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勾了下唇角,他收斂起了往日的戾氣跟殺意,此刻的他看起來有些人畜無害。
“這多人呢,難不成巫族的人以為我會對大小姐做什?還是說巫族人心虛?”
這話一出,巫族人確實有些心虛,沒辦法,畢竟大小姐確實打傷了人母親。
所以對於穆野屢次想找事,大家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薑深深見他成功把兩族都提到了明麵上,知道自己逃不過,便鬆開了白希羨的胳膊,從容的走向那個黑夜中笑的十分燦爛的魔鬼。
男人漆如點墨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向他走來的女人,離得近了,薑深深也看清了那雙眸的惡意跟仇恨。
男人轉身向僻靜的一處走去,女人跟上。
眾人看著兩人在不遠處站定。
男人掐了個訣,把聲音隔開。
眾人聽不見,也看不清,也不敢走近看,有的急的抓耳撓腮的。
這頭,薑深深抬眼看他,隻見他從兜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來。
小盒子打開,有一條蟲。
薑深深下意識後退一步。
她不得不承認的是,有那一刻,她後悔出來天坑了。
那五年被刺殺但沒有一次成功的時光讓她以為眼前的男人其實沒那強,現在她覺得自己錯得離譜。
在眼前的男人眼,她就是殺母仇人,對於殺母仇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怎可能對她會手軟。
想通了這一點,薑深深語氣有些平靜,她問:“這是什蠱?”
男人眸中森森,聲音帶著克製的興奮:“情人蠱。”
聞言,薑深深臉色變了下,很快,又恢複正常。
她垂眸抿了抿唇。
沒有出現想象中的害怕,男人有些不滿,他眯了下眼,直接蓄力把蠱蟲送進了薑深深的身體。
很快,薑深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她能感覺到兩隻蠱蟲在打架,他們在爭奪宿主的身體。
勝利的那一方可以占據兩個人的身體。
奴隸蠱還沒有被消掉,男人自然也能感應到女人身體的變化。
那感覺也不太好受。
薑深深扶著一旁的樹木,大口的呼吸。
她閉上眼,腦海念著巫術的咒語,很快內心變得平和,兩隻蠱蟲也跟受了催眠似的停下。
這個變故讓男人抿起了唇。
他的手再次掐上女人的脖子,有痛感傳來。
果然還是沒消掉嗎?
那情人蠱呢?
情人蠱沒有用嗎?
“穆少主!”白希羨匆忙走上前來斥。
穆野淡淡的瞥了眼眾人,對掐住薑深深脖子的行為也不解釋。
白希羨攙扶著有些虛弱的薑深深,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說:“穆少主,這是巫族。”
穆野收起殺意說:“對不起了,剛剛失了分寸!”
可語氣哪有半點對不起的模樣,有的隻是漫不經心跟無所畏懼。
薑深深想,如果是五年前的她,她一定把狼崽子往死揍。
她哥哥白希羨還是太在乎名聲跟形象了。
“他對你做什了?”
薑深深垂眸看自己的胳膊,她搖搖頭沒說自己種了情人蠱的事。
眾人接著寒暄,也不敢在吃兩個主人公的瓜,隻有個別的人偶爾會看一眼當事人。
薑深深假裝沒看到,扭頭輕聲跟白希羨說:“哥哥,我脖子好痛,我想回屋待一會。”
白希羨看了眼手表,也快結束了。
“在忍忍。”
薑深深皺了皺眉。
果然沒權勢隻能聽別人的。
她四處環視著,撞見一人的目光愣了下,兩人對視了幾秒,她心一動,輕輕扯了下白希羨的衣服:“哥哥,那人是誰,我感覺她很麵熟,很親切。”
“薑靜!人力副部長”
“那我去打個招呼吧。”
說著,也不等白希羨同意,迅速抽出了自己的胳膊,隨後急匆匆向薑靜走去。
白希羨愣了下,隨後給了小刀一個眼神,後者也趕緊跟了過去。
兩人在半道上被人攔下,是剛剛穆野身旁的那個男人,薑深深皺眉看他。
王飛客氣的點頭致意道:“大小姐好久不見,我是狼族的王飛,還認識我嗎?”
“不認識。”
薑深深相信自己的直覺,她不太喜歡眼前人。
對她的不熱情,王飛似乎毫無察覺,他微笑道:“都說你失憶了,看來是真的。”
說著,他惋惜道:“可惜了…”
可惜什?
“我記得當年大小姐武功高強,沒想到遭人暗算…”
這話讓薑深深心頭一震,這還是她出來這久,第一次聽到有人這直白的告訴她,她是被人暗算的。
難不成眼前人知道什?
“誰暗算我?”薑深深問。
王飛遺憾的搖搖頭,“既然大小姐失憶了,很多事情知道了也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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