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小茗本來以為自己強吻他,他最少也該暴怒,未曾想,他居然沒有動手。
既然如此,她就將這親吻到底。
可親著親著實在是沒氣了,她望著他的模樣,心底忽然生了幾分怯意,慢吞吞的抽離自己小舌。
偏偏碰到了他虎牙上的尖尖,劃破了她的舌頭表麵,嘴有了血腥味傳來。
“夫、夫君哥哥。”她攬著他的脖子道。
師小茗抬眸,忽然看見他眼睫垂落下暗紅的眼眸,還有被她咬破隱隱透著血跡的唇。
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囂張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似乎是之前要勾引他的想法仍在作祟,她的膝蓋輕輕的勾著他的腰帶,將他的腰帶勾得鬆鬆垮垮。靴子也被她踢到了地上,隻剩一雙白軟的襪子,緊緊的貼著他的膝蓋。
他衣領那處好像被她方才揉亂了,淩亂不堪中帶了些許不羈,與平日一絲不苟、總是板著一張臉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如果說之前的他幹淨的不容侵犯,如九天之上的神仙,那現在的他就如墮入魔道的惡鬼,眼底的暗紅是難掩的情欲。
看起來好像她正在引誘謫仙犯下禁忌的惡果。
“你下了合歡散?”殷擇胥死死的盯著她,隨後閉了閉眼。
他的額前落下一滴汗,順著喉結滑入潔白的衣領,染濕了上邊的花紋。
她餘留在他嘴的血液纏繞在他的虎牙之上,經吞咽後,苦澀的腥味從他的心髒處流經,轉瞬即逝。
師小茗一愣:“啊?”
她仔細的盯著殷擇胥看,發現他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薄紅,皮膚下的青筋凸起,汗水浸濕了後背,竟顯得勾人得緊。
一股奇異的香味傳來,師小茗忽然覺得自己的頭也是暈乎乎的。
“沒、沒有,不是我,你、你別瞎冤枉人。”
好端端的屋子,怎會出現合歡散呢?
然而殷擇胥緩緩抬手,就在師小茗以為自己因為強吻的事情要挨打,閉上眼睛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她睜開眼,竟發現之前擺在桌上,頭插著一束紫鵲花的剔透玉瓶摔了個粉碎。
“疼”
她抬起掌心,看著紅紅的一塊喊道。
到底是什東西呀,硌得好疼。
他的劍被他別在腰間好好的,身上沒有什珠寶點飾,怎會硌人呢。
等等
難道說,自己碰到的地方是。
“這合歡散就放在紫鵲花”殷擇胥忽然冷聲道。
雖然情動,可他眉眼極冷,仍保持著暫時的冷靜。
抬手之間,劍出鞘,劍身寒光點點,在漂亮的挽了個劍花後,利落的架在了她的脖間。
“近些日子對你太多忍讓,讓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眼見著殺機逼近,她麵色一白,腦子瘋狂轉動著,終於有了一個好辦法。
“夫君哥哥你先別生氣,這個真的不是我做的而且你你現在不覺得自己難受嗎?”
師小茗忽然伸出手戳了戳他的喉結:“例如這種感覺”
隻見眼前這個眼睫厚如鴉羽的青年眼眸一紅,架在她脖子間的劍又近了一分。
她那雪白的脖頸直接滲出了血。
殷擇胥單手牽著她的青絲,忽然貼近,同她眼抵眼,張狂的不可一世。
這副模樣哪像白日那個溫潤的美人師兄,分明就是個魔頭。
“師小茗,我說了,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不知怎的,他的聲音也喑啞了幾分,隱隱透著另類的危險。
但她嘴難受的感受倒是不假,至少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
師小茗察覺到他冰冷外表下的情緒有所鬆動,放心的讓他用劍架著自己的脖子,隨後抱著他,雙眼亮晶晶道:“夫君哥哥,我抱著你,合歡散的作用是不是小了些。”
殷擇胥劍眉一皺:“我用劍架著你的脖子,你為什還要主動抱我?你瘋了?”
“夫君哥哥不會傷我。”
殷擇胥一頓,哪來的自信,什他不可能傷她。
早在自己沒有管她受尖牙板之苦時,她就該明白他對她餓沒有任何情感。
為什還要不知死活的靠近他?
“疼嗎?”
師小茗先是一頓,隨後領悟了他的意思,斷斷續續道:“脖子上的傷很淺不、不疼的。”
“我問今日你受的的尖牙板,疼不疼?”殷擇胥有些不耐道。
她是不是傻子?這般愚笨。
這合歡散,說不定還真不是她下的。
師小茗不知道他為什突然問這個,依舊是搖了搖頭:“不、不疼。”
他垂眼,麵無表情道:“小道童說你哭了,哭得可凶。”
“他、他騙你的!隻是當時夫君哥哥在那心疼我就好了!那尖牙板隻是皮肉之苦,可哥哥不在那,小茗的心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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