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是個很容易讓人喜歡上的男人，他博學健談，言語間又很是照顧她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外星人。鍾離與他相談甚歡，他們就提瓦特與地球的飲食文化差異進行了深入的探討，盧米耶時不時地插上兩句，而莫娜則是被那些外表精致、實際上也非常好吃的料理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派蒙……派蒙自從他們進入餐廳以後，就非常消沉地躲在餐桌底下畫圈圈。

    “小醜被捕後，拒絕交待他的武器來源。”美食的討論告一段落，布魯斯放下酒杯，換了個新話題：“警方聯係了武器供貨商羅克森集團，他們聲稱這批武器是早前賣給一家法國安保公司的。兩周前，那家公司也的確曾報警在任務中丟失了大批武器，法國警方至今還未破案。”

    “有什想法嗎？”布魯斯問。

    “羅克森集團是美國公司嗎？”盧米耶思索了一下，問道。

    “是的，他們是全美最大的石油公司，最近才開始涉足安全領域。羅克森製造雖然比不過韋恩集團和斯塔克工業，姑且也算是差強人意。”

    “你懷疑羅克森集團。”盧米耶肯定地說：“如果那批武器從未離開美國，那小醜得到它們要容易得多。”

    “羅克森集團與美國政府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沒有證據不能輕易調查。”布魯斯默認了盧米耶的話，“我本希望你們能用‘外星技術’找到突破口。”事實上，布魯斯原本已經快要攻破羅克森集團的防火牆，但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另一股未知的勢力忽然介入其中。對方身份成謎，為了不打草驚蛇，布魯斯隻好先暫時放棄黑客手段，轉而另辟蹊徑，找上了盧米耶眾人。

    “……潛進羅克森集團老板辦公室盜取資料？”盧米耶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行，早柚應該可以。”她又瞥見了正在吃甜點的莫娜，靈光一現，說：“莫娜也許也可以。”在幾次任務中，她發現原神角色在現實世界中使用技能時是不會出現任何特效的，所以當綾華和莫娜成功凍住敵人的時候，他們隻是變得不能動了，身體上卻沒結冰。這想的話，莫娜的潛行衝刺簡直就是小偷利器，在她的體力消耗光之前，她都能保持著“隱身”狀態。

    “……我可以用水占術占卜一下羅克森集團老板的命運。”莫娜舉手說，比起偷雞摸狗，她還是更願意幹自己的本職工作。在來到地球後，她曾悄悄試驗過她的占星術能否成功，結果出人意料，地球的星空比提瓦特更容易占卜。隻不過比起提瓦特人單調的命盤，地球人的命運就像是一團毛線球，無數種不同的可能性糾纏在一起，莫娜隻能根據概率判斷出未來最有可能發生的走向，卻不能確定那是唯一的結果。

    “那就有勞了，梅姬斯圖斯小姐。”

    布魯斯能記住莫娜的姓氏這一點無疑為他加了不少分，莫娜對著羅克森集團現任ceo迭戈·瓊斯的照片召喚出了水占盤，專心致誌地研究起來。

    “原來如此。”鍾離看著莫娜熟悉的占卜方式，想起了一位楓丹故人。如果是那一位的門下，確實擁有看破虛假星空的能力。

    “羅克森集團似乎是清白的。”好一會兒，莫娜才從人類紛亂的命運線團理出頭緒，“他們也在幫助安保公司尋找丟失的武器，不過迭戈·瓊斯好像加入了邪|教，他經常參加奇怪的集會，他們組織的標誌是一個紅色的骷髏頭和6隻章魚爪，噫，好醜。”

    “九頭蛇。”曾經也是美國隊長粉絲的布魯斯立刻反應過來，這是那個本應該被美國隊長消滅的納粹組織的標誌。

    這條線索很重要，不過眼下小醜案才是第一位的，布魯斯不能接受小醜關在瘋人院的同時，他的同夥還在哥譚的大街上遊蕩。

    於是布魯斯問：“梅姬斯圖斯小姐，你能幫我占卜小醜的命運嗎？”

    莫娜原本是想拒絕的，一人隻有一次窺探命運的權利。但她現在不在提瓦特，老太婆肯定發現不了，何況詢問她的人是盧米耶的朋友，而且她剛才還吃人嘴短了……

    “好吧。”莫娜再一次操控起水占盤，這次，她很快就皺起了眉頭：“……怎回事？”

    “怎了？”盧米耶問。

    “小醜的命運線千奇百怪，似乎什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捕捉不到任何一個可能性相對更大的未來。”莫娜說，“不過，他的每一種命運都會和蝙蝠糾纏不清。”

    “………”這種宿命感令布魯斯感到頭皮發麻。

    “愛恨糾纏，對吧？”盧米耶評價道。

    布魯斯對此不置可否，他心正盤算著盡快去趟法國，親自勘察武器丟失的現場。不知為何，小醜事件的遺留問題令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未知來源的武器、還有能突破韋恩集團防火牆的黑客技術……布魯斯對小醜的能力一清二楚，他知道這些都不是小醜能在一朝一夕之間輕易搞定的東西。而在接觸到盧米耶和她神奇的外星技術之後，布魯斯意識到在這世界上目前還有用人類科學無法解釋的存在，他很難不去猜想小醜是否也得到了類似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