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車熟路抽出他的腰帶扔地上,帶有薄繭的指腹輕鬆滑過他的腹部線條,呼吸已變得紊亂。
“唔,言哥……”
醉過頭的餘凡被何承言死死抵在牆邊,斷斷續續地發出嚶嚀,似乎有些抗拒。
抬起餘凡的左腿搭在自己胯部,何承言像是一年半載沒嚐過葷腥,饑渴得如同一匹野獸,對著肥美的羔羊流露出貪婪邪惡的目光。
盡管身體的欲望蓬勃亢奮,何承言還是咬咬牙克製住了。
他俯身貼著餘凡的耳畔,在頸間留下密密麻麻的吻。餘凡下意識地摟緊男人後背,指尖細微的顫抖著。
前幾次蠻橫粗暴的歡愉給餘凡帶來了根深蒂固的恐懼。
那份恐懼銘刻於他全身的傷痕,是黑夜落幕後何承言瘋狂的虐待和索取。
皮膚被尖銳的虎牙刺破,四肢也讓冰冷的鏈條鉗製,一片白布遮擋了亮光,眼前迷蒙不清盡是虛無。
每每在那樣的暴力壓製下,餘凡喪失了作為人的權利和尊嚴,隻能雙膝彎曲匍匐在地,淪為被戲弄和玩樂的對象。
久遠的記憶在餘凡腦海中驟然浮現。
昏暗的房間,冰冷的視線,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哀轉久絕,混合著求饒、咒罵、聲淚俱下。直至一束強光湧進幽暗的狹窄地帶,橫衝直撞,落下滿目瘡痍。
“不要,不要……”
疼痛所帶來的心理陰影讓餘凡本能地感到驚慌。當何承言偏頭去親吻他的臉,餘凡嚇得渾身一顫,手臂圍在身前蜷縮成小小一團,卑微哀求道。
“求你,不要再這樣了……言哥,嗚,求求你。”
何承言手一鬆,餘凡順勢蹲下,像極了一株紮根生長的小蘑菇。
“餘凡,你怎了?”感到疑惑的何承言伸手去摸餘凡的頭發,把兩側的碎發往旁邊撥開,露出白淨的臉蛋。
餘凡的額頭很燙,手掌卻十分冰涼,眼淚不停地往下淌。
何承言見狀心很不是滋味,刻意壓低音量去安撫,看餘凡除了哭泣就沒有過激反應,便按著他的背部輕輕攬入懷中,嘴呢喃著。
“沒事了,你不用害怕。我再也不會打你了,所以不要哭,好嗎。”
在何承言的柔聲安慰下,餘凡漸漸停止哭泣。
因為身體發冷,他往何承言的胸膛靠了靠,半張臉都被淚水打濕。
蹲得久了腳有些酸麻,餘凡幹脆跪在地上,扒拉著何承言的脖子不肯鬆開。他蹭蹭對方的下巴,變得比小貓還粘人。
“言哥……”
“在呢。”
何承言輕聲應下,左掌托著餘凡的屁股將人整個抱起。
這一夜兩人什也沒做,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心潮澎湃。
平常滴酒不沾的人,突然間幹了兩瓶白的,多少有些遭不住。餘凡半夜爬去衛生間嘔吐,胃一陣火燒燎原。
等他吐完,何承言已經放好了熱水。何承言給他洗頭洗身順帶刷了牙,再換上幹淨的睡衣裹進被窩。
夜間下起了小雨,嘩啦啦的流水聲聽著格外舒心。餘凡靠在男人身邊睡得美滋滋,何承言卻是徹夜難眠替他掖了一晚上被子。
再過幾個月何承言就29了,即將步入而立。
麵對這一個比自己年輕八九歲的男生,何承言的心也存在著不少顧慮。他已經入職多年,身邊盡是些名利場上的朋友,跟餘凡其實沒多少共同話題。
準確來說,是他們所處的環境天差地別,聊不到一塊兒去。
失眠的感覺極其煩躁,百無聊賴之際何承言偶然瞄到了餘凡放在床頭的手機,一時心癢癢就摸了過來。
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餘凡給手機添加了指紋解鎖。
何承言小心翼翼扳過餘凡的右手拇指,屏幕上輕輕一點就解開了。
兩個多月沒查過崗,何承言甚至有點小緊張。
近期以來餘凡所有的聊天記錄、接收的文件以及社交平台上的各種消息,何承言全都瀏覽了一遍。發現沒什可疑的,他這心才安穩地落下來。
就在何承言準備關閉軟件將東西放回原位時,幾條晦澀不明的信息接連發送了過來。
“叮咚叮咚~”
餘凡給對方的備注是“葉淩學長”。
【小凡,這周有時間嗎,陪我喝個酒吧qaq】
【你兩個月不來學校,我都想你了。】
【今晚我跟張媛分手了,我大概不適合跟女生談戀愛……感覺好累。唉,性格不合真的沒辦法,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起來。】
【上次說好的請你吃飯,一直沒機會,這次你可不能再推脫了啊。不然我可要傷心死了tt】
“……”
何承言全程黑臉,逐字逐句地瀏覽,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放過。
他滑動聊天頁麵一查,這文字沒有歧義,清清白白的每條信息上都寫著“傷心求安慰”的字眼,乍一看似乎沒有什不合理之處。
何承言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看出字來,滿屏都寫著別有用心的“我愛你”。
雖然有些難以解釋,但何承言堅信他的猜測並非捕風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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