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被摔掉,就算許季晨不想留這個孩子,他也不想以這種傷害林舒身體的方法,好在孩子是正常的人流手術,她不知道他在手術室外一直等到她出來,問了醫生一切事宜才離開,她也不知道那天他喝到胃出血也進了醫院,那天劉圓也正是找他提出合作。
她出院了,又回了公司,像什都沒發生一樣的工作,可他知道,她不笑了,他們也不說話了。
公司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多,劉圓跑公司的次數也越來越頻,他與林舒的關係越來越疏遠。
他也越來越怕麵對她,因為有些話他難以啟齒。他從她懷孕開始就不太回家,孩子沒了,她變了,他也變了。
她是個不喜歡低頭的人,許季晨在清楚不過,可她為了他,先低下了頭,在他回家取衣服的時候,她抱著他哭了,每次回去她都視而不見當他空氣般,那次她哭的那委屈,像個被搶了糖果的孩子,讓他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揉吧成了一團,她說“許季晨,你別不要我!”
隻一句話,他就覺得他的眼睛一陣刺痛,顯些像她一樣哽咽出聲,他的傻香香啊!
“不會,永遠不會不要你!”
可他也做了最錯的一件事,他與劉圓合作的事他沒瞞著她,他告訴了她,哪怕他表示他保證他的身心都是她的,她還是疏遠了自己。
剛剛由她先低下頭換回的緩和直接又降到了冰點,從此他們再也沒有好好說過話,直到她辭職。
他忽略了她太多,明明知道她不開心,卻那樣毫無辦法的置之不理,才會讓她變成今天這樣,還好,還好她終於又肯接納他了。
電話有父母打來的,有劉圓的,也有公司各個部門負責人的,他沒看,還是先打電話訂了餐,然後才開始看各路信息。
他之前就讓助理安排他父母去酒店的,助理回複劉圓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心知肚明,她討好他父母絕不止合作,能找他合作也絕不止是幫她擺脫聯姻和與劉董事長前妻的兒子爭家產那點原因,她對他有好感,想得到他的心,其他的他不能保證,守住自己的心絕對能,因為他的心不在自己這,在林舒身上。
這次他確實生氣了,平時對父母在不滿也沒這樣過,他已經不理不睬他們兩天了。他們不該帶劉圓去他與林舒的家,以前他就想在附近給父母單獨買一棟房子,林舒沒同意,許母本就對她不太好,她怕許季晨給他們買房子他父母在有什想法,畢竟他們的房子不小,來這邊不讓住家怎都說不過去。
許季晨都是聽林舒的,林舒有林舒的考量,他聽她的就沒錯。
可住在一起是真的不方便,許季晨覺得他媽除了他爸真沒人受的了,還好他父母那時沒退休,除了寒暑假過來住幾天一般很少來。
現在退休了,又聽說了劉圓的事,過來又發現林舒不在,直接常住這邊了,那個家變的越發麵目全非,他也幾乎不回去了,可在不像樣子,那也是他與林舒的家,別說林舒受不了劉圓的登門入室,他也不能。
正想著這些事電話屏又亮了,是陳秘書,他直接接起,陳秘書真是鬆了口氣,他快頂不住了,在聯係不到老總,他都要忙尿了,別說去到處找老總,他連去廁所的時間都沒了。
許季晨聽著秘書的工作報告,自己也慢慢梳理著,公司準備上市,合作案也比較多,而且麵有好幾家大公司,他是需要自己親自出麵應酬的。
他疲憊的揉著太陽穴,長時間的睡眠不足讓他的頭一抽一抽的疼,感覺時間怎都不夠用,現在林舒又生病,他真的有點心力交瘁。
陳秘書的電話剛掛,他媽的電話就進來了,他猶豫了一瞬還是接了,不用他說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不帶髒字的數落更讓人難受。
許母年輕時與人比工作,結婚了與人比老公比孩子,她一直在攀比,許季晨覺得他就是他媽的一個攀比工具,像她的一件衣服,一件首飾,在她肚子呆了十個月也沒換來個區別對待,不關心他讀書辛不辛苦,她隻看成績,不關心他工作是否困難,隻關心他有沒有賺更多的錢。
他忘不了他高中偷偷參加廣告設計大賽時許母的各種埋怨,他知道她早就規劃好了他的未來,考上第一學府,報讀關於金融管理係,隻因她有個同事的兒子是個銀行高管年收入百萬,她隻因那個同事的一時風光,就可以決定他的未來和一生,除了她認定的,其他都是毫無意義的,當他按她規劃的路進入大學後,她的那個風光同事的兒子鋃鐺入獄了,貪汙受賄。
從考入大學以後遇到林舒開始,許季晨也開始規劃自己的人生,從小到大他沒有什特別喜歡或不可割舍的東西,能按著家安排一步一步走也是自己沒什其他想法,是林舒改變了他,讓他知道他做事情都是有意義的。
他看到林舒為他省錢的樣子他開心也心疼,所以他想要她有很多錢花不用考慮價格,看到林舒被欺負,明明不服卻不能反抗的樣子,他幫她,她死命阻攔,她說“一個巴掌兩萬,不劃算,暴力不能解決問題,隻會破財。”
當時他被她拉著,所以明陽出的手,明陽把對方一頓狠踹,打完朝來阻攔她的林舒眨眨眼痞氣一笑,“老子有錢,先打個十萬的,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但解氣!”
也是從那時起,明陽和許季晨勤工儉學的馬甲掉了。
“你趕緊給我過來一趟,想什呢!就這把我們扔一邊不管不顧了嗎?你還是我兒子嗎……”
比起許母的暴躁氣憤,許季晨就那麵無表情的聽著,這個從小到大沒打過他的母親,用著另一種方式折磨著她的親生兒子,他得滿分得獎狀從來不是為了得到誇獎,隻為了耳邊清淨罷了。
此刻也如此,不想在聽她那些隻要不按她想法來就無用的數落,許季晨沉聲說了句“知道了”直接掛斷了電話。
疲憊的深呼口氣,電話又嗡嗡的響起來,剛從靜音調回的震動,就嗡嗡的他腦袋疼。
接起電話,聽著那些工作上的匯報,順手打開電腦,一份份等他處理的東西不停的被接收。
直到門鈴聲想起,他起身時電話還在耳朵上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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