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深深敏銳的察覺到他周身氣息的不對勁問:“穆少主想起什線索了嗎?”
穆野看向薑深深,目光沉沉。
據說薑深深的記憶是被清洗了。
記憶如果能被清洗,是不是也代表著被攥改?
薑深深被他的目光嚇到,那眼神好像要把她剁碎喂狗似的。
其他人也注意到穆野的神色,白希羨一邊皺眉,一邊用桌子下方的手拍了拍薑深深的手給予安撫。
“穆會長想起什線索了嗎?”白希羨重複了薑深深的問題。
穆野收回目光,垂眸,眼睛看向桌麵,隨即抬起眼道:“我隻是在思考嫌疑人為什要對一個不能動不能說話的人下手?”
這話一說,眾人皆沉默了,唯獨薑深深問:“為什?”
對上那急切想知道答案的目光,穆野輕哼了下才說:“這麵的可能性太多了。”
薑深深眼劃過失落,她何曾不知道這麵牽扯甚廣,任何一方可能都想參與進來,拿一個不能說話不能動的人下手。
巫族血族狼族甚至其他族的人都有可能。
反正隻要亂起來,總能有人撈著好處。
血族的辛昊陽看了眼心事各異的人問:“這件事的話總要調查的,你們看下怎調查合適。”
有人道:“這屬於巫族的大事,巫族來調查可能更有優勢。”
其他幾人附和的點頭,確實,在立場跟便捷性上,沒有比巫族自己調查更合適了。
白希羨神色淡淡點頭道:“那就巫族來調查吧。”
這話一出,眾人神色各異,心思也轉了好幾圈。
薑深深垂眸,目光落在桌子上,她忽然抬眼看向穆野道:“聽說穆少主也很厲害。”她又看向白希羨:“哥哥,我們請穆少主幫我們好不好。”
似乎擔心兩人不同意,她接著道:“穆少主如果能給予幫助,必定是如虎添翼。”
“哥哥,你如果不同意,那就帶上我,我不想一個人在家,我…”
“我害怕…”
聲音低沉,語氣低落,讓人忍不住心疼。
穆野在心輕嗤了下,不知道該說薑深深傻還是聰明。
白希羨看了會低落的小姑娘道:“如果穆少主不同意,那我就帶上你。”
這話一出,薑深深眼睛亮了下,她抬眼看向穆野,一雙眼帶著滿滿的期許,似乎在等他說:不同意。
那抹眼神太亮了,讓穆野想到了刑訊室很多人在看到希望時的眼神,讓人忍不住想破壞。
可能進刑訊室的人有幾個幹淨的呢。
巧了,他正好也想調查下。
“我同意。”聲音響起,希望破滅。
那雙烏晶晶的眼瞬間暗了下去。
穆野生出一絲愉悅來。
會議散了後,薑深深鼓起勇氣對白希羨說:“哥,我跟穆少主說幾句話。”
白希羨有些詫異,他以為薑深深那害怕穆野,是絕不會主動提出跟他單獨相處的。
而穆野同樣詫異,他摸了摸兜,還有顆藥丸。
但是,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呢
這個忽然升起的認知讓穆野有些許的遲疑。
可很快他打消了自己的遲疑。
不會,他相信自己的記憶。
他不信有人能攥改自己的記憶。
等眾人一走,她趕緊問:“穆少主,昨夜聽說你去追凶手了,不知道有沒有什發現。”
她頓了下,硬著頭皮道:“求告知。”
求這個字眼成功讓穆野詫異了下。
他扭頭看她,白衣黑發,一臉誠懇。
記憶忽然就回到了學生時代。
聯族的校服主要以白色為主,藍白,青白,灰白。
他記得薑深深最喜歡穿的是藍白色的衣服,但是那張臉可從來沒有誠懇過。
“薑深深,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男人的譏諷,薑深深似乎沒有聽見,她垂眸,目光落在地麵上說:“我想知道凶手是誰。”
“沒發現。”
說著就要把懷的藥丸掏出來。
“等等!”薑深深製止了他的動作,戳碰到他手的那一刻,兩人敏銳的捕捉到身體的異常,情人蠱發作了。
該死的蠱蟲,薑深深壓下心頭的不悅,神色不變說:“你是不是還在查襲擊事件?我這有個線索。”
穆野停下了手。
“襲擊事件,你可以問問楊華。”
“楊華身邊有人被襲擊過,說是人有些奇怪。楊華一直在天坑工作,前幾年還幹了許久的基層,沒準知道的比我們要多。”
穆野扭頭看她,神色並沒有變化,隻是涼涼道:“楊華本就是聯族管轄的人,你覺得他有什消息不會告訴聯族?”
薑深深聽懂了他的潛台詞,壓下想掐死這個男人的衝動道:“那可不一定。”
曾經她也以為下屬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後來進了天坑才意識到上麵的人聽到的永遠是下麵人再三斟酌的,甚至很多都沒說。
穆野懶得跟她多廢話,從懷掏出一顆藥丸來。
薑深深看了眼藥丸,抬眼看他:“你不怕嗎?”
穆野笑了,臉上卻沒有笑意,他冷冷的看著她,聲音有些低啞:“隻怕你不夠疼。”
“隻要你幫忙找到外婆的凶手,我幫你解開奴隸蠱…”
她不能去相信白希羨。
白嫩的手捏著那顆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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