結冰渣。

    “我不洗。”她加重語氣,泥人也有脾氣。

    岸上,柏特冷冷地扯著嘴角,忽道:“那我幫你洗吧。”

    林碗聽到了他入水的動靜,氣笑著往後退,但這的潭很滑,退了兩步猝不及防滑了一跤向後倒去,即將仰麵摔入水中時被一隻手攬住。

    這是隻手背已經青筋繃起的猙獰大手。

    柏特再次陷入了那種暴怒的情緒中,隻是這次因為天色過於漆黑,照明寶石遺落在石屋那邊,所以林碗完全不知道。

    潭水冰涼,被雨水淋了半個小時的身體也冰涼,林碗感覺觸碰她的手格外熱,是身周唯一的熱度。

    那兩隻炙熱的手摩擦著她的臉部皮膚,時不時撩起一捧水,和著雨水往臉上澆,再用大拇指用力擦拭,像要把她臉上的氣味完全清洗掉似的。

    洗了片刻後,對方靠近貼著她的臉聞嗅,帶著冷笑的聲音直往耳朵鑽。

    “還是有味道。”

    那道聲音頓了片刻,像是恍然似的,再開口時聲音帶著難以置信,怒得像從喉嚨擠出來般的低,“你讓它舔你了?!”

    是啊。

    舔了很過分嗎?

    在地球的時候我至少被幾百隻貓舔過,你知道了是不是會原地氣死。

    林碗冷笑的想。

    正這想著,臉頰突然傳來異樣的觸感。

    林碗瞬間霎時心口一顫。

    那種異樣的感覺讓她脊椎骨重重一麻,差點跳起來——他在舔咬她的臉頰!

    那雙溫熱的大手固定著她的腦袋,不讓她逃離,伸出舌頭一下一下舔她的臉,不止用舌頭,還用唇齒含咬,廝磨間高挺的鼻子也一同往她臉頰上蹭,對方的氣息撲麵而來。

    完全黑暗的環境,耳畔是響亮的瀑布水流衝刷聲,暴雨如豆落下,在水麵濺起無數水花,天地一片嘈雜。

    對方固執地要用炙熱的唇齒把其他氣味完全覆蓋住。

    林碗瞳仁震顫,幾乎傻在原地。

    “不要舔我……行了,放開我,我自己洗,我會洗幹淨的!”回過神來後林碗慌亂地用手去推他,妥協了。

    “你的前飼主不是也舔你了嗎,我就不行?!”

    柏特更怒,幾乎是低咆著說。

    那能一樣嗎?

    林碗暴躁的有一百句國罵堵在喉嚨。

    但是他知道她跟他的世界觀是不一樣的,在他眼他跟波斯貓都是貓,它能舔她,他卻不能,所以就是她雙標,她偏心的明證。

    “我……艸!”

    炙熱的唇齒順著脖頸往下。

    林碗被迫仰著脖子,脖頸肌膚一片戰栗,像是有無數電流順著接觸的那片皮膚往身體各處竄,她腿軟得幾乎站不住,身體在輕微的發著抖。

    “這不一樣,你……”

    她顫抖著躲避掙紮。

    “別說了。”柏特的聲音全是陰鬱和壓抑,不要再告訴我那隻流浪者對你有多不同,說他跟那隻流浪者有多不一樣。

    那雙手開始撕扯她的裙子。

    “你幹什,不行……你!住手!”

    林碗徹底慌了。

    她拚命掙紮,但他們兩人的力量根本不是一個等級,她對柏特來說,就跟一隻被按在手心的鳥雀差不多,不論怎掙紮都是白撲棱。

    伴隨著裂帛聲,裙子還是撕裂了。

    柏特開始舔舐她的肩窩。

    冰涼的潭水,兩人身體互相貼緊,他能感受到她失序的心跳,她光滑溫熱的皮膚,她柔軟隆起的曲線。

    漸漸的,發紅的眼睛麵逐漸填充上了一種陌生的東西,更有侵略性。

    暴戾種的情緒上來時,往往隻會渴望撕裂一切,渴望鮮血和四分五裂。但是此刻,一種截然不同的陌生暴虐欲從他的心底湧出,讓他想換另一種摧毀方式。

    柏特的指甲已然不受控的完全彈出,手背淡紫色蜿蜒的青筋猙獰突起,突突跳動著。

    不行,不能繼續下去了。

    他握住握住拳頭,讓尖利的指甲刺入自己掌心,大片鮮血混進了冰冷的水潭中。

    “不要說話,也不要動。”

    他眼睛赤紅,死死握住拳頭,把自己掌心紮得鮮血淋漓的,借由這種自殘的方式拚命控製住叫囂的本能。

    他生來就是暴戾種。

    他知道自己生來就會被暴戾這種情緒所控。

    但一直以來,他覺得自己除了比普通化形種更強些外,和其他人並沒有什不同。他的情緒很平穩,甚至比尋常人更淡漠些,他也從來不稀罕是否有靈師能幫他梳理煞壓。

    可是現在,他的每一條血管都在流竄著暴戾的血液,戾氣在瘋狂叫囂著要爆破血管,噴薄而出,摧毀一切。

    而他隻能用理智死死對抗。

    林碗這脆弱,禁不起任何折騰,哪怕他力氣稍微大一點她都可能會死在他手,他隻能靠自己強壓下去。

    這一刻,柏特前所未有的希望有靈師能幫幫他。

    忍住,忍住。

    “你放開她——!!”這時黑暗中傳來一聲大喝。

    是鍾斯趕到了。

    他奔到岸邊看到柏特死死摟著潭水中的林碗。聽到他的聲音後,那道背影頓了頓,接著猶如惡魔般緩緩轉過頭來。

    夜雨遮擋不了他雪白桀驁的眉眼,那雙散發幽綠光芒的豎瞳猶如真正的惡魔之眼。

    ——磅的怒意,有了更合適的發泄目標。

    “來得正好。”

    他又輕又慢的說,每一個字都從唇齒間磨出來,帶著恨意。

    林碗什都看不見,但站在岸邊的鍾斯卻能清楚看到此時的柏特有多可怖。那臉雖然還是淡漠平靜的,但眼白全是猙獰血絲,血管青筋順著手背一路爬升到小臂,觸目驚心。

    這種憤怒程度,已經不是殺死就能消除戾氣的了。

    轟的一下。

    有隻無形的手將他甩飛了出去!

    鍾斯重重撞到一顆樹上,劇痛襲來,他偏頭啐出一口血沫,還未等站穩,一股恐怖的力量又憑空捏碎了他的左手骨。

    “主人…!”

    林碗示弱顫聲製止,但沒用,這隻是火上澆油。

    柏特揮開她拉過來的手,走到了岸上,死神般一步步逼近鍾斯。

    鍾斯咬著牙,如臨大敵地看著逼過來的柏特,感覺空氣都充滿了恐怖的壓迫感。

    這時另一道截然不同的煞壓鋪展開,湮滅了部分柏特的煞壓,使得鍾斯本應該骨頭被完全攪碎的右手骨,隻是掌骨斷成了兩截。

    有高大的白影出現在另一側。

    正是菲爾汀。

    柏特轉頭,麵無表表情地盯著菲爾汀,聲音平緩淡漠:“按照族規,我有權殺死要偷盜我財物的人,我現在殺了他,你有疑問?”

    “還是說……你也想來搶?”最後一句已然帶著危險的殺意。

    菲爾汀沒有跟他爭辯鍾斯是不是偷盜他的財產,隻是一聲斷喝:“柏特你冷靜一點,你想讓林碗徹底害怕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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