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列關於蛋白質和氨基酸的敘述，正確的是？”

    “d，在胚胎發育過程中，基因選擇性表達，細胞會產生新的蛋白質。”

    “關於葉綠素合成的敘述，錯誤的是？”

    “選d，提取的葉綠素溶液，給予適宜的溫度、光照和二氧化碳，可進行光合作用。”

    “由圖可知，甲乙代表的物質是？”

    “二氧化碳、這個圖在課本58頁中間。”

    “........”

    周曄一路奮筆疾書，寫完了生物這一欄的幾乎所有題目。這一次，生物的分數基本勢在必得，能夠拿下一個大分。但平日自身生物分數本就堪堪及格，隻能說現在的這種奇特能力能讓自己錦上添花罷了。

    皺了皺眉頭，周曄瞅了瞅一大片空白的物理，和小部分填滿的化學，還是歎了一口氣。

    “老二，有沒有什辦法....”

    “沒有。咱沒法去理解物理的受力行為，除了那3道有印象的選擇題能偷點分，其他的真的做不了，這不是記憶力的問題，這是學習基礎的問題。誰讓你這兩年半，就半年的課呢？”

    “......”

    再度瀏覽了一次理綜卷麵，周曄臉上泛起一絲得意的潮紅，這次的考試分數一定能夠大漲一波，接下來就是進軍清華....啊不是，看看這剩下的半年還能做一些什吧，反正本科是沒有太大的問題咯。

    拳頭捏的緊緊的，周曄感覺自己的人生不再像之前那樣，在混沌中抱有一番愧疚，至少，未來的路能夠好走一些吧。

    “當.....當.....”

    像是古老的低語，學校附帶的那座老鍾，在適當的時刻被敲響，聲波泛起漣漪，一圈一圈的震蕩在學校的四周，這也意味著，本次月考的最後一科宣告結束。

    周曄收好筆，四周開始喧鬧起來。有的學生早就按捺不住心情，留下卷子大跨步的離開了考場，像一陣風。

    有的學生正是趁著這個機會，“借鑒”一旁的同學的卷子奮筆疾書，似乎想要在幾十秒內把所有的內容全部複製過來。

    監考老師看到這樣的畫麵，也隻是微微搖了搖頭：像這樣的吊車尾考場中，指望周圍一圈吊車尾的答案逆襲是不太可能的存在，能和垃圾放在一起的，也隻有垃圾了。

    “哎哎哎，這位同學夠了啊！”監考老師以正常的收卷速度收到了最後一排，卻沒想到看見一位厚臉皮學生，仍然在孜孜不倦的抄著隔壁桌的答案，而隔壁桌的學生，早就溜之大吉了。

    “老師我就好了，還有最後一個填空題。”學生顧不上抹額頭上著急的汗水，奮筆疾書。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出去！”監考老師的臉色氣的通紅，這分明是沒把他放在眼，氣得他直接扯過這位學生手中的卷子，朝著他怒吼。

    那學生先是一愣，隨後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的，低著頭離開了考場。

    周曄正好在窗外看到這一幕，內心五味雜陳。

    也許這就是底層學生的痛苦吧。想努力又太遲，想放棄又還沒到時間，隻能像病房絕症的病人一樣，拖著半生半死的軀體，在絕望與希望中徘徊。

    也不知道這次的考試結果如何。一邊兔死狐悲著，周曄一邊邁向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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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周曄的消耗量似乎沒有上次的大。有了前車之鑒，周曄不僅在考試前就填飽了肚子，而且在考試中途，老二的發揮也比較克製，沒有去深挖很久之前的記憶，所以才有了現在安穩站在窗台點餐的自己。

    “阿姨，一份牛肉麵，再加一個烤串，一杯甜牛奶。”

    不得不說，晚餐的這個量，其實也不算少了，但要知道的是，上完晚自習，周曄回到家已經是九點多，此時的家，母親還準備了一頓加餐，為的就是擔心孩子的營養跟不上。

    吃完桌上的食物，周曄一抹嘴，舒暢的回了教室，隻不過此時周曄有些擔心這周的夥食費用，是不是嚴重超標了。

    “我說老二，每次考試這搞，這消耗頂不住啊，你看，考試前吃一頓，考完了吃一頓，後麵還要補一頓，這.....”

    “沒有問題，現在咱們在記憶知識點，在檢索以前的記憶肯定耗費能量，但是檢索一次之後，以後再調用起來，消耗就會很低了。”

    如此一來，周曄倒是不太擔心了，這意味著未來隨著對知識點或者題目數量的記憶增多，自己的成績也會水漲船高，到那個時候，年級第一名豈不是信手拈來.....

    想到這，周曄的嘴角開始抑製不住的抽搐，每當有一些開心的事情，自己又忍不住笑的時候，周曄都是這樣強行憋住的。

    考完試的第一個晚自習顯得格外的安靜。

    可能是學生們做題耗費的腦力太多，過於疲倦，又或許是在考場交白卷後睡眠過足，導致考完了還沒緩過勁，腦袋還有些懵。

    但是不管怎樣，這一切在班主任張兵眼，顯得甚是欣慰。張兵背著手，滿意的看著安靜的教室，學生們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模擬卷，微風從狹窄的窗台拂入，不時翻閱著紙張的嘩啦聲，給整個教室添上了一絲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