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年初,新冠疫情席卷全國,南市停止一切交通工作,關閉所有高速路口,阻斷人員流動。
發出通知的那天離過年還有一周,政策一出造成了不少恐慌,我也接到了老江打來的電話。
“江闊放寒假後沒回蘇市!”聽完老江的話我腦子在一瞬間炸了,現在的南市已經封閉了所有的出入口,江闊根本回不去了。
“老江,你先別擔心,你把他地址給我,我去看看他。”我隻能先把老江安撫好,而且聽到了電話了江叔叔和江阿姨的哽咽的聲音,二老更擔心江闊。
好在南市還沒阻斷市內的交通,我按著老江給的地址趕到了江闊家樓下,這是一個市中心的老小區,因為地理位置優越的原因房租並不便宜,而且這離南大很遠,我也不知道江闊為什會搬到這。
我站在303房門前按響了門鈴,“誰?”門內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
不知道是我的聲音太過於嚇人還是其他,屋內的腳步聲居然停了!
“江闊,你還好嗎?江叔叔江阿姨很擔心你。”
沒等我摁下第二聲門鈴,房門被拉開了,江闊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有那一瞬間我覺得他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臭屁的小鬼了。
“進來坐吧。”江闊對於我的出現很是意外,站在門口邀請我時還有幾分拘謹。
是個一室一廳,屋內收拾的很幹淨。
“放假了為什不回蘇市?”我坐在沙發上像是責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想找個實習。”
“你才大一就這拚?”江闊的家庭條件很優越,同樣家庭條件下孩子大多數都還在享受大學生活,極少有這早出社會接受毒打的。
“你也是大一開始找實習。”
江闊的話讓我一臉懵,但也在意料之中,大一實習的那個寒假,老江比我親媽還像親媽,日日給我打電話給我,就怕我一個人在學校待著孤單,聊多了估計江闊也就聽進去了一兩句。
“江闊,我和你情況不一樣。”我的家庭條件和老江的家庭條件天差地別,我實習是為了生計。
“沈故。”
這是我第一次聽江闊喊我的名字,聽起來總覺得有點比沈老三還不敬。
“姐。”
好在江闊在聲音尾部加了個字,不然我的手就要朝著江闊動手了。
“我和你情況確實不一樣,我要攢錢娶老婆。”
“?”我不禁想起那年跨年夜,江闊提到的那個喜歡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你追到手了沒?”
“應該快了。”
看著江闊羞紅的臉,我心竟多了幾分長輩般的欣慰,自家的豬會拱白菜了。
“那我等著喝你的喜酒。”我揚起嘴角淺笑道,一想到江闊這個小屁孩都要考慮結婚的事了,才會感覺到這幾年的時間過得尤為快。
我給老江撥了個視頻電話,給她親眼檢查了江闊居住的地方後才準備離開,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被一位誌願者攔了下來,這棟小區被封孔了,所有人禁止出入!
那一瞬間我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按照剛剛那位誌願者的意思,我可能需要在江闊這住著!
我看了眼身後的江闊,不知道是我的錯覺,我居然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笑意。
“老江,我死定了。”前腳剛和老江掛完視頻電話,後腳就跑來哭訴。
當老江聽到我被關在江闊家時,視頻那頭傳來的是無盡的嘲諷。
我把江闊拽到視頻前捏了一把臉,姐姐的惹的禍就讓弟弟來接受懲罰。
“你就在江闊這住著,江闊又不能把你吃了。”老江一句話點醒了我,“江闊畢竟不是我親弟弟。”
老江聽到這句話笑的更加猖狂了,“你和江闊要是能把小江闊搞出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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