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擴散,盡是些腐朽的鐵鏽味道。
何承言舔了舔上排的牙齒,在餘凡的謾罵嘶喊中一點點褪去他的襯衫,直至這具漂亮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他灼熱的目光下,一覽無遺。
男孩的皮膚白皙透亮,質感柔軟,何承言在他的腰側用力一掐,很容易就留下了拇指大小的紅印子。
藥物的刺激作用過於猛烈,餘凡雙腿打顫,虛汗淋漓。
就在何承言準備掏家夥幹仗時,被落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從前因為何承言會經常性檢查他的聊天記錄和出入行程,所以餘凡的手機從不設密碼。何承言看著屏幕上明晃晃的“學長”二字,想也不想就撥通了電話。
他將手機貼近餘凡的耳朵,音量調整到自己能夠聽清楚內容的程度,然後埋首在男孩頸肩,帶有調戲意味地親吻對方。
“說話。”
如此尷尬的場合,餘凡知道何承言是想借機羞辱他,便咬緊嘴唇不肯發出聲音。
對麵的助教學長語氣焦急,一個勁地詢問餘凡在哪。
“學長……有,有什事嗎?”餘凡漲紅了臉,說話時的聲調都在抖。
這條裝死的魚總算給了點反應,何承言一臉玩味地盯著他看,輕輕嘬了口餘凡的唇角,壓聲說道。“寶貝,我可以進去嗎。”
餘凡在心底瘋狂咒罵,恨得牙癢癢。
緊接著,助教學長的話緩緩響起。“抱歉啊小凡,你上周不是發給我一份電子版文件嗎,那首曲子我在修改的時候讓張媛看見了。她……她今天下午拿著修改後的曲譜去參賽了,已經報了名,沒辦法撤銷。”
“……”這話把何承言都聽懵了,餘凡更是訝異。
何承言記得餘凡有一段時間一直在熬夜寫東西,準備參加市內的比賽,當時他買了一大堆的聲樂類書籍,光是作廢的稿紙就占滿了五六個垃圾袋。
畢竟何承言也不是音樂專業的,能在專業問題上給予的幫助少之又少。
餘凡是相信學長的才華和能力,才向對方請求意見。可學長好些天不予回複,一開口就說他的成果被同是音樂係的女生拿去參賽了。
而且那個女生,還是學長交往一年的女朋友。
“真的很對不起啊,小凡,我事先根本不知道她會偷看我的電腦。後來發現了她的申請表,才知道剽竊的事兒。”
餘凡呆愣愣地不回話,學長以為他生氣了,趕忙繼續道。
“你別擔心,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的。今年評審團的主考官是我叔叔,我會拜托他在初賽時駁回張媛的作品。但今年的賽季你恐怕要錯過了,你才大二嘛,我們明年再來一回也可以啊。”
“不用了。”
餘凡歎了口氣,“就這樣吧。”
“小凡,對不起。”電話那邊的學長心急如焚,為了這事兒都跟張媛冷戰了。見餘凡興致缺缺不想再聊下去,學長急得直撓頭。
“今兒個周一,你怎沒來上課。難道是生病了?”
“嗯,有點頭疼。”餘凡看了眼身邊躺著的何承言,感覺頭更疼了。
沉默幾秒鍾後,學長微微彎腰靠在宿舍樓的窗台前吹晚風,摸摸鼻子,旁敲側擊地問。“我剛剛去你們宿舍找過,但聽你們舍長說你左手意外受傷,短時間內沒法來學校了。怎那不小心?”
“沒看清路摔了一跤,沒什大問題的。”
“不是說縫了好幾針?怎可能沒事兒。”學長想起了下暴雨的那個夜晚,他送餘凡回到住處,但是餘凡始終表現得很慌張,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當時沒來得及細問,事後回憶起來,他覺得餘凡那天的神情確實很不對勁。
從餘凡的舍長那,他得知了餘凡在和一個大自己八歲的男人談戀愛,受傷的時間正好是他們鬧分手的時候。
要不是大嘴巴舍長瞞不住秘密,他還不知道餘凡有男朋友呢。
早說對方也是彎的,他就不用特地交個女朋友來掩人耳目了。
“小凡,等下次見麵,咱們一塊吃個飯吧。”男生望著頭頂的夜景,絢麗星辰熠熠生輝。
餘凡雙手被縛平躺在床中央,兩側臉頰紅得滴血,呼吸愈加急促。
那粒該死的藥被身體一點點吸收,床單留下一小塊濕潤。餘凡不停喘息,四肢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他迫切地想結束對話,硬撐著燥熱咽了下口水。“學長,那就下次見吧。”
“我前些天一直忙著搞推免申請,所以才沒怎聯係你。等下學期開學就是研究生了,往後兩年應該會經常碰麵哦。”
晶瑩的汗水從脖頸處流落,餘凡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由內而外萌生出一種極致的渴望。
“學長本來就很厲害,能……能保研也是情理之中的。”
男生笑了笑,“別總是學長學長的叫,我有名字啊。”
何承言心思敏銳,從這倆人的談話聽出了些許貓膩,他很是不爽地看向餘凡,想看這條浪魚會怎回複。
“葉淩學長,恭喜你成為研究生。”
餘凡被折磨得心力交瘁,而另一邊的葉淩卻不太滿意這樣生疏的稱謂,笑道。“從你大一進校到現在,咱們都認識兩年了。我呢比你年長幾歲,以後就叫我阿淩哥哥吧。”
半夢半醒的餘凡頭腦昏沉,眯起眼睛脫口而出。“阿淩……哥哥。”
之後葉淩嘮叨了些有的沒的,甜蜜蜜的氣泡差點溢出屏幕。
何承言冷臉掛斷電話,直接揮臂一甩,手機摔到牆麵上,外殼和高清屏幕都砸得四分五裂。
“他媽的……”
還敢說跟那家夥沒什。
居然當著他的麵和別的男人調情,真當他不存在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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