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拒絕真摯的情話, 虞心幼自詡不吃這套,也一次又一次被這套打動,哪怕裴燦不止一次強調,他隻說實話, 不說情話。
她低眉笑了笑:“都說情人眼出西施, 輪到你這,出的不是西施, 是月亮。”
裴燦正經地解釋起來:“西施是特定的人, 你不是特定的誰,你在我眼隻是你, 跟日月星辰一樣,是不會被定義的存在。”
虞心幼突然好想吻他。
她沒克製, 怎想就怎做了。
虞心幼勾住裴燦的脖子,身體前傾, 唇瓣貼在了他的薄唇上。
她既想用身體感知他的體溫,又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幹柴無需烈火, 一點火星就能將其點燃。
裴燦摟過虞心幼的腰往懷摁, 用行動回應她的主動,不斷加深這個吻。
這次兩人都想占據主導者的位置, 你來我往, 互不相讓,暗中較勁,沒多一會兒就滾到了沙發上。
灰暗靜謐的影音室,兩個人埋在彼此的脖子間呼吸,從身體帶出來的氣燙得像是要灼燒皮膚,鑽進血肉,在對方骨骼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裴燦的手撐在虞心幼耳邊, 兩人呼吸的節奏從混亂變得一致。
他們在對視中達成了無聲默契。
“我沒準備,你準備了嗎?”
裴燦的聲音因為剛才的吻變得有些沙啞,此刻聽起來性感得要死,以至於虞心幼瞬間葷了頭,不顧後果地脫口而出:“沒有,事後找補也不是不行。”
上次這急還是第一回,虞心幼事後反思,把原因歸結於自己當時在發燒,然後又喝了酒,是意識不清醒導致的結果。
眼下看來,她實在是錯怪了發燒和喝酒,哪需要什外物輔助剝奪她的清醒,隻要裴燦靠近,她的意識就不由自己做主。
裴燦輕笑著吻她的臉頰,揶揄道:“寶寶這想?”
虞心幼偏過頭,一臉羞赧,卻也沒否認:“對啊。”接著反問,“難道你不想?”
裴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兀自活動腰腹,虞心幼強忍住才沒出聲。
緊接著,她聽見罪魁禍首調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惡劣樣:“你說我想不想?”
虞心幼漲紅了臉,咬牙憋出一句:“那你倒是來啊。”
“不急。”裴燦伸出手指,替虞心幼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從沙發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問,“吃藥有副作用,不準吃。房間沒有的話,家有沒有?”
虞心幼被吊著,本來就不上不下地,裴燦還這慢吞吞問這問那,她氣得無語,沒什好氣地說:“我沒事準備套做什,吹氣球嗎?”
裴燦似笑非笑地接話:“哪叫沒事,你之前跟湯譽止在一起難道就沒……”
虞心幼聽了個開頭就猜到他要說什,更沒好氣,打斷他:“也不知道是誰,一大早看見床單上有血急吼吼地要去買藥,你現在吃的哪門子飛醋?”
非要被罵一下才識趣,裴燦沒再作,轉而說:“那我出去買。”
虞心幼的視線落在他的檔口,學他剛才調笑自己的樣子:“你舉著旗去買嗎?弟弟。”
“……”
裴燦被她噎了一下,扯扯褲腿想掩飾,低頭一看,還那樣,這下連他自己也放棄了,認命改口:“我冷靜了再去。”
“……”
這該死的勝負欲。
虞心幼長呼一口氣,感覺最上頭的那股勁兒過去了,隻是一肚子邪火滅不了,燒得她煩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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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影音室消磨了一個下午。
最後虞心幼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像一個軟骨動物,任由裴燦抱著她去二樓臥室洗澡。
洗完澡,裴燦讓虞心幼在床上休息,他扯了條浴巾裹在腰間,下樓去影音室收拾,順便將自己穿過來的那身衣服扔進了洗衣機。
做完這些,裴燦打開他以前住過的房間。
住這的時候,虞心幼給他買了不少衣服,他走的時候隻隨便拿了兩套,這應該還剩不少。
可是翻遍大大小小的櫃子,別說衣服,裴燦連一條內褲都沒找到。
他隻好裹著浴巾上樓。
虞心幼正倚在床頭玩手機,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了眼,見他還裹著浴巾,雖然養眼,她還是說了一嘴:“你怎還不穿衣服?我先表態啊,我可沒力氣再來了。”
裴燦倚靠門框,好笑地說:“因為我沒有衣服可穿。”
“二樓那個房間不是有……”虞心幼下意識開口,說了一半察覺到不對,自動進入靜音模式。
裴燦眯眼追問:“有什?”
虞心幼心虛地偏過頭,嘟囔道:“沒、沒有了……我都扔了。”
“我沒想過你還會來這,更想不到你來這還需要換衣服。”
裴燦看了眼腳上穿的貓爪印拖鞋:“這雙鞋你怎沒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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