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世子又離府了。”
深夜,褚素傾還在禮佛,秦淮俯身在她耳邊說道。
又走了?褚素傾皺眉,她以為褚衛今晚會留下,畢竟這晚了。
秦淮是她肚的蛔蟲,一見她皺眉,立刻把此前打聽到的消息呈上,“說是世子在外有人。”
“怎可能?!”
褚衛呆傻愚笨至極!認定一個人就是一個人,絕不會再有旁的心思!
“奴婢也是這樣認為。隻是世子年輕,無人幫襯,公主又金枝玉葉,不是個好相處的。夫人若是關心,可以親自教導世子,無法出麵,書信也行”秦淮說道。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秦淮才往前走了一步,褚素傾就激動得額間青筋凸起,“他不過是個”,那句“野種”還是沒能說出口。
“今後不要在我麵前提他!”
“是。”秦淮低眉,恭敬答道。
每一次秦淮提起褚衛,褚素傾都麵紅耳赤。
禮佛終究無法靜心。
南陽王府北,府中最大的院落。
深夜,趙嵉顧還沒睡,他在等人。屋子靜悄悄,隻有趙嵉顧的呼吸聲,他盯著門,期待著。
突然門開,有人進來。趙嵉顧彈地從椅子起來,張口還沒說話。
進來那人說道:“王爺,是我。”
趙嵉顧眼中欣喜火苗瞬間熄滅,“管家。”
“那邊已經熄燈了。”管家說的是枕水小院,今天是趙嵉顧生辰,從天蒙蒙亮他就在等。
“知道了”
“王爺,世子派人送來東西來。”
“扔出去。”趙嵉顧頭也不回。
“是。”
第二天,褚衛回府,果不其然,他準備的壽禮又被扔了。知道結果後,他轉身離開回營,與趙嵉顧擦肩而過。
他微微偏頭,趙嵉顧目不斜視。
“公主,世子已經兩個月沒回來了!”春桃趴在窗戶上,眼巴巴望著。
“嗯。”蕭若微很忙,頭都沒抬。
每個月莫靜修都會給她定任務。這個月她需要刺兩幅牡丹圖,熟練流水和廣陵散,另外繡梅、蘭、竹、菊四個香囊。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刺繡和練琴,兩個都折磨她的手。
窗外陽光明媚,可蕭若微眼隻有密密麻麻的針腳。
“公主,您還有多少沒完成啊?”
“一堆。”因為她不喜歡,所以每次她都拖到不能拖,才開工。
春桃、夏竹提過幫她,可她的手藝,莫靜修從小看到大,一眼就知真假。所以每到下半月就是她瘋狂”補作業”時間。
夏竹出去了,蕭若微沉迷“趕作業”,無奈,春桃隻能又把目光放回窗外。
誒!夏竹回來了。
“夏竹姐姐!”春桃見她進來,趕緊迎上去,見她滿臉怒意,問道:“又沒見著人?”
“嗯。”
“都兩次了!給門房遞信,找你出去。可出去又沒人!幹嘛呢?惡作劇呢!”
“夏竹姑娘。”春桃正說,門房又來了。
夏竹往前兩步,探頭出去,“又是找我的?”
“對。”
“好,我知道了。”得了消息,夏竹並不像前兩次般著急出去,估摸過了一刻鍾,她才慢悠悠去,去了也並未露麵,而是躲在門後。
“怎沒來?”門外是兩個外地麵孔,一男一女焦急等待。
“都怪你!非要試探,這下好了,人不來了!”
“我這不是被整怕了?要是又像前幾次一樣,一開門就出來幾個壯漢,什也不聽,直接把我們扭送官府,又要挨板子!”
男人不想挨板子了,女人也一樣。
他們來朝都兩月,進了四次衙門,挨了兩次板子。
“要不?我們直接進去?”
“這是南陽王府!”
“我知道這是南陽王府,可這也住著宣陽長公主。我們又不是去找南陽王的,我們是找公主。”女人說道。
“阿瓦,你確定宣陽長公主會幫我們?她可是公主!”
“會的!阿滿給我說的,公主是好人。她在宮當差,給我寫信說,要是來朝都實在找不到人幫我們,就來南陽王府找公主。夏竹這個名字也是阿滿給我說的,阿滿說,夏竹姑娘跟我們是一頭的,定會幫我們傳話!要不是你,非要試探,沒準我們早就跟夏竹姑娘搭上話了!”
“我這不是怕了”
“你們倆幹嘛呢!瞧你們半天了!”這兩人鬼鬼祟祟,門房看他們半天了。
“我們”
“別給我說,又找夏竹!”門房沒好氣瞪著他們,“也就是夏竹姑娘脾氣好,要是換一個早給我甩臉子了!”
“我們真的找”
“走走走!快走!”
“別啊,大哥!再讓我們等一會兒嘛!”
“沒門兒!現在想等了,早幹嘛去了!再不走,我喊人了!”
“別別別!”赫騁和阿瓦灰溜溜走。
“現在怎辦?”
“你問我,我問誰?”阿瓦生氣道。
“要不我們去黑雲騎?”
“你敢進去?”赫騁和阿瓦嚐試過求助黑雲騎,可每次一走到軍營門口,就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敢進。
走著走著,忽的一個人迎麵撞上阿瓦。
“要死啊!走路不看路!”她正罵著,那人塞給她一張紙條,“走這快趕著去投胎!”人都走了,她還在罵。
“好了,好了!”赫騁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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