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響起嘩啦的聲音,緞帶,盒蓋,麵的小盒……
他微微一怔,將麵的鋼筆拿了出來看向他的辦公桌上,另外幾支常用的簽字筆。
一個牌子,隻是款式略微有所不同,他習慣用這個品牌的簽字筆。
心中的不悅和煩悶,都在這一刻,就全部煙消雲散了。
傅夜庭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我很喜歡。”
蘇和回過神,朝他疏離的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傅夜庭看著蘇和的反應,皺了皺眉,欲言又止,想開口和她解釋些什。
但,又不知該怎說。
難道說,其實我喜歡你?
隻是我活不久了?
所以,他不能喜歡?不能愛?多可笑啊!
他的心中一股煩躁和無奈無處發泄。
最終傅夜庭還是沒有開口解釋,直到蘇和回到自己辦公室,關上門,臉上的笑,瞬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縮在沙發,腦海想的全是傅夜庭的話。
剛剛他在和誰打電話解釋?
是他在外麵的女人嗎?
還是誰?是傅家的人?
蘇和把頭埋在雙腿,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一定是因為傅夜庭最近對她太好了,所以才這難過的!
可她又忍不住想,如果傅夜庭有愛的人,為什又要和她結婚,還讓她生孩子?
更殘忍的是,她的孩子,以後要認另外一個女人做媽媽?
蘇和坐下沙發上,不知不覺就這樣睡過去了,眉頭輕蹙,滿腹心事。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醒來的時候,她看見眼前的天花板,卻好久好久沒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哪。
“醒了?”傅夜庭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下次不要在沙發上睡覺,容易感冒。”
她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夕陽西下。
她睡了好久。
蘇和揉了揉太陽穴:“你怎不叫醒我?”
“抱你的時候,你都毫無反應。”傅夜庭回答,“睡得和豬一樣。”
“我才不是豬。”
“走吧,回家了。”
她點點頭,臉色不太好。
傅夜庭皺眉:“你怎了?不舒服?”
“沒什。”蘇和搖了搖頭,“就是做了個噩夢。”
“什噩夢?”
“沒什,醒了就忘了。”
似乎是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傅夜庭也沒有再追問。
兩人之間也自動忽略了下午的事,蘇和還是扮演著好妻子的人設。
隻是傅夜庭知道,兩人之間的距離,好似又遠了,但這樣也好。
隻是,晚上八九點的時候,蘇和卻開始咳嗽流鼻涕,傭人端來了熱水,她喝了兩口,結果把晚飯全吐了出來,唇色發白。
管家趕緊叫來了家庭醫生。
蘇和發起了燒,渾身發熱,睡得迷迷糊糊,隻感覺到旁邊一直有人在陪著。
她閉著眼,頭昏昏沉沉,耳朵嗡嗡嗡的在響,聽不到周圍的人在說什。
主臥室門口,傅夜庭眉眼間是難掩的怒意:“她都燒成這樣了,還不給他用藥?你這醫生怎當的?”
“夜庭,你先冷靜,聽我說完!”
“我要她好起來。”傅夜庭說,“你不知道她現在很難受嗎!”
“夜庭!”簡卓盡力的安撫著他,“蘇和這是小病,沒什大問題,你不用緊張。”
“那她為什生病,今天一天都好好的!”
“可能是她心思太重,一時間又被寒氣入體,所以才生病了。”簡卓說。
“那為什不給她用藥!”
“蘇和現在的身體,備孕階段,不能用藥。”
傅夜庭一怔。
是啊,備孕,蘇和在景園的一日三餐看似普通正常,實則都是大有講究的。
“所以,先給蘇和物理降溫吧,”簡卓說,“你也別急,如果她的燒退不下去,我再給她用藥……”
傅夜庭抬手,打斷他的話:“你看著辦吧。”
“好。”
簡卓推門走了進去,傅夜庭站在走廊,沒敢進去。
這個時候,他害怕看到蘇和,怕自己越來越愧疚,甚至想放她走!
半個小時後,簡卓走了出來:“好了,隻是你今天辛苦點,陪著蘇和,如果病情加重的話,還是要用藥。”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傅夜庭靠在走廊上,朝他點了點頭。
簡卓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先走了。
傅夜庭回到床邊,蘇和的臉色帶了點不正常的紅,唇色卻是他從未見過的慘白。
她的額頭上貼著退燒貼。
他不是第一次看蘇和生病,卻是第一次感覺到心疼。
他在床邊坐下,看著她睡熟的臉,低頭吻了吻。
可是這一刻,他的內心,卻受到了強烈的譴責。
明明用了藥,明天她睡醒,就會好很多了。
而現在,就隻能靠著蘇和自身的免疫能力了。
他就這樣守在她的身邊,抱著她,好在後半夜的時候,蘇和的燒就退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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