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沾染了一點黑色,白色就將不再是純白。
諸伏景光將貝斯包掛在了牆上,那遠超正常貝斯的重量仿佛不是狙擊槍,而是死在他手中的人命。
即使早在接受臥底培訓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讓自己手染鮮血的時候,還是會有一種惡心想吐的厭惡感。
厭惡這腐爛一樣的黑暗,也厭惡這樣的自己。
男人臉上的驚慌、女人不甘心的神情那些死在自己狙擊槍下的人臉一張張浮現。
遲早有一天,所有踐踏法律的人都要
“咚咚咚——”
“影君,你睡了嗎?”
卡恩的聲音在臥室門口響起,成功打斷了諸伏景光的思緒,後者一秒鍾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寒冰悄然蔓延上了那雙藍色的貓眼,完美地從日本警察諸伏景光變成了陰鬱狠辣的狙擊手綠川影。
“前輩這晚還沒有睡嗎?”
綠川影打開臥室的門,他想了想自己的臥室沒有什見不得人的,幹脆就大大方方站在門邊上。
而某位自來熟的前輩已經擠進了這間有些空曠的臥室,然後還四處看了看:“介意我進來嗎?影君?”
你進都進來了,再說這個有什用嗎?
綠川影心中吐槽,但麵上還是掛著淺淡的笑:“如果前輩不嫌棄的話。”
“嘛,你這可比我臥室幹淨多了。”
卡恩非常自然地坐在了人家的床邊上,他回想起了自己臥室到處亂扔的玉米糖和玉米糖包裝,呃或許他真的該抽點時間收拾一下自己的臥室?
不對,他來這又不是回憶自己的臥室的。
“那個影君,來來來,坐這。”
卡恩想起了自己過來的目的,他臉上揚起慣用的那副笑臉,然後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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