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公子可否有請帖?”
家丁按照規矩需要查看請帖,雖然知道眼前幾人是來自學院參加宴會的,可規矩這種事他這種文府的下人可不敢逾越。
“自然是有的。”
微生景清也是知道規矩,不可能為難眼前的家丁,於是他便從袖中抽出請帖遞了過去。
那家丁接過請帖查看了一番之後,隨後便更加恭敬的遞交了回去,不因為別的,隻因為請帖上寫的是邀請君子宋時忌前來參加宴會,不提學院的君子頭銜,單就是宋時忌的名號便已經能讓許多王公貴族以禮相待了。
“原來是宋君子的門徒,三位公子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稟報。”
家丁說完之後就轉身進入了宅院之內,莫約過了半刻鍾,一身著靛藍長袍的少年攜帶者家丁從文府走了出來。少年龍行虎步,氣派軒昂,還未行至微生景清身前,便已經雙手抱拳開口說道:“在下文易寧,稍有來遲,還請包涵。”
“學生微生景清,見過文公子。”
微生景清這邊三人也是抱拳還禮。
“原來是微生公子,久聞大名,早就聽說山崖學院出了一位少年天才,學文劍術都是學院第一,今日得見公子風采,果不其然。”
文易寧聽到少年的姓名之後,臉上的笑容從最開始的和善轉變成了驚喜。尤其是文易寧的話語,讓微生景清竟然是有些許錯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家父等候多時了,快隨我入寒舍相見吧。”
文易寧看出了微生景清的窘迫,巧妙的將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父親的身上。隨後就在前麵為微生景清帶路,進入了宅院。
“那就有勞了。”
微生回應了一聲,帶著自己的師弟和玉雲見跟著文易寧進入了文府。
進入文府之後微生景清才發現,院內已經來了許多人,個個都是衣著光鮮,頭戴玉冠,一眼就能看出是富貴人家。
這些人看見這位穿著山崖學院衣服的少年在大量自己,大多數都是麵帶善意的點頭致意,隻有少數同穿著學院衣服的麵色不善。而這些人都是曾經見過微生景清的,甚至其中還有一兩人與微生景清交過手,鬥過文,隻不過都是微生景清贏了。
前麵的文易寧一邊帶路一邊介紹著院落的人,微生景清一邊聽著一邊跟著前行。穿過一條走廊以後,來到了大堂中,文易寧見到大堂之中的中年男子之後恭敬的叫了一聲父親,便站在了旁邊
“學生微生景清,見過文先生。先生最近稍有不便,於是讓學生前來參加宴會,唐突之處,還請老先生海涵。”
少年見到這男子之後,恭敬的行了一禮。
那男子見到微生景清之後,一開始還有些驚疑不定,可當他聽到了微生景清這個名字的時候,也就明白了其中的來龍去脈,於是上前扶起了躬身行禮的微生景清,開口道:“無妨無妨,賢侄不必多禮。宋酒鬼不來我是料到了的,他的性子肯定是喝醉了不想下山。”
微生景清被扶了起來,於是順勢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男子看起來和自己的先生差不多,但是更加威嚴,眉目間更是有著一股殺伐果斷的氣概。
“早就聽先生說起文先生為人豪邁,今日一見,學生深以為然。”
微生景清拿不準眼前這個男人的脾氣秉性,於是隻能先打著官腔奉承兩句。
“你這小子少跟我打官腔,他宋酒鬼是什樣的人我文衛君還不清楚嘛?認識他這久就沒見過他說過我的好話。賢侄就別試探了,在文府就跟在你自己家一樣,不要拘束。對了對了,也別叫我什先生,叫我一聲叔叔就行了。先生什的,文縐縐的聽起來不得勁。”
文衛君聽到眼前的微生景清跟自己打官腔,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跟宋時忌認識快二十年了,從沒聽過宋時忌說過他的好話,可就是這一個讓人討厭的人,能夠交出一個圓滑的弟子。
“嘿嘿嘿,這不是害怕文叔不好打交道嘛,畢竟我家先生老是說文叔這人在京城當著大將軍,行軍打仗威嚴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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