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白瑰,她叫白瑰。”
這個名字宛若驚天霹靂,來的猝不及防,南枝的瞌睡一下子就沒了。
她搭在窗上的指尖顫抖著,唇色越發淡了,眼中的死水被浪濤打破,一時間無數情緒全部湧上來。
有興奮有高興有詫異也有害怕。
她叫白瑰。白色的白,玫瑰的瑰。
是南枝暗戀的玫瑰,被海藏了四年,如今突然出現在海麵上,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時候。
白瑰笑著說喜歡,想和她做一輩子的朋友。
可那時的南枝不知好歹,冰冷的口吻吐出兩個傷人的字。
不好。
以後一起玩好不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
我喜歡你,可我不想被束縛在朋友的這層關係無法脫離開。
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是朋友,因為我喜歡你。
“喂喂喂?南枝你在聽嗎?”林晚大疑惑地詢問。
南枝有些心不在焉:“嗯。”
“老地方等你,房間還是那個。”
“好。”南枝說。
林晚又聊了一些七七八八的瑣事,便掛掉電話了。
那年的白瑰人緣極好,溫柔的模樣令人喜愛,和每個人都玩的來,會察言觀色,知道怎安慰人,也知道怎說話怎好。
班上除了南枝一個另類,大家都玩的非常好,包括林晚在內,也是十分喜歡那個柔柔和和的少女。
太耀眼了。
南枝想著,眯著的眼很疲憊,於是她拉下了窗簾,開燈讓房間變得略有些明亮。
母親敲門的聲音傳來,牆上的鍾正好顯示為七點。
她總是這準時。
“阿枝。”知道南枝醒了,吳宣意沒多說廢話,“出來吃早飯吧!”
“好的,母親。”
兩人的相處方式著實不像一對母女,不親近也不惡劣,隻是如同陌生人一般疏遠。
南枝慢吞吞地換好了衣服,背上書包走下樓。
“我才不吃這個!”
那是十分嬌縱的聲音,屬於一個女孩子的尖銳和高傲。
南枝腳步一頓,抬眼看去。
那叛逆的少女穿著吊帶短裙,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姿勢的不好,身姿歪歪扭扭,臉上全是粉麵,濃妝豔抹,口氣還是如原來那般狂妄。
真沒想到,離家出走這久的人了,還會回來。
南易欣聽到了樓梯上的腳步聲,側目一瞥,眼眸微眯,歧視感十足,嗤笑一聲:“喲,這不是我的乖妹妹嗎?”她上下打探一番,鄙夷道,“怎大夏天的還穿成這樣啊,也不嫌熱的慌。”
南枝穿的嚴嚴實實,大夏天不穿裙子不穿短褲,淺色的外套麵就一件短袖,看起來就燥熱,卻因為體質原因,沒流一絲汗。
她聞言,垂下頭,一聲不吭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埋頭吃麵包。
南易欣也不覺得她這副樣子無趣,敲了敲桌子,氣勢洶洶。
南枝一頓,抬眸對上她的視線,陰沉沉的空,一眼看進去,有種透明的虛無感。
兩人從小感情就不好,此時無聲勝有聲,拚的就是無形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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