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大美女!”
汪強激動得嘴唇直抖,越是離得近,雲蒸的漂亮衝擊力就越強。
雲蒸也不閃躲,直視著走近的汪強。
這樣被她盯著,汪強整個人都快飄起來,完全沒注意到那眼神有多冰冷,他滿腦子都在幻想著接下來發生的好事。
“美女,你考慮得怎樣了?陪我睡一覺……要不咱倆搞對象也行!哥給你免房租!欠的這倆月也不用給了,都給你免!都給你免!”
汪強咧開嘴,神情急切又殷勤,看雲蒸沒什反應,趕緊添補,“你看看有什喜歡的東西,我都給你買成不?”
話一說出口,他又開始肉痛,在心安慰自己就是為了哄女孩子隨便一說,真要他出錢,那是想都不要想。
雲蒸把汪強的醜態都看在眼,低頭摩挲著小指,想起那位可憐的原主,笑著問他:“哦?是嗎?”
汪強差點被這一笑迷瘋,立刻拍胸脯保證,“絕對是,絕對不騙你!”
在他有限的認知,覺得女孩子大多沒什頭腦,尤其是外地來的獨居女孩,挑那些經濟困難,性格又軟弱的下手,漂亮又怎樣?
嚇唬嚇唬,再許諾點好處,還不都乖乖聽話?
汪強越看雲蒸越像軟弱可欺的小白花,他伸出油膩的汗手,就要往雲蒸雪白的臉蛋上湊。
這一動,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從他領口跑了出來。
那是個金鑲玉的佛像,料子很溫潤,雕工也好,看樣子應該挺值錢。
雲蒸膈應汪強身上的酸臭味,她捂住鼻子,輕巧地向後一仰,躲開那隻鹹豬手,似乎對玉佛墜挺感興趣,“你這墜子挺特別的。”
汪強低頭一看,手上的動作就是一頓,有點不自然地把玉佛又塞回領子。
“啊,那什,是我……是我媽的遺物。”
汪強眼神發飄,顯然在說謊,遺物確實是遺物的,但此“媽”不是他親媽,而是他可憐的丈母娘。
他丈母娘家家境殷實,去世的時候留下不少東西,玉佛本來是特意留給他老婆的,結果人一走,汪強看東西值錢,連蒙帶哄把玉佛從老婆手誆了過來。
雲蒸看得很清楚,那枚玉佛上縈繞著一絲可憐的粉色光暈,被另一股黑色的光壓製得幾乎快不見了。
她在心冷哼,“這樣啊,那你是不是很想你媽媽?”
汪強一噎,暗暗罵了句髒話,心想,傻逼才想那老太婆。
但看見雲蒸亮晶晶的眼睛,又違心地哄騙她說:“必須想啊,我媽沒的時候,我都快哭瞎了,到現在一看見這佛像還想哭呢。”
胡亂敷衍了兩句,汪強心有點著急,他瞅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搓著手說:“妹妹,要不咱們等會再聊媽?不早了,先幹正事要緊啊,你不反對我就當你是答應我了哈。”
說著一伸胳膊,就要去摟雲蒸的肩,閉上眼睛噘起厚嘴唇子往雲蒸臉上懟。
他汪強還沒見過這漂亮的美女,這要親上去肯定又香又軟。
……
香軟沒等到,汪強忽然覺得眼前有光閃過,不知道為什,右邊眼皮子開始瘋狂跳動。
“啪!”
“啪!”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出租屋久久回蕩,聲音之洪亮之爽利,讓巋然不動的雲蒸都忍不住咧了咧嘴。
謔,聽著就疼。
汪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隻覺得眼前全是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小星星,兩邊腮幫子宛如被烙鐵燙過,一陣火辣辣過後就是鑽心的疼痛。
那三聲大巴掌跟敲在他耳膜上一樣,汪強被巨大的衝擊力帶著轉了三圈半,破麻袋一樣歪倒在啤酒罐子中間。
他徹底懵了。
耳邊全是耳鳴聲,汪強根本沒聽清楚雲蒸說的那句,“看見沒,你媽媽來了,就在這呢。”
當然,他更看不見剛抽了他三個大比兜的老太太,他要是能看見,估計當場就得瘋。
雲蒸朝自己召喚出來的老人家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老太太的胳膊上,神色一時有點古怪。
老太太臉挺瘦削的,但那兩條露出來的胳膊全是腱子肉,一看就戰鬥力爆表。
咋地,練過啊?
雲蒸大概能猜到是怎回事。
在召喚術中,粉色光暈一般具有守護意味,很顯然玉佛是老太太留給自己親人的,但被心思汙穢的汪強搶去,粉色光暈才會被黑色的光壓製。
殘留的意念附著在玉佛上,老太太應該把汪強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但苦於被壓製沒法現身,於是在下麵的時候也沒閑著,一定是瘋狂健身來著,就是為了今天這機會。
雲蒸走近汪強,居高臨下看他。
真慘啊,整張臉腫成豬頭,印著凹凸不平的五指山,嘴角嘩嘩滲血,牙齒也掉了好幾顆。
要說汪強這人也真執著,都被揍成這熊樣了,腦子還想著那些事,看見雲蒸離他挺近,居然又要去抓雲蒸的腳腕。
這能忍嗎?!
丈母娘怒目圓睜,嘴怒吼著:“我讓你不要臉!我讓你騷擾小姑娘!”
飛起一腳,就看見汪強在半空劃了一道弧線,衝破房門,冒著火星子滾下樓梯。
雲蒸直嘬牙花子。
太暴力了!
太暴力了!
得虧出租屋在二樓,樓層不高,不然就這一下子,汪強恐怕半條命都沒了。
大街上突然飛下一個人來,把過路的行人都嚇了一跳。
汪強蝦米一樣弓著身子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喚。
這個點正是下班的點,本就人多車也多,看熱鬧的人把汪強圍成一圈,一時沒人敢上去扶,都在一邊交頭接耳議論。
有路過的鄰居辨認半天,驚叫出聲:“呀,這不是汪強嗎!”
這是個老小區,本來是汪強丈母娘留下來的房子,汪強媳婦工作忙,出租房子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了汪強。
小區來來往往的都不陌生,汪強經常來,鄰居們好多都認識他。
那人蹲下,伸長脖子關心地問:“汪強你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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