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濃煙滾滾,巨狼轟然倒下。它體無完膚,渾身冒著青煙,毛都燒焦了。
“……”
眾人齊齊看向薑清辭。
有這手段你不早用!
薑清辭老臉一紅,她也不知道啊。
並掏出玉簡在其上寫道:
烈焰果(凡物)——其形色味均與辣椒相似,但油炸之爆炸,且威力巨大。
切莫亂用!
書畢,她指著地上烈滄狼的屍體。
“大牛哥,你們看看這匹妖獸與其他烈滄狼相比,有什不對的地方?”
不協調的感覺依舊縈繞在薑清辭心頭,十分詭異。
比如說,看見這大一坨肉在她麵前,她竟然一點烹飪的欲望都沒有……
原主沒獵殺過這種等階的妖獸,是以並沒有相關記憶。
胡大牛移步上前,也跟著打量起來,但並未發現什異常之處。
他無奈搖頭,卻突然聽得薑清辭一陣驚呼。
“這是什!”她手指向巨狼腹部的一處窟窿。
“……”眾人跟著望過去。
隻見那狼腹有一道極長劍傷。
劍傷蜿蜒不斷,一直延伸到其胸口處。
“這是陽之兄先前刺穿妖獸心髒造成的吧。”通書生猜測。
胡大牛也跟著點頭,表示讚同。
薑清辭抱住雙臂,輕扣著食指。
不像……
常年握刀的直覺告訴她——
雖有劍痕在外,但這大的窟窿不像利劍所傷。
此時夕陽已快落下,晚霞漫天。
密林中的一切漸漸褪去色彩,隻留金紅色霞光鋪滿萬物。
“該回去了。”胡大牛提醒正出神的薑清辭。
“哦,大牛哥不帶上這妖獸嗎?”薑清辭見胡大牛走得灑脫,杏眸疑惑,指著烈滄狼道:“差一隻不就湊齊任務了嗎?”
交了任務就會有獎勵啊!
他們師門可缺錢了。
“難不成已經超過時效了?”
“不不不。”胡大牛搖頭,“隻是覺得這妖獸不太吉利……”
“那怕啥,又不自己留著。你們的任務不都是要交去長處嗎!”薑清辭明眸閃亮,嘴角溢出一絲和善微笑。
“……”
胡大牛心的天平在薑清辭和長兩邊比了比,然後迅速倒向薑清辭處。
清辭妹子說的對!
於是毫不猶豫地掏出一個木牌,將它按在烈滄狼眉心,眨眼間就將狼收入牌中。
踏著夕陽餘暉,幾人很快來到長處。
與一清門隨風搖擺的茅草屋不同,長家是青石壘砌的二進高屋大宅,坐北朝南,甚至在外布置了二品聚靈陣。
“……”
但凡把這陣放在一清門,小師弟現在都能進階築基了。
幾人剛要拍門,便見笑若桃花的長正躬身送女主走出來。
二人看見他們皆是一愣。
“你們……找到凶手了?”長急不可耐開口詢問。
焦急的表情不死作假。
“尚未。”胡大牛搖頭,將令牌遞交給長:“我們隻是來交任務的。”
那長眸光微動:“聽說你們上次獵妖遇見了一匹變異烈滄狼?”
“長真是耳通目明啊!”
薑清辭瞬間看向通書生。
此事胡大牛隻跟一清門眾人說過。
通書生擺手否認,他是這村唯一的秀才,一向孤傲不喜多與人交往,更別提說這些閑言碎語了。
“發生之前那兩樁滅門案之後,鍾子告訴我的。”長解釋,“此次可是將那變異妖獸擒獲?”
胡大牛點頭,“正是。”
“那便好!”長拍拍木牌,將三隻狼屍一一校驗然後麵露喜色:“變異妖獸向來手段詭異,那凶案定是它所為。”
“你們能緝拿此案凶手也算是大功一件。”
薑清辭眉心跳了跳。
這就定案了?
隻見那長又道:“你們此次為村立了大功!”
“這有幾瓶聚靈丹,修煉時服用可加快仙氣入體,拿去用吧!”說完便往幾人懷塞。
款款深深,情真意切。
臉上真誠的表情一點都不似作假。
“老子不需要!”沈稷一瓶子扔回去,看到這刁民做作的老臉就生氣。
這人簡直比他朝中那□□臣還虛偽。
“我怕你下毒!”他沒好氣地說。
薑清辭伸手一攔,將瓷瓶握入手中,“師父說哪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窮的要死。”
長本來還頗為不悅,轉眼就見沈稷三徒弟背刺了他。
隨即大笑,使勁拍著沈稷的肩膀,“就是啊,沈師兄的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早跟薑師侄一樣認清形勢,接受我接濟也不至於成如今這樣。”
這人就是死要麵子,從不肯在自己麵前做小伏低。
他李四茂是長?還是沈稷是長?
明明其他人都努力巴結他,沈稷這廝卻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哼,隻要沈稷不突破,長之位還是他的。
不過他也突破不了了……
李四茂暗暗得意,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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