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想法,我更想把精力放在學習上。”
說話的少年語氣輕車熟路,表情淡然,知道的人知道他在拒絕表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商業談判現場。
的確,在一眾相同藍白校服的學生中,說話的男生也極有辨識度。
日暮的橙黃餘暉照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
略微寬鬆的校服也藏不住他的身材頎長,比例很好,隨處一站,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長相極佳,骨相優越,細看下去更覺得五官每一處都生的恰到好處。
許一凡掰著手指頭,“這是這個月第六個了吧,您老可真是潔身自好。”
書曲舟瞧了他一眼,沒反駁。
許一凡心嘖嘖兩聲,還沒來得及挖苦,他身邊這個搶手的朋友就落入新一輪的告白攻勢中。
不過……
“我喜歡你。”一道青澀的男音,男生比書曲舟矮了快一個頭,膚色白嫩,算得上可愛。
書曲舟歪了歪頭,眼神帶著一絲難解,良久才開口問:“我長的很像女生?”
“不是不是,你長的很好看。”
“我是男的,”隔了一秒,書曲舟添上半句話,“直的,不好意思。”
說完便很快的從男生身邊掠過。
告完白的男生眼眶泛著紅,嘴唇微微顫抖,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即使如此,也換不來書曲舟一個回望的眼神。
書曲舟無奈的闔了闔眼,拒絕男生在一定程度上讓他更覺得為難。
許一凡在一旁努力捂著嘴偷笑,還是露出了幾聲笑哼,滿臉的幸災樂禍。
“為什男生也來湊熱鬧?”書曲舟臉上顏色暗了暗。
許一凡用著洞察一切的眼神說道:“沒聽說過嗎?適度帥吸引異性,過度帥容易吸引同性。”
書曲舟皺了皺眉,覺得這是歪理,據他所知的一些皮毛,他在男生堆名聲好像並不怎樣。
“依我看,找一個談談算了,先試試看,沒準感覺不錯呢,剛才那一個我就感覺挺不錯的,不喜歡再分嘛,也是造福人類了。”
許一凡這話半玩笑半真,要不是他和書曲舟認識的有年頭了,不然真以為這人心是不是藏了人,為那個人守身如玉呢。
“不要。”書曲舟回答的斬釘截鐵。
“信不信,你這種人最容易受愛情的苦。”
“……”
“到時候上天一定會派人收了你,等著吧,再給你安排愛而不得的戲碼,有你好受的。”許一凡語氣憤憤的,仿佛這種橋段一定會發生一樣。
書曲舟淡然一睨,語氣慵懶但執意,“不會的,我這輩子沒打算談戀愛。”
“難不成還有下輩子?”許一凡小聲嘀咕。
書曲舟抬頭看天,蒼穹邊緣霞光粉飾,偶有幾隻飛鳥掠過作為點綴。
他的生活正如這天空一樣,明天和今天一樣,不會有什不同。
而他也不可能談戀愛。
——
七月驕陽,流光似火。
一隻垂耳兔少年在樹下乘著涼,剛剛這經過了一番熱火朝天的討論。
主題是“人類”。
這是離人類世界山陬海澨的耳朵坡,一個至今還沒被人類解鎖的地點,也有一群還沒被人類發現的物種——靈兔。
他們自給自足,日子過的悠閑自在。
不過也正是因為與世隔絕,生活總是缺了點驚喜。
聽來的三言兩語總能被他們添油加醋編成精彩絕倫的故事,給平淡的生活添點樂趣。
而不曾見過的“人類”是他們口中最津津樂道的一個話題。
天色漸暗,奢侈的晚風穿過樹林,樹葉撲撲簌簌作響,剛才樹蔭下的五隻兔子,現在隻剩一個安靜的坐在原地,眼神定定的。
忽的,褚歡抬頭看向天,所以現在,不止他在看這片霞光吧。
那個“人”到底是一種什樣的存在呢?
褚歡是隻垂耳靈兔,他的父親母親是部落公認的帥哥美女。
他的父親褚生,從少時就迷倒萬千靈兔,一雙眉眼生的極其好看,又生的一雙巧手,做事麻利,年輕時不知是多少兔子的暗戀對象。母親晚靈是方圓幾公認的美婦,性格溫良淑慧。
他完美繼承了父母兩人的相貌優勢,從小就長的水靈,特別是那雙水藍色的眸子,眼底是一片水光瀲灩,任誰瞧上幾眼,都會忍不住心跳快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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