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衝繩海灘。
深藍夜幕中點綴著稀疏的星子,月卻很明亮,皎潔的月光揮灑下朦朧白薄紗籠罩著金色沙灘和碧藍大海。
海浪聲與海風在夜晚之時似乎更大了些,吹散白日的熱意,送來海水清涼濕潤的鹹味。
玩樂的人們大多已經回酒店休息,隻有少數人留在海灘上享受晚間的燒烤。
這少數人主要指五條悟四人和偷溜出來的子。
汐華女士和喬巴納先生下午帶著兄妹二人回酒店入住,他們沒有準備晚間活動,都進了房間,初流乃下午玩得盡興,晚上很早就睡了,子沒告訴任何人自己偷溜出去。
等子來到海灘的時候,五條悟幾人都已經吃過一輪了。
“小子,你來得好慢啊!”
子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他們圍坐在篝火邊,吹著晚間涼爽的海風,突然五條悟雙手一合提議。
“我們來講鬼故事吧!”
天內理子附和,“好啊!”
子也點一點頭。
五條悟先起頭講了個鬼故事,還別說,他的渲染力很強,節奏把控到位,把天內理子唬地一愣一愣的。
夏油傑在一旁無奈地笑著。
幾人各講了個鬼故事,氛圍熱鬧起來,很快就輪到了子。
子年紀小,其他人並不覺得他能說什恐怖故事,夏油傑在一旁安慰子,“小子隨便說一個故事就好,不是恐怖故事也沒關係。”
大家都覺得她大概會說個童話故事。
子眼珠轉了轉,將雨神的故事加工一下說了出來。
“在一百多年前,有一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很普通的生活,但有一天,他生了重病,在這個人大概快要死了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新朋友。”
夏油傑幾人覺得這個故事太過於普通,不過介於這是一個3歲小朋友講的,他們都沒說什,就連五條悟也沒有嚷嚷。
子清了清嗓子繼續說。
“那個新朋友是一個額頭有著縫合線一樣的疤痕的男人,那個男人微笑地和他打招呼:‘我叫加茂憲倫,很高興認識你。’”
五條悟唇邊的笑意一下子凝固了。
他神色嚴肅起來,蒼藍的六眼隔著墨鏡注視著侃侃而談的子。
子恍若未覺地說著故事。
“很快兩人就成了朋友,生病的那個人覺得自己生命的最後還能有一個朋友是件很幸福的事,這段時間他都過得很開心,自己雖然很快就要死了但也是快樂得死去的。”
天內理子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幾人,雙臂環著膝蓋,眼神有些柔和。
“直到有一天,加茂憲倫身受重傷跑來找到了那個人,並交給了對方一件東西,說:‘有人為了得到這個東西而屠殺了我全家,家隻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
五條悟噴笑出聲。
加茂家被屠殺殆盡,隻活了一個,還是加茂憲倫,這故事說出去一定能把不少老橘子氣得腦溢血。
子瞥了一眼五條悟。
一邊的夏油傑抬起手肘推了一下五條悟示意他收斂一些。
“那個人追問這東西究竟是什,如今又為何要交給自己。畢竟他們雖然是朋友,但他到底是外人,就這樣把寶物交給他實在不妥當。”
“加茂憲倫歎息著,‘這是特級咒物——兩麵宿儺手指!我如今隻能信任你了,我身受重傷隻怕活不了多久了,等會兒就去引開追兵,請你幫我封印它!’”
這下子夏油傑的神色也嚴肅起來,一旁的黑井美更是驚呼一聲“兩麵宿儺手指”!
“子醬,你的故事是誰告訴你的?”
子看著夏油傑皺起的眉頭,眨眨眼,一臉無辜地說。
“是一個又高又壯的黑頭發的叔叔。”
黑井美追問道:“那子知道那個叔叔叫什名字嗎?”
子搖了搖頭,她不打算把甚爾的名字告訴他們,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對方的真名,而且對方也算是救過自己,玩笑歸玩笑,倒也不好讓他背個大黑鍋。
“那個叔叔有什特別的地方嗎?”
“啊諾,不是要聽我說故事嗎?怎突然都來問我那個叔叔的事啦?”
子雙手托腮,大眼睛看著幾人。
“啊哈哈哈,沒事沒事,子醬繼續講故事吧。”夏油傑摸摸後腦勺笑道。
子癟了下嘴繼續說。
“那個人說:‘我隻是個普通人,要怎封印兩麵宿儺手指?’加茂憲倫看著他的眼睛哀求道:‘你我是朋友,這件事我也不瞞你,其實你的體質特殊,隻要你吃下這根手指,就能封印它。’”
“說著他又歎息一聲,‘唉,如果不是到了這步田地,我本來打算將你的體質的事完全隱瞞下來的。’”
“那個人聽了很感動,在加茂憲倫離開後將兩麵宿儺手指吞下,但是他身染重病本已時日無多,隻是為了與朋友的約定,他每天都努力地想要活得久一些,如此一來他竟然真的比預期活得久了許多。”
天內理子聽到這忍不住在心中歎息一聲,眼神複雜,她其實也想活得久一些,她還有很多事想做,很多地方想去,但是已經沒有時間了。
五條悟嘶了一聲,能把兩麵宿儺那個幹屍一樣的手指直接吞下去,也是挺厲害的嘛!
“加茂憲倫一直沒有回來,那個人一直沒能等到他心中已經不抱希望,後來有一天那個人實在是撐到盡頭了,他昏睡了過去。”
子頓了一下。
“等他蘇醒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怪物,還殺了很多人。”
夏油傑蹙眉歎息,心中卻並不意外,吃下特級咒物沒有立刻被詛咒之王受肉已是罕見,又怎可能完全不受影響。
“那個人勉強控製住了自己,又過了很久,一個帶著會叫媽媽的大蟲子的高壯黑發男人來到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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