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少年還是沒能拗過哥哥,約定好了明天就回學堂。
臨行前一夜,嫂子雖然口中說著不讓少年讀書之類的話語,卻依舊給這個弟弟收拾好了行囊,還特意的做了一籠肉包子,用油紙包好了放在行囊,油紙,還有一個小包,包是兩塊碎銀和零散的銅板。
嫂子做這些的時候,是背著少年的,可少年在窗外,還是將嫂子的一言一行看在眼了。
第二日,少年便踏上了回學堂的路,與其說是回學堂,倒不如說是回學院。
十歲那年,父親將自己送去鎮上的學堂,而後少年在學堂表現的異常聰慧,於是先生將他帶入一座學院,說少年更適合學院,進入學院那一年,少年十一歲。
雖然每年的春種秋收以及年關都會回家,但是學院這件事少年從來沒有告訴過家人,一開始是怕父親知道自己遠行會擔憂,後來父親走了,自己跟著哥哥嫂子,再說學院這件事,怕哥哥心有芥蒂,於是一直沒有告訴他們。
而少年也確實不負這一身天資,十一歲入學院,十六歲便已成了山崖學院的佼佼者,學文與劍術,都是學院同輩第一。
離家二十路,一處竹林邊,少年將手指塞入口中吹出了一聲悠長的口哨,而後一輛馬車緩緩從竹林行駛出來。待到馬車行駛到少年近前便緩緩停了下來。
“師兄,請上車,先生的信在馬車之上,衣物與師兄的佩劍也在車上。”
駕車的是一青年,穿著學院的衣服,青年見到少年後,下了馬車恭敬的行禮說道。
“哦?連我的佩劍都讓你帶來了,先生怕是有事讓我去處理。長安,你可知道是何事?”
少年聽到青年的話之後,眉毛一挑,詢問道。
“先生並沒告訴我是什事,隻說待師兄看了信便知道是何事了。”
長安看著這個比自己小的師兄,眼神不僅沒有嫉妒,反而滿是恭敬。
“行,那些一路就麻煩長安你了,說起來我們師兄弟還是第一次同行,走吧。”
說著,少年就登上了馬車,進入馬車之後,看著自己的佩劍掛在車壁上,座椅上則是一個包裹,打開包裹之後少年先是換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才將信拿出來細看,信的內容大抵是讓少年代先生去京城參加一場宴會,其餘的並沒有詳細交代,隻是最後一句話,讓少年嘴角輕微抽搐。
“雲見啊,記得幫先生打一場架,不許輸,否則當初你偷看你師姐洗澡這件事,先生怕是瞞不住咯。”
放下信後,少年拿著信封附帶的一張請帖長歎一聲:“得先生如此,何愁不死啊!”
“師兄,這說先生,小心我回去告狀啊!”
馬車外長安聽到自己師兄的長歎,也是笑著回了一句。
“長安啊,做人不能太先生,知道嗎?”
少年聽到長安的話語後,掀開簾子伸手用力的敲了一下自己師弟的頭。
“哎呦,師兄你放心,我一定告訴先生!”
長安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然後似乎是怕自己師兄惱羞成怒,竟然是直接跳到前麵的馬背上,雙腿輕輕夾一下馬腹,然後馬車便開始向前行去。
“對了,師兄,此行去哪兒啊?”
騎在馬背上的長安,扭過頭朝著馬車大聲喊到。
“京城,少廢話了,隻有半旬時間,不然就趕不上了,快些趕路!”
馬車,少年手捧著書卷回應到。
三日之後,春雨綿綿,馬車行駛在山崖上的路中,長安依舊是在馬車外駕車,而少年則是在馬車內打坐調息。
“師兄,前麵有人,還不少!”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而長安則是從車外進入了馬車,看著盤坐在座位上的少年輕聲說道。
少年並沒回答,隻是手中連續結印,將體內氣息穩定下來,才睜開眼掀開車簾。舉目望去,馬車前麵約二三十米處,四人手持短刀正在和一個背負著長條形物體的人纏鬥在一起。
少年見到這雨幕廝殺並沒做出什反應,隻是依舊觀察著那雨幕中的好戲。一開始那背著物體的人還能與對麵的四個人打的有來有回,手中一柄長劍耍的可謂是精彩,可明顯雙拳難敵四手,漸漸的就落入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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